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
我問道:“你倆怎麼把她給放跑了?”
羅賓很無奈地說道:“她去上廁所,結果從衛生間的窗口給溜了。我倆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跟著人家進去吧?”
我看了看這個大酒店的窗戶,連他孃的防盜窗都沒有,想要出去還真是簡單,只要不恐高,外面就是樓上延伸下來的排水管道,只要順著排水管道下去就行了,簡單得跟喝涼水一樣。
我對他說道:“算了,先不說榆希了,下面有人盯著是怎麼回事?衝你們來的?弄得我們現在根本沒辦法下車。你們也真是會挑地方,居然找到了這種賓館。”
羅賓說道:“這裡比較偏僻,下飛機的時候司機強烈推薦這個大酒店,我聽名字以爲是星級呢,沒想到比內地縣城的還差。不過也有好處,這裡面沒監控,挺適合我們。”
我原本準備讓他下來換地方住,一聽沒有監控立馬就放下心來:“這感情好,咱們能在裡面可勁兒折騰了。”
這時候我看到小茹帶著那男子向著不遠處的小衚衕中走去,我立馬說道:“下車,咱們先上去。榆希跑了,海蔘去找她了,現在咱們先合計一下怎麼調查姜明遠。”
我們幾個下車後,我看到小茹款款從衚衕中走出來,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她走到我身邊時候說道:“是姜明遠的人,他們已經知道你們要來了。估計今晚這個賓館會很熱鬧,彬子哥,我先走了,晚上我過來幫忙。”
我點點頭,示意小茹開車慢點,然後就走進了賓館。
進門是個樓梯,上去後迎面就是服務檯,裡面坐著一個差不多有二百斤的女人,肚子跟彌勒佛有得一拼。看到我們進來,甕聲甕氣的用白話問道:“嗨房咩?”
齊先生用白話答道:“嘿啊嘿啊……”
剩下的我就聽不懂了,等齊先生從身上掏出一千塊錢遞過去時候,那女人拿著幾串鑰匙扔了過來,說了一句白話後就自顧自的看著手機了,貌似是在跟人聊微信。
我們拿著鑰匙繼續上樓,樓道中黑燈瞎火的啥都看不清,而且就像羅賓說的那樣,確實沒有監控,甚至連保安都沒有,這所謂的大酒店,好像只有胖女人一個人在。
南宮璟瑄一邊上樓一邊說道:“真是找了個好地方,這裡估計坑的就是內地人,不過來這裡買東西的內地人,也確實能坑一把,都是巨有錢的人,不虧。話說這地方什麼怪味兒,你們是拿放大鏡挑選的房子嗎?這地方全香港怕是都難找……”
我對她說道:“這裡沒監控,就那個胖女人,我們晚上在樓上可勁兒折騰都沒事……”
話音剛落,南宮璟瑄就在我後背上可勁兒拍了一下:“說什麼呢你?”
我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晚上肯定有人過來,有監控有保安的地方,動手不方便,這裡就沒事了,殺了他們弄到玉佩中,神不知鬼不覺……”
南宮璟瑄厭惡的看了我一眼:“以後別讓我碰你那裝死人的玉佩,惡不噁心,這玉佩跟著你也是白瞎了……”
到了四樓,羅賓站在樓梯口看著我們無奈的笑笑:“對不住了,我們也沒想到她聽到你過來就溜了。你倆是不是有啥事兒?”
我立馬擺手:“別瞎想,啥事兒都沒有。今晚這裡註定要大鬧一場,沒問題吧?姜明遠可是知道我們過來了,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羅賓手一抖,一把劍就出現在了他手中:“放心好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反正你那玉佩中能裝很多屍體,咱們今晚就可勁兒跟他們鬧一鬧。”
進了房間,南宮璟瑄首先把窗戶打開透氣:“這地方這味道,真是絕了,人家廁所也沒這麼難聞。這地方是做什麼的?”
羅賓說道:“這附近都是暗娼啥的,就只有這家賓館,而且這裡不看身份證,只要給錢就開房,所以自然味道就好不到哪去。將就一下吧,今晚過後我們換地方。我原本打算等你們來了退房呢,結果……現在海蔘不知去向,咱們也不能就這麼走了。掌教,牧野市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對他說道:“一清師兄和胖師兄被人殺死了,兇手是在蜈蚣嶺襲擊我們的神秘人。我們之所以這麼著急過來,就是爲了查這批人,因爲姜明遠就是他們的人。”
我和周騰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把蜈蚣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羅賓一聽攢著眉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能客氣了。一清師兄我沒見過,但是既然是同門師兄,他的仇一定要報。不管是誰,招惹我們茅山派,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日,這話真是提氣。
齊先生說道:“現在咱們要做的,第一,在這裡等海蔘和榆希,第二以逸待勞等姜明遠他們的人過來,先震懾一下他們,再想辦法把姜明遠擒住,至於能挖出多少信息出來……”
我對他說道:“放心,現在小琴已經會通過魂魄查找對方的記憶了,只要能抓到姜明遠,我們就有一百種辦法撬開他的嘴。不管她背後是什麼組織什麼人,這次一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羅賓拿著一封信遞給了我:“對了,今早有個說是龍虎山分壇的人送來一封信,給你的。你打開看一下。”
我好奇的接過來:“他們跟我們已經勢同水火了,怎麼還給我寫信?怕不是陷阱吧?”
打開後,上面倒是很簡單,約我明天到一個名叫吉祥茶樓的地方會面,既沒有寫名字,也沒有寫時間。
齊先生一看這名字頓時驚訝地說道:“這茶樓還沒倒閉呢?吉祥茶樓是個很古老的地方,估計快上百年了,那裡一直都是江湖上說和調停的地方,茶樓中有規矩,任何人不得在茶樓中動手,不然就要承受無可估量的報復!現在看來,這地方確實有高人罩著,不然早被人給拆了。當初你爹跟你師父過來救我的時候,就是在這吉祥茶樓談的。”
我把信放回信封中說道:“那明天抽時間過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候,房間中也是各種難聞的味道,無奈之下,我只能站在窗口慢慢抽菸,等著天黑的到來。
鬼門的老底我看了,我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呢,沒想到只是一個花名冊。不過這花名冊不僅僅有鬼門高層的聯繫方式和住址,還有那些支持過他們的富豪的名字和款項,可以說這是鬼門的總賬本。怪不得當時大首領他們那麼著急離開,這玩意兒雖然不是什麼法器,但是卻是鬼門的罩門。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榆希應該還拿了別的東西,現在只是沒拿出來罷了,應該藏在了內地某個地方。
夕陽西下的時候,南宮璟瑄提著一瓶礦泉水進來扔給了我:“剛剛周騰下樓去買的,這裡面啥都沒有,牀比豬窩都髒,幸好只是住一夜,要是你們長住我現在就回去了。”
我笑著說道:“今晚肯定沒時間睡覺,這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們來了,肯定會來不少人殺我們。我們喜歡這種地方,他們也喜歡的。”
南宮璟瑄站在我身邊,看著遠處的夕陽有些無奈地說道:“本以爲消滅了鬼門就沒事了,這什麼神秘組織又跳了出來,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要麼贏,要麼死。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南宮璟瑄猛地撲在我身上把我撲了個倒,我手中的礦泉水全都灑了,剛準備問她做什麼,我腦袋上方的玻璃突然碎了。
南宮璟瑄說道:“別起來,對面有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