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墻壁是實體的,假如是石膏板的,我倆這會兒該抱著哭了。
南宮璟瑄說道:“他們準備得夠充分的,連狙擊手都有。你把衣服脫下來,快點,別墨跡……”
我有些為難,這會兒外面有狙擊手,這妞居然讓我脫衣服,這么刺激嗎?
南宮璟瑄一巴掌打在了我腦袋上:“想啥呢,用你的衣服吸引一下他們的火力,觀察一下他們在什么位置。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我無奈的將身上的短袖脫下來,遞給南宮璟瑄之后,摸出手機給羅賓打過去了:“師兄,對面有狙擊手,你們……”
羅賓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我已經到對面樓上了,別掛電話,看一下狙擊手在幾樓……”
我一抬頭,看到南宮璟瑄拿著我的短袖團了一下高高拋起,衣服剛過窗口的位置,立馬像是被人扯了一下一樣,猛地飛向了里面,衣服上也多了一個大洞。
借著這個機會,南宮璟瑄猛地探頭,接著又快速蹲下來。嘖嘖,這經受過特種兵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這套動作既標準又流暢,假如我是狙擊手也絕對找不到對方的位置。
我看著南宮璟瑄問道:“幾樓?”
她表情有些奇怪地說道:“沒看到……”
我……
我拿出玉佩說道:“周小琴,出來看一下對方的位置,別老躲在玉佩中看戲。”
周小琴的身影在我身邊出現,走到窗口的位置往外看了看說道:“六樓第三個房間……算了我過去吧,對方好像不是一個人。”
電話中羅賓說道:“蹲在窗口下面別動,我馬上就到六樓了。”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周小琴的速度更快,從窗口直接向著對面飛了過去。
我們這邊的玻璃突然碎了,南宮璟瑄笑著說道:“這是在射擊周小琴呢,他們現在就算有一箱子彈也打不到人,垃圾,連人和鬼魂都分不出來……”
我倚著墻壁無奈地說道:“他們這明顯是雇傭兵,根本不是我們這圈子里的人,怎么會懂得分辨鬼魂和人類?說實話,現在的周小琴,跟人沒啥區別了。他們現在一直打不著,肯定以為是見鬼了……其實還真是見鬼了。”
南宮璟瑄白了我一眼:“喲,一說起你媳婦兒,口氣立馬不一樣了……”
我識趣的閉嘴,不再說話,等著羅賓和周小琴的回應。
也就過了兩三分鐘吧,周小琴很瀟灑的從窗口進來,手上還帶著鮮血:“他們是一群一直活躍在東南亞的雇傭兵,只要給錢,販毒綁架拐賣人口什么事情都做。這次是一個名叫吉祥茶館的老板雇傭他們過來的,只要能殺了你就能得到五百萬美元……他們一共十多個人,不過對面只有三個人,全都被我殺了。”
南宮璟瑄說道:“這么說來,他們還有最少七八個人還沒來。估計也是等今晚行動了。得,晚上要熱鬧了。看看今晚我們究竟能殺多少人吧。早知道就該讓旺哥強哥過來,他倆對這種場面應該很喜歡……”
我起身走到一邊從背包中拿出一件衣服穿上:“咱們也不差,今晚你只要一直吹笛子,他們進了這座樓就會剩半條命,我和羅賓周小琴殺他們應該沒有任何壓力。我去隔壁看看齊先生和周騰,你吃什么?我讓羅賓去買,今晚別減肥了,多吃點,畢竟要忙活了。”
南宮璟瑄無奈地說道:“出去吃吧,這地方就算弄滿漢全席也吃不下去。天黑之前應該不會有人來的,別這么緊張。把我的刀拿出來,我得帶在身上,現在老娘也有近戰能力了……”
我進入玉佩中拿刀的時候,周小琴也跟著走了進來,她從后面抱著我在我耳邊說道:“別告訴周騰……”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不想讓周騰知道周不算死了的事情。
我點點頭:“放心吧,沒人會說的,大家都不傻。”
她松開我,走到一邊,抱著我哥送給她的玉枕,看著遠方的混沌發呆。
我拿著那把刀出來遞給南宮璟瑄,南宮璟瑄笑著說道:“給你表演個絕招。”
說完她手一抖,手中的彎刀立馬變成了一個手環的模樣,自動扣在了她白皙的手腕上。
我日!還能這么玩兒?
南宮璟瑄舉著胳膊笑著說道:“這幾天我在這邊,一直在研究這把刀,你別說,還真是好玩兒。只要是金屬的制品,只要體積不太小,這彎刀就會變成那個樣子。手環是最小的極限了。其實我想變成繡花針來著,這樣可以藏在耳朵中了……”
她還沒說完我就忍不住想打擊她:“耳膜會被捅穿的……”
南宮璟瑄抬腿踢了我一下:“德性,就不能讓我回憶一下童年啊?走走走,附近找個干凈的地方吃飯,被你氣得都餓了……”
到了隔壁,我看到周騰和齊先生還坐在墻根兒,看到我過來才問道:“搞定了?”
我點點頭:“你倆這反應也是挺快的,居然知道躲在墻根兒。”
齊先生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我們哪有這么快的反應,是羅賓下去買煙,射擊你倆的時候他就在樓下,給我倆打了電話讓我倆躲起來,他去了對面找狙擊手。”
正說著,羅賓上來了,我看著他問道:“周圍有什么干凈的飯店嗎?咱們去吃點東西,準備晚上的戰斗。”
羅賓指著下面說道:“下面有家云吞面不錯,味道很正,小菜味道也很足,我這京城人都能吃得慣,我想你們也能接受。走吧,咱們下去。海參再不過來,我得發動這邊的關系找他了……”
我們一邊說著一邊下樓,跟著羅賓到了下面不遠處的一家小面館中。
點了吃喝的東西,周騰抓著店里送的冰紅茶喝了一口說道:“這里的冰紅茶跟賣的那些飲料不一樣啊。”
我看著菜單上標注的68元一壺的冰紅茶價格說道:“不便宜,夠你在內地買一箱冰紅茶了。別喝那么多,先嘗嘗他們這里的云吞面,光喝水晚上容易尿褲子。”
羅賓看著外面停放的一臺豐田說道:“這車在這停了兩天了,明顯是監視我們的。等會兒吃過飯我過去看看,挑釁他們一下。”
剛說完,那車子的車門打開,走出兩個穿得花里胡哨的年輕人慢悠悠的過來了。他們胳膊上紋著紋身,應該是左青龍右白虎。齊先生看著周騰問道:“這紋身,有說道吧?”
周騰打了一眼立馬說道:“他倆這是裝樣子的,真要是陰陽繡的話,他倆的命早就沒了。倆小嘍啰紋著青龍白虎,鎮壓得住嗎?青龍白虎不要面子啊?再說一般情況下,白虎是胸口,青龍在背后,這么威猛的圖騰紋一樣已經頂天了,他倆這么紋兩個,還紋在手臂上,簡直就是找死。你們等一下,他倆進來我收拾他們。既然紋紋身這么不講究,我這紋身師好歹也得讓他們吃點苦頭。”
喲,這孩子脫離了老黃之后,說話口氣都不一樣了。
羅賓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畢竟他不知道周騰的底細。我笑著說道:“由著他鬧吧,反正是倆死人了。”
齊先生沖我豎起了大拇指:“現在說話頗有掌教的風范了,倆死人,這三個字已經給這兩個人定性了。也罷,讓周騰試試這兩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話是這么說的,在那兩人推門進來周騰起身迎上去的時候,我還是把八卦玉佩拿在了手中。這孩子可不能出事,假如陰溝里翻船,周小琴還不得恨我一輩子啊。
羅賓沖我輕輕搖頭,一手扣在了腰上,用防備的眼神看著門口。
得,他還帶著軟劍,真是不容易。
我笑呵呵的看著周騰向著那兩人越走越近,心里在推想著周騰會怎么對付這兩人。結果他就碰了兩人一下就轉了回來。
我日,就這?
我們幾個都有些不明所以,羅賓皺著眉頭說道:“這就是下一任的接班人?這膽子也忒小了吧?”
我撓撓頭,絞盡腦汁想找些場面話給周騰開脫一下。
倒是齊先生笑呵呵的端著茶杯抿了口茶:“等會兒再說,畢竟第一次嘛,不用要求太多。”
羅賓無奈地說道:“我十二歲時候第一次殺人,把那人給肢解了……”
日,怪不得他是以殺入道跟我們的路都不一樣呢,原來人家在兒童節沒過完時候就開始殺人了。現在看著他一臉享受的表情,我估計他第一次殺人時候肯定也沒多少緊張,甚至有些享受的感覺,不然也不會肢解了。
天賦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但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因為這點,已經確定了一個人一生要走的路和方向。
周騰坐下來的時候,臉上居然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臥槽小舅子你能不能別這樣,你慫不拉嘰的過去碰人家一下,讓我這當姐夫的很為難好不好?
我剛準備說話,剛剛進來那兩人還沒走到飯店前臺的地方,就相繼倒下。
我靠,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