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在信上寫道:“彬子哥,我是小茹,之前我本想去賓館找你,但是到了之后我看到有一群苗疆人準備去殺了你,我怕你應付不了,就自己動手了。在我動手時候,我發(fā)現(xiàn)賓館中還有其他高手,為了防止牽連到你,我就直接走了。今天一天時間,鬼門和龍虎山以及我們那個組織都派了人過來,你要小心,我也會盡量幫你。另外我的靈魂現(xiàn)在越來越不受控制,好像身體中有兩個魂魄一樣,假如有可能,希望你能幫我一下……”
看完信,我遞給了凱文,凱文有些疑惑的看完,然后問我:“咋滴?有一腿?”
日!
我以為他要說什么呢,沒想到是這么一個問題。
我搖搖頭:“沒你想的那么不堪,我總不能見一個愛一個吧?我?guī)煾附o我定的婚約應該是南宮璟瑄,可是陰差陽錯跟周小琴拜了堂。后來孟琬青出山,對我也有幾分意思,我只能裝傻充愣,這種事情,真真兒沒法分出對錯,一切都只能怪命運如此。”
凱文笑笑:“可是這個小茹,明顯也對你有意思。不管如何,對你來說這都是好事,畢竟有人幫著和有人陷害是兩碼事。赤子之心真是讓人嫉妒,我真是羨慕你。”
我倆吃喝完畢,結賬走人。
在門口我見到了回來的周小琴,看著她問道:“怎么樣,查到了多少?”
周小琴看了我一眼:“我見到小茹了。”
我拿著手中的信揚了揚:“她給我寫了信,已經(jīng)把事情全都告訴我了。現(xiàn)在事情基本上已經(jīng)搞清楚,來了好幾方勢力,這西南最近怕是要熱鬧了。小茹說咱們住的那個賓館有鬼門和龍虎山的人,咱們?nèi)タ纯矗f一能找到,提前下手。已經(jīng)勢如水火,沒必要再矜持了。”
我們往賓館的方向走去,這會兒賓館門口圍了好多人,有抓到毒販的警察,有聞訊過來的記者,也有一群舉著手機玩直播的各路達人,甚至還有一些市民在圍觀。
一個佩戴有警督警銜的警察面對一群記者侃侃而談,什么臥底很多天終于讓罪犯伏法之類的,聽著讓人很想笑。
周小琴隱藏到了玉佩中,我和凱文從一邊擠進去上樓,開始查找鬼門的人。
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跟鬼門的人打交道了,也不知道這次來的人是不是什么高手,畢竟現(xiàn)在我這么突飛猛進的成長,對方再派出一個小蝦米啥的,真的有些讓我提不起興致了。
我倆順著樓梯上樓,偶爾會遇到一個匆匆而過的警察,提著各種拍照取證設備,估計是要對那個房間徹查了。一伙毒販的上線下線才是根本,只是幾個毒販并非能讓所有的犯罪分子落網(wǎng),這點,我很理解他們。
到了四層的時候,這一層出奇的安靜,這讓我倆有些好奇起來。樓下警笛一直在響,按說就算不知道這是做什么,按照普通人的邏輯也要出門看看,難道就不怕是火災啥的?可是這一層的人沒有一個出門,這讓我很是好奇,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這一層的人有重大嫌疑。
凱文拍了我一下說道:“小心點,咱們挨個兒找找,讓你老婆出來,她應該能感知到里面的人。”
我點點頭,拿著玉佩剛準備喊出來周小琴,突然看到走廊盡頭,一只白色的博美輕快的跑了過來,速度不快,好像是在玩耍一樣,甚至還吐出了猩紅的小舌,一臉調(diào)皮。這種小型犬一直都是寵物界的明星,很多年輕男女都會喂養(yǎng),因為吃得少,也不咬人,聰明伶俐。
這條博美的主人明顯很喜歡它,毛發(fā)一絲不茍,而且沒有一絲污漬,整條犬從頭到尾像是一只雪白的團子,看著真是讓人瞬間萌化。
凱文也有些好奇起來:“這都九點多了,誰家的狗怎么還跑出去了?養(yǎng)這種狗的人一般都很小心的,跟對待孩子一樣……這就不怕被人撿走?”
說這話的時候,博美正好跑到了我們身邊,它像是聽懂了一樣,立馬停下腳步,蹲在地上抬頭看著我們,歪了歪腦袋,然后哼了一聲,繼續(xù)向前面跑去。
等它跑到樓道中的時候,我聽到了樓道中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臭蠻子,你怎么這么慢吞吞的?走,我們回家嘍……”這只狗叫蠻子?
我笑了一下,看了看走廊中依然沒人,拿著玉佩剛準備喊出周小琴出來,沒想到周小琴自己出來了,她一臉驚恐地說道:“剛剛樓梯口那個女人,好強大……”
啥?
我跟凱文全都呆住了,周小琴繼續(xù)說道:“就是喊狗的那個女人,太強大了……聲音中都透著一股讓人臣服的氣勢……”
我倆立馬撒腿就向著樓梯口跑去,可是樓道中一個人都沒有。我倆不死心的下樓,直到酒店門口也沒有見到什么奇怪的人,甚至連那只名叫蠻子的小狗也沒有見到。
站在街上,我倆來回看著,街上的路燈很亮,但是卻根本找不到人。甚至周圍,根本沒有行人。
這他娘的……
凱文撓頭說道:“該不會是巫王吧?”
我看了他一眼:“開什么玩笑,巫王是跟我?guī)煾敢粋€級別的高手,歲數(shù)肯定不小了,而且我估計巫王是個男的,怎么會是一個年輕女子呢?走吧,咱們上去看看,既然是高手,說不定在樓上做了什么,我們?nèi)タ纯础!?
當我們再次回到四樓的時候,周小琴站在樓梯口對我們說道:“全都死了。”
我一愣:“啥意思?”
周小琴指了指走廊說道:“這一層,除了幾個房間是空的之外,有人的房間中全都死了人,甚至連魂魄都沒了……”
我日!
凱文問道:“什么時候死的能看出來嗎?”
周小琴說道:“十分鐘以內(nèi)吧,血還沒流干凈,好幾個人現(xiàn)在還在抽搐,明顯是剛剛被人殺死。而且傷口全都不一樣,根本看不出用的是什么武器。他們的身份,應該是鬼門或者龍虎山的人,因為我看到了他們的道袍和桃木劍之類的,甚至還有你的照片,是沖你來的……”
這就奇怪了嘿!要殺我的人,被一個養(yǎng)狗的陌生女子給殺了,這算怎么回事?
凱文眉頭緊皺:“我想不通的是,為什么她過來殺人還帶著自己的狗?”
我們幾個都不養(yǎng)狗,很難明了養(yǎng)狗的人的心思,特別是這種年輕女子,估計太喜歡自己的狗狗了吧,所以殺人時候也帶著。不過我從沒聽說過有帶著狗狗殺人的女殺手,或者整個圈子里都沒有這種癖好的人。
這讓我有些想不通。再看看這一層的房間,少說也有十幾個,這么多房間門都鎖著,她想要殺人需要先開鎖再進去殺人,然后換下一間。先不說這需要多大的工程量,而且殺人時候能夠悄無聲息的進行,這就讓人太驚訝了,別忘了,周圍可都是警察,稍微有點動靜他們就會過來的。
凱文對我說道:“尸體就別看了,周圍都是警察,弄不好這屎盆子扣咱們腦袋上了。咱們出去,繼續(xù)投石問路,問問這附近的鬼魂吧,萬一能問出來,我們就能弄清對方的動機。把咱們的仇人全都殺了,這……這年頭還有學雷鋒做好事兒的人?”
我們從賓館出去,這會兒外面的人已經(jīng)開始撤走了。
我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夜市攤旁邊,凱文開始投石問路。
結果當他召喚出一個鬼魂時候剛問了一句帶著一只狗的女人是什么身份時候,這鬼魂立馬就魂飛魄散,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凱文不死心,繼續(xù)投石問路,這次一個鬼魂都沒有出現(xiàn),甚至我們還被一群吃烤肉喝啤酒的人當成了傻子。
這……
凱文沖我苦笑一下:“看來真是高手,連這附近的魂魄都嚇跑了。得,咱們回去休息吧,這事兒以后再說,這么冷不丁的殺了人,連個原因都不說,真是讓人頭疼。”
我剛準備轉身回去,我的手機就響了,是南宮璟瑄打來的:“去警局吧,那邊沒事了,你和凱文在一起是吧?去做個保釋,走走過場,把他們帶出去。這件事上頭已經(jīng)轉給了國安處理,這是咱們自己人,不用擔心。”
靠,果然朝中有人好辦事,我以為需要兩天才能救出他們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有眉目了。
南宮璟瑄接著說道:“這事兒李家在京城插了一手,不然速度會更快。現(xiàn)在李家還想著要他們孫子,說咱們綁架了他……一清師兄已經(jīng)跟他們通了話,具體說什么我不清楚,反正李家現(xiàn)在是不管了,還一個勁兒的說全都是誤會……”
我估計一清師兄肯定沒說什么好話,他這種精于世故的人,正適合跟李家打交道。
我們攔了一臺出租車,直奔警局,凱文拿著他的公文包笑著說道:“早該這樣,轉給國安的話,我就能插一手了,倒是那個李家,假如被一清給訓斥了,不知道會不會肆意報復,這點,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注意一下。人家不管怎么說都是京城的大世家,暗里吃個虧還算了,這么明面上向人妥協(xié)的時候,可不多見。”
我沒有在意地說道:“沒事,我們茅山派不是吃素的,他們要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別怪我們翻臉無情。”
到了警局,辦了手續(xù)之后,我哥旺哥羅賓以及王文生全都被放了出來,旺哥的那臺車因為上面有尸體,要留下來讓他們繼續(xù)調(diào)查,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好打車回去了。
王文生此時早已經(jīng)沒了之前的話癆模樣,有些消沉地說道:“能不能幫胖子報仇?他是我最好的兄弟,這次我真的是想帶著他掙錢的,正好能把我借錢的窟窿給補上……結果他就這么沒了……我不要錢,只希望你們能幫他報仇!”
我點點頭:“你放心,我們肯定幫你報仇的!羅賓師兄,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抱狗的殺手?咱們住的那個賓館,整個四層全都是鬼門和龍虎山的人,現(xiàn)在被一個抱狗的女人全都殺了……一個活口都沒有!我沒看清那女人的長相,只聽到了聲音,貌似年齡不大……”
車上的人頓時沒了話。
這時候旺哥突然說道:“文軒,還記得我們在苗寨廝殺時候嗎?當時就有一只小白狗過去,然后那群人住了手……彬子,那條狗什么顏色?長什么樣?是不是鬼精鬼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