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才幾天?黑龍這詛咒之力也太霸道了吧?
榆希說道:“東瀛這小地方,連一條像樣的龍脈都沒有,這黑龍可是專門對付龍脈的,說實話在東瀛這種地方,真心有些屈才了?!?
海參哈哈一笑:“不委屈不委屈,裝盒子了才委屈呢。假如這真是黑龍起作用的話,那么這只是個開始,以后各種丑聞啥的層出不窮,這個國家在全世界樹立起來的神話,終究要自己打破,就跟我們華夏那些明星一樣,人設遲早會崩,區別就是時間問題?!?
第二天一早,我在南宮璟瑄的幫助下戴上人皮面具,裝扮成一個白領,南宮璟瑄一身職業裝,跟我一起出去?,F在我倆身上的武器,只有一個天地印和南宮璟瑄的彎刀,剩下的就是凱文提供的各種符咒和一些簡單的陣法擺放方法了。大件的全都不能帶,因為玉佩不在了,裝武器的空間現在沒法打開。
出去后,我倆打車去了希爾頓酒店,裝作推銷員一樣去他們前臺推銷葡萄酒。
當然了,肯定銷不出去的,因為像這種全球連鎖的酒店,葡萄酒這種必需品是有自己專門的渠道的,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倆在前臺糾纏下去。
東瀛人懂禮貌,這點不得不讓人佩服,現在我和南宮璟瑄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站在他們前臺糾纏,那幾個前臺小妹妹依然沒有生氣,只是一個勁兒的耐心給我們解釋,酒店有專門從法國酒莊進口的葡萄酒,根本不需要我們這種的,而且她們并沒有做這種決定的權限。
最后,我們套出了酒店經理的辦公室樓層和房間號,然后走進電梯中,開始上樓。
在電梯中,我抬手將南宮璟瑄耳邊一些起皺的人皮面具撫平:“等會兒跟他套套話交朋友就行,不要真的推銷葡萄酒,先看看這經理到底怎么樣,假如能利用我們就利用,不能利用就讓孟琬青過來附體,反正得讓他配合我們?!?
南宮璟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這些你不用管,等會兒你就一直扮高冷就行了。我們一直都沒有用過什么陣法符咒,到底行不行???你這么自信,別玩砸了?!?
我笑了笑:“玩砸了也沒事,大不了我們直接動手殺唄,雖然沒有玉佩和天子劍,我相信他們依然不是我們的對手。”
我們到了總經理辦公室,敲門之后好一會兒才有個女孩兒開門了,好像臉上還有些緋紅。
喲,好像是耽誤人家的好事兒了。
南宮璟瑄跟她用東瀛話說了一通,好像是預約過來談葡萄酒合作的事情的,唬得那女孩兒不停的翻找著一個本子,應該是記錄預約信息的。
這女孩兒算是總經理的秘書,辦公室就在外面,里面有一扇門,這會兒關著,但是用腳指頭也能知道,里面就是總經理的辦公室。
南宮璟瑄催著女孩兒趕緊進去通報一聲,女孩兒卻找不到任何預約信息有些為難,而里面這會兒則是傳出劇烈的咳嗽聲。
稍微有點經驗或者是正常男子都知道,這是催女孩兒趕緊把我們打發走,但是南宮璟瑄卻睜眼說瞎話,暗示那女孩兒這是總經理邀請我們。還有意無意的扯著總經理的愛人什么的,反正這妞現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六了。
然后那女孩兒真的起身,戰戰兢兢的帶著我們走向了總經理辦公室門口,敲敲門剛準備開口,里面就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貌似是催她進去的。
我沖南宮璟瑄使了個眼色,南宮璟瑄立馬轉過身子,我則是在那女孩兒推門進去后立馬打開手機開始拍照。
里面果然有個渾身赤裸的中年男子這會兒一臉急切的坐在沙發上,那大刀金馬的造型跟他兩腿間的毛毛蟲完全不搭配,就這水平也好意思玩偷情?
這會兒男的已經傻了,因為我比那個女孩兒快,現在身體擋著她,這總經理剛剛被擾了興致,這會兒正是熱鍋上的螞蟻。不過他很快就變得暴怒起來,一邊拉著沙發上的抱枕擋著身體一邊沖我大吼大叫,八格牙路什么的,反正我不懂,我這會兒繼續拍照,我越不說話,他越慌亂,我不信他希望這件事傳出去。被酒店的人知道了,丟人的也不是我。
我忙完這些,扭臉對門外的南宮璟瑄說道:“好了,讓他把衣服穿上吧?!?
南宮璟瑄在外面說了一句東瀛話,這男子在女孩兒的幫助下,慌慌張張的開始穿衣服。
等他衣服穿好之后,南宮璟瑄走了進來,她看了看那人的樣子笑著說道:“榆希和郭曉曉的情報不錯,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佐藤次郎,今年五十歲,怕老婆,跟她的秘書糾纏不清?,F在我們有了證據,那就好辦多了。”
南宮璟瑄坐在總經理位上開始跟這個唯唯諾諾的佐藤次郎開始談論條件,我站在窗口把窗簾拉開,窗戶打開,這房間中的味道真心不怎么樣。
我原本以為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總經理,怎么也是個很強勢的人,結果他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一樣,不管南宮璟瑄說什么都連聲附和,這跟東瀛男人那種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可完全背道而馳了。
在確定兩人完全不懂華夏語之后,南宮璟瑄看著我說道:“計劃改變了,這人現在不管我們做什么都十分配合,我們可以換一種方法給陰陽師們一個驚喜了。具體的做法就是我們把赤軍的人全都弄到這個店里來,反正帶的人皮面具夠多,加上郭曉曉他們的假身份也多,我們完全可以把他們簽約到這個酒店,他們能過來的話,不管怎么說都比我們兩個人忙活要方便?!?
我點上一根煙看著南宮璟瑄問道:“他為什么這么聽我們的?”
南宮璟瑄笑笑:“他老婆是安倍家族的人,能當上這個總經理全是仰仗安倍家族,而且吧,安倍家族一直很強勢,包括嫁出去的女兒也是這樣,所以他現在生怕我們把照片給他老婆,只要我們答應了他,他什么要求都不會有異議。更何況,我們并不會要求他做什么?!?
好吧,沒想到找到了安倍家族的女婿,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過為了防止他耍什么心眼,我依然在他腦門上貼了一張符咒,然后南宮璟瑄打通了郭曉曉的衛星電話,詢問郭曉曉那邊的假身份都是什么名字,這邊開始做聘請合同。
工作合同基本上不用多難,那個女秘書這會兒已經完全被南宮璟瑄的氣場給征服了,完全配合南宮璟瑄的要求,打印了一堆合同,甚至還去人事部要了印章給蓋上了。
假如是管理層的合同,這么操作是絕對不行的。但是用工合同就沒那么講究了,特別是清潔工保安之類的,這佐藤次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一個小時后,我在希爾頓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見到了過來準備“上班”的凱文榆希郭曉曉他們。
凱文拿著他的保安合同笑著說道:“沒想到我這國安高層也有當小保安的時候。這樣,我帶著兩個國安的人去監控室,把那里徹底接管,你們去客房服務后廚之類的,反正咱們不是長久的工作,這份工作最多也就十多個小時,天黑之后我們就得辭職,所以大家不要有什么顧慮,放開玩。文彬,你和南宮直接去總統套房吧,那邊的事情交給你們了。海參去后廚,那邊用的水都加點佐料……”
郭曉曉有些調皮地說道:“凱文老大也是的,我們赤軍的人多少年沒有這么光明正大的出現了,就不能讓我們多工作幾天掙點零花錢?!?
我們進入電梯,自來熟的開始進入各個部門工作。
我和南宮璟瑄直接去了頂層,總統套房就在這上面,我們剛出電梯就看到這些房間門口居然站著保鏢,因為這會兒我們已經換上了酒店服務生的服裝,所以同樓層的服務員并沒有懷疑我們的身份,在南宮璟瑄跟那幾個服務員聊了幾句才得知,這走廊中的黑衣人是某幾個陰陽師大佬的保鏢,負責他們衣食住行各方面的安全問題。
我們進了同樓層的服務房間,從里面推著客房服務車就向著那幾個房間走去,黑衣人看著我們,卻沒有在意,只是打開我們的手推車看了看,然后就擺手讓我們進去。
進門后南宮璟瑄嘟囔道:“什么玩意兒,這會兒不在這里住著也讓保鏢守著門口,還陰陽師呢,居然這么怕死。”
我一邊戴上手套一邊說道:“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生怕以前得罪的人過來報仇。其實不光東瀛是這樣,我們國家的那些人不也是這樣嘛。歲數大了,仇人的孩子也長大了,到了最后報仇的時候了……小說中都是這么寫的。”
南宮璟瑄笑笑:“別貧了,趕緊干活。這個什么聚魂陣以前你們不是用過嗎?現在還有印象不?”
我拿著凱文給我畫的圖說道:“早沒有印象了,當時聚魂陣是齊先生在和平飯店弄的,那會兒全都是僵尸,我哪有心思看這個。凱文這個簡化了很多,我記得當時齊先生弄了好長時間?!?
南宮璟瑄說道:“管他有用沒用,先把陣法給擺上再說。我們要因地制宜,不能太刻意了。我看看圖……你看這套沙發,是不是把茶幾挪一下位置就是陣法的一部分了?”
我比對著圖紙看了看,確實是這樣,便跟南宮璟瑄小心的把茶幾挪了一下位置。旁邊的衣帽架也挪動一下,配合小吧臺正好也能成為陣法的一部分。
就這樣,我倆對比著陣圖,利用房間中的家具盡量按照圖紙上的位置開始擺設,雖然說起來很簡單,但是還得顧及房間的整體擺設,不能讓他們進門有不適感,更不能在他們進來之前就發動陣法,那樣他們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房間中有問題。一定要在他們不經意之間發動陣法,然后感覺到有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
因為東京的孤魂野鬼比華夏的城市更多,畢竟每年自殺的人都在這城市中徘徊,陰陽師也不是完全針對鬼魂的,他們主要是養式神,跟我們這種驅鬼的道士是兩碼事。之所以我們用這個陣法,也是因為陰陽師對鬼魂并沒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手段,特別是無窮無盡的鬼魂進來,他們怕是要尿褲子的。
一切弄好之后,我把我的手指刺破,然后滴在每件家具的下面,用我的血液當成陣法的引子和本源。
陣眼我們商量了一下放在了浴袍上,只要浴袍進入陣中,陣法就能發動,而穿著浴袍的人就算不是這些陰陽師本人,也會是他們親密的人。一旦發動起來,效果絕對剛剛牛。
當我們推著手推車出去時候,突然我看到走廊盡頭,一個老人的身影一閃而沒。這是啥情況?
當我詢問南宮璟瑄時候,南宮璟瑄一愣:“哪有什么老人?你是不是沒睡好?這是總統套房,誰能在這里瞎溜達?走了走了,去下一間屋子……”
我也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推著手推車跟在南宮璟瑄后面走著,突然我感覺后背發癢,我下意識扭臉時候,看到走廊盡頭,一個穿著古代東瀛服裝的老人,正盯著我死死地看著……
臥槽,這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