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笑呵呵的看著我:“師父,人家那是痛經(jīng)吃的,你以為當(dāng)飯吃啊?也不知道那幾個小姐姐怎么喜歡你,你這點都不知道,上學(xué)時候沒談過戀愛嗎?”
我搖搖頭:“談個屁,玻璃球都沒彈過,更別說戀愛了。好了,換話題。”
我們一路上閑扯著,很輕松。旁邊面包車上不知道什么情況,也不知道凱文在跟朱大勇溝通什么。不過我能想象出來朱大勇的樣子,渾身像是嚴(yán)重燙傷一樣沒有一塊好皮肉,甚至有些地方還有非常密集的氣泡出現(xiàn)。這行尸走肉的造型出現(xiàn)在那些村民面前,應(yīng)該能讓村里人產(chǎn)生愧疚感。不過主要是看朱大勇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只能是旁觀者,順便觀察人群看看有沒有對方的人,有的話就抓起來審問,沒有就先把村民驅(qū)散了。
等我們繞到國道上時候,老遠(yuǎn)就看到好多百姓站在路上,兩邊堵了不少車子,很多司機都下車看著那些百姓,一邊焦急的看時間一邊打電話說著什么。今天坐飛機的要誤點,送貨的要誤工,甚至那些走親戚的也會耽誤吃飯時間。
這一些,好像都是我間接造成的。
林小綠看著前面堵著的車好奇地問道:“怎么這么多車子?這些執(zhí)法部門就不能先讓他們挪開?”
我無奈地說道:“現(xiàn)在穩(wěn)定高于一切,誰敢挑這個頭?再說是你們搞出來,他們巴不得看你們出丑呢。畢竟你們每年的預(yù)算都是天文數(shù)字,而他們只能眼饞。”
車子停在路邊,我們下車了。倒是王文生開著面包車貼著國道邊硬著頭皮向前開。這會兒朱大勇不能動彈,車子能往前開就往前開點,不然我們只能用擔(dān)架抬著過去。
我們順著國道跟著面包車往前走,李浩然問道:“師父,他們這是在干嘛?堵路要工程款嗎?”
我搖搖頭:“不是要錢,是要命。等會兒別亂說話,我們跟著車子走就是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林小綠走在我身邊小聲地問道:“你要不要槍?我身上兩把呢。”
我擺擺手:“不用,你也收起來,現(xiàn)在你拿著槍會讓這些百姓更加失控。他們這么有組織的過來,明顯是有人在指使甚至控制,今天怕是不好解決。”
當(dāng)面包車橫在那群人面前時候,那些村民更加狂暴起來:“把拆掉廟宇的人交出來,不然我們會繼續(xù)在路上擋著不讓你們過去。”
周圍那些維持秩序的人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勸說。我看到周圍那些司機不少人都在拿著手機拍小視頻,準(zhǔn)備發(fā)到朋友圈和群里,甚至有人直接開了直播,也沒弄清什么事兒就吵著官逼民反之類的話。
這是個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的年代,當(dāng)一個人不知道感恩,有再多錢也最多是個皮囊罷了。
我沖林小綠努努嘴:“讓你們的人把他們的手機收了,瞎散什么謠言,這些人真是該打,不弄清事情的真相就他娘的瞎說。”
林小綠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幾個穿便裝的人帶著幾個警察就進(jìn)入了那些人群中,開始挨個兒沒收手機。
我拿著手機打開微博和微信,發(fā)現(xiàn)朋友圈和微博上面已經(jīng)有了相關(guān)話題,甚至有大V開始轉(zhuǎn)發(fā)評論,張口閉口這個國家要完了。
這世上,不管什么時候都不缺跳梁小丑。
王文生下車,對著那群村民就罵了起來:“昨天我姑父就是回來說一聲找到了人幫村里看一下風(fēng)水的問題,結(jié)果你們就害他差點死了,你們這群人還他娘的有沒有良心?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你們這些人都做了什么,是誰自己承認(rèn),不然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了,不管是誰都要死掉!”
我在心里喊周小琴出來:“周小琴,趕緊出來,去人群中找一下心里有鬼的人,琬青姐姐也出來吧,反正你倆都不怕陽光,好好看看這些村民,他們肯定有人知道朱大勇要死的事情。”
兩人很快就出來了,變成透明狀態(tài)輕飄飄的進(jìn)了人群中。
這時候王文生拉開車門,讓那些人都看看朱大勇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人群中發(fā)出了抽冷氣的聲音,他們怎么都沒想到,昨天來村里還談笑風(fēng)生的朱大勇,今天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凱文坐在車?yán)餂]出來,也沒說話,倒是朱大勇掙扎著從車?yán)镒叱鰜恚麥喩韲?yán)重燙傷的造型立馬成了人群的焦點。
林小綠驚訝的看著我問道:“不是說不能動嗎?他怎么站起來了?”
我看到朱大勇胸前反射的陽光說道:“凱文給了他一塊玉佩,怕是激發(fā)了他體內(nèi)的潛力,所以他現(xiàn)在能站起來。”
朱大勇中氣十足地說道:“從小到大,我朱大勇自問在村里沒做過任何壞事,甚至稍微有些錢就牽頭幫助村里修了路。沒想到你們不念我的好也就算了,還想要我的命。玉帝行宮那座廟宇是有人故意在宣傳鼓吹的,我記得我小時候,大家都去廟里玩,那根本就是一個荒廟,現(xiàn)在你們?nèi)宋迦肆南怪v究,全是被人給利用了。”
“想要過上好日子就得自己奮斗,把希望寄托在神仙身上假如有用的話,村里就不會有人病死了。但是相反,村里現(xiàn)在得病去世的人有多少?你們的老天爺怎么沒管你們?你們以為老天爺是村主任嗎?啥事兒都能管管?現(xiàn)在我身體成了這樣,這輩子可能都好不了了,你們是不是高興了?我告訴你們,假如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是誰做的爺們兒一點,站出來,還有攛掇村里人過來堵路的人是誰痛快的承認(rèn)了,等會兒部隊過來可是挨個兒殺的,你們不要以為法不責(zé)眾,滅一個村子并不是什么大事兒,你們的老天爺可管不到他們。”
正說著,朱大勇開始咳血,這更讓他的話有感染力了,畢竟華夏的老百姓最不缺的就是廉價的同情心,這會兒朱大勇咳血讓他們頓時感覺羞愧了。
一個年輕人說道:“是二大爺,是他讓來堵路的。大勇哥,你這樣就別說話了,趕緊去醫(yī)院,錢不夠了我們幫你湊,我們知道錯了……”
我笑了,這事兒算是解決了。
林小綠好奇的看著我問道:“就這?解決了?”
我沖她笑笑:“不然怎么樣呢?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凱文閱歷豐富,對人心的把握簡直到了化境,真是羨慕他。”
林小綠驚訝地說道:“不是吧,這是我上司的主意?他平時不就是喜歡雕刻么?這反差也太……”
我笑著說道“男人的本事一般都是出事兒之后才能顯示出來,平時懶散的人,不見得遇事兒就慌張。他辦法很多,希望能夠讓這些村民警醒一下。”
剛說完周小琴就飄蕩到了我身邊:“一共有九個人,不過其中五個好像只是知道朱大勇要死,別的不知道,他們因為是老天爺?shù)闹家狻JO滤膫€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他們好像跟朱大勇是本家,那個二大爺就是代表。”
得,找到根兒了。
我拿著手機給凱文發(fā)了條消息:“找到人了,帶頭的是朱大勇他二大爺。”
凱文隨即回復(fù)過來:“我安排審訊,你準(zhǔn)備抓人。至于那些村民……八卦玉佩帶了沒?來一股洪水可好?”
我樂了,這凱文關(guān)鍵時候還真是不手軟,這會兒要說解決辦法,沒有比發(fā)出一股水把人沖到路邊更加貼合了。
我拿著玉佩繞到人群的一側(cè),凱文好像坐在車?yán)镆恢痹谙旅睿驗槲铱吹綆讉€交警也走過來,開始催著那些司機上車。
十分鐘后,在村里那些人越來越多的開始指責(zé)二大爺時候,我拿出玉佩就對著人群發(fā)出了一道金光,這金光出來后頓時變成了一股洪水,巨大的浪花比人還高,瞬間就將那些人給吞噬了,然后卷著那些人就沖到了路溝中。
頓時,慘叫聲落水聲以及路上司機發(fā)出來的驚呼聲就不絕于耳。
凱文從車?yán)锵聛碇笓]他的人:“趕緊救人,疏散交通!彬子,抓人吧!你知道該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