我把小茹記錄的本子遞給她說道:“這是剛剛我和小茹查到的資料,你看看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幾個人全都湊在一起,看著本子上密密麻麻記錄的東西,眼神全都變了。
大姜驚訝地說道:“合著我們跑過去這段時間,你倆這一分鐘沒耽誤,把這人的底褲都扒出來了。可以啊,你小子不是養(yǎng)傷么?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兒不累啊。”
王息言看著我說道:“孫俊國會控制鬼魂,很厲害,學校之前有領導想要查他,被他控制著小鬼給嚇出了病,別說查孫俊國了,他自己都差點死掉。所以在師大,孫俊國是個異類,沒人敢招惹。而且他長袖善舞,原本他是沒有教授資格的,最后硬是給自己弄到了教授資格。”
養(yǎng)小鬼?
現(xiàn)在社會上確實有有錢人和明星養(yǎng)小鬼轉(zhuǎn)運的,但是那只是把自己的霉運轉(zhuǎn)到了小鬼身上,并不是控制小鬼殺人啊。孫俊國的做法,讓我們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崔家。
貌似只有崔家才懂得控制鬼魂,讓鬼魂替他們辦事。
我看著王息言問道:“孫俊國有沒有給你說過他認識什么高人?”
王息言想了想說道:“說過,他說幾年前,當時他還是只是個教師,偶然結(jié)識了一位高人,那高人告訴他這輩子碌碌無為最多會是個老教師,沒什么前途,想要改變這一切就得拜他為師。孫俊國剛開始不信,可是后來卻發(fā)現(xiàn),那個高人無所不能,甚至他的想法都能看出來,簡直就是神仙。然后他就拜師了,而且還很虔誠。”
齊先生問道:“那高人的名字你知道嗎?”
王息言想了好久才說道:“好像叫崔什么風吧,高人的名諱不能隨便提的,不然高人會生氣……”
我們幾個頓時大笑了起來。
王息言有些不解:“你們笑什么?我說的不對?”
我擺擺手:“不是,是因為我們知道你說的是誰,他叫崔易風,確實是個高人。”
大姜接話說道:“從高樓上摔下來的人,吧唧摔成肉醬那種。真是讓人笑掉大牙,還高人,咱們遇到的這些人有一說一,就屬他最窩囊,被狂人魏提著從樓上扔下來,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高人?嘿嘿……”
王息言瞪大眼睛:“你們見過?當時孫教授吹得跟天神一樣,怎么在你們眼中像是垃圾一樣?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齊先生說道:“他確實有本事,但是命不好。我們不管歪打正著還是運氣加身,反正他幾次沒討到便宜。我們跟崔家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對他們的底細很清楚。估計也就崔家的人,才會抓捕鬼魂為己所用。但是他們自身太弱,就算身邊有鬼魂守護也無濟于事。殺這種人,易如反掌!”
王息言看著他問道:“那剛剛你們……”
齊先生指著我一笑:“剛剛彬子不在,他在的話不管什么鬼魂都能降服。而且剛剛是為了救你的性命,不是殺那些鬼魂,所以我們才饒過了他們。王息言,他為什么要殺你?僅僅是你駁回了他的面子嗎?”
王息言搖了搖頭:“不是,我……我拍了他在聚眾作亂的照片和視頻發(fā)給了他老婆……他老婆把他甩了……”
甩了?
我們有些不解,這年紀的人,再離婚的話還有什么奔頭?再說孫俊國還能繼續(xù)勾搭學生,他老婆呢?
王息言說道:“他能當這個教師就是借用他老婆的能量。他老婆家大勢大,原本給他安排的是公務崗位,可是他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墻,只好去教學了。在學校忙活那么多年,他帶出來的學生都成他領導了,他還是個教員。要不是遇到那個姓崔的高人,他這輩子也難有成就。據(jù)說離婚后他是凈身出戶的,甚至還背負著不少的房貸,他的那個什么學會也沒幾個人加入了,在師大算是名譽掃地……”
我驚訝的看著王息言:“這都是你弄的?”
王息言點點頭:“他要潛規(guī)則我,我自然是要反抗的。我也沒想到最后鬧成這樣的后果。不過現(xiàn)在他想要殺我,肯定是狗急跳墻了,彬子,我怎么才能報復他呢?”
說到報復,我指了指齊先生說道:“問他,他有辦法。”
齊先生確實有辦法,這老家伙一肚子壞事兒,現(xiàn)在一直得不到施展,這會兒聽了我的話之后哈哈一笑:“好說好說,對付這種人,咱們甚至不出面就能收拾他。明天咱們?nèi)煷螅姷剿笪諅€手就行了。”
王息言一愣:“就這么簡單?”
我也有些驚訝:“齊先生,你可不能胡來啊,那些陰損招可是損陰德……”
齊先生擺擺手:“放心吧,不會用那些損招的,就是稍稍讓他感受一下咱們這邊的報復。”
小茹回來后,王息言拿著衣服進去換了一下,她的家還得清理一下鬼魂才行,所以這會兒只能去小茹租住的公寓去住。
她去小茹家我們很放心,因為就算那個孫俊國弄再多鬼魂過去也不怕,畢竟小茹可是佩戴者鐘馗玉佩。鐘馗玉佩別的不敢講,滅小鬼比觀音玉佩效果還好。
等她倆走后,大姜看著齊先生問道:“你到底用什么損招啊?說出來讓我聽聽,我真的很好奇。”
齊先生搖搖頭:“不能讓你看,會影響到你的氣運。對了彬子,你說崔易風找孫俊國干嘛?他這種小教員也沒多少錢,不符合崔家發(fā)展下線的規(guī)則啊?”
我也不明白,撓撓頭也是想不通這是什么意思。
倒是強哥笑著說道:“為了他老婆唄,那么大的家族,一旦能搭上關(guān)系崔家在牧野市能夠站穩(wěn)腳跟。”
大姜看著我們問道:“現(xiàn)在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都聚在了這牧野市,這地方有什么好的?就一個五線城市而已,有這么大的能量?”
齊先生看著他笑笑:“華夏龍脈匯聚地!據(jù)說三年后華夏龍脈會出現(xiàn)一次滾動,那將會造就一批人成為人上人。現(xiàn)在,應該能想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往這邊湊了吧?”
大姜愣了一下:“那牧野市所有人以后都能成為大老板?”
齊先生搖搖頭:“不,只是一部分被命運選中的人才會得到垂青,其他人該干什么就干什么,這些事兒跟他們關(guān)系不大。”
第二天,我們坐車去師大校園。
上午九點多,一個梳著大背頭戴著金絲眼鏡的教授帶著教材,慢慢向著教學樓走去,強哥下車,慢慢走到他身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老譚!我終于找到你了!”
當他扭臉時候,強哥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認錯人了。我以為是我老鄉(xiāng)呢。”
說完還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你看我這手臟,對不住哈……”
那人一臉厭惡的走開了,強哥則是溜達幾步,然后上了車,大姜一加油門,車子就開出了校園。
小茹坐在我身邊,好奇地問道:“彬子哥,強哥這是用的什么啊?我以為是乙醚要把他麻醉了帶走呢。”
齊先生笑笑:“這東西比乙醚好用得多,等著看,這幾天這位孫教授就會上新聞,而且還是熱點新聞那種。一輩子都想出名,這次我們幫幫他!”
我一直沒搞明白他究竟用的什么方法,難道這老東西琢磨出了什么陰損的詛咒不成?但是看他和強哥臉上那輕描淡寫的表情,不像是詛咒,畢竟所有的詛咒都有損陰德,不是胡來的。
直到回到店里,看到強哥從沙發(fā)底下拿出一個布包,往里面裝手中剩下的粉末時候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這他喵的是我們從蜈蚣嶺帶出來的四葉冤魂草的花朵干制的粉末。
怪不得齊先生一臉雞賊,強哥一臉寫意。這東西我們都碰過,所以我們無所畏懼。倒是大姜和小茹沒碰觸過,現(xiàn)在齊先生也不讓兩人去碰觸。
我看著齊先生問道:“有用?”
齊先生點點頭:“肯定有用。”
我還是有些不解:“那咱們……”
齊先生揉揉太陽穴:“咱們還不夠倒霉嗎?若不是大家齊心合力,咱們怕是已經(jīng)死了好幾回了。而且咱們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法器,那孫教授身上有什么?等著看,他這段時間絕對要瘋掉,就算找高人也無法解決,因為就算有人看出來是冤魂草的粉末,他們也沒法解決,這玩意兒必須要到事發(fā)地把死者的冤屈化解了才行。別說他們找得到蜈蚣嶺,光一個周不算就夠了,他能殺得死嗎?”
我點點頭,確實如此,這幾乎是個死局,只能等著霉運加身,然后直至死亡。
中午,王息言做局,請我們所有人去吃紅燜羊肉。
在包房中,王息言一直說著感謝的話,因為我們又救了她一命,而且還把她的麻煩給除了根,這換做是誰都值得慶祝的。
她挨個兒倒酒,輪到我的時候,我手機正好響了。
掏出來一看,是旺哥給我發(fā)的微信,有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站在一起。
“彬子,崔易安到牧野市了,你小心點!”
王息言湊過來看了一眼:“這女的我認識,是孫教授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