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殷府們上上下下忙著迎接表小姐的到來……
不一會兒,一輛馬車從不遠處行駛而來,車伕跳下馬車,將地上放了個踏腳墊,壓下車軸,轎中女子輕輕掀開了車簾,往前方望了望,在丫鬟春桃的攙扶下,小步的邁了下來……
範婧兒芳齡十八,有著一雙媚眼,一笑百媚生,俊秀的鼻子,櫻桃小口,身著一身粉色華服,手執著一把美人圓扇子,輕搖著。
管家快步的迎了上來說道:"不知表小姐前來,真是有失遠迎,府中已經爲表小姐準備妥當,還請表小姐移駕。"
"管家,我表哥呢"範婧兒第一句話就脫口而出問著表哥。
"少主赴約去見李捕頭去了,晚點纔回來"管家回答說。
"表哥還是那麼喜歡處理傷腦筋的事情呢。"範婧兒搖著扇子,擋著嘴巴輕笑道。
管家派人打賞了車伕離去,然後對範婧兒說: "表小姐舟車勞頓也累了吧,先到廂房休息吧"
範婧兒點了點頭,跟著管家入了殷府……
此時,茶餘飯後,一羣家丁開始了八卦大雜燴時間,婢女小朱一馬當先地說:"你們猜表小姐會在我們府裡住多久?"
"表小姐估計是來找夫君的吧?"婢女小紅花癡的歪歪著。
"哎喲喂,看你們如此好奇,我就告訴你們吧,表小姐極有可能是咱們少主夫人,表小姐從小和少主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表小姐還說非少主不嫁呢,老爺和夫人,範老爺夫人雖然沒強意非說要聯姻,感情這事兒有時候就是這麼回事呢。"浣衣局管事王媽八卦著說著。
衆人對王媽投去佩服的目光:"果然還是王媽見解獨到,一針見血啊,看來我們得以後好好對待表小姐,不然真成爲我們少主夫人,不然我們準沒好果子吃。"
"要不是範老爺家遷到青城郡去了,估計我們小少主都會爬咯!不說了,我回浣衣局去了,得看看那些小蹄子們有沒有趁著老孃沒在偷懶。"說著王媽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家丁們本來還想開小竈八卦,這時管家來了,他們便散開,繼續準備做著工作去了。
管家領著範婧兒來到她的廂房,推開門,房間那把上好的杉木古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輕輕用手彈了彈琴絃,音質果然婉轉清脆,玉枕紗櫥,還有薰著一股淡淡的千里香,聞著令旁人心曠神怡。
她笑著說:"多謝管家安排周到,婧兒在此謝過"
"那表小姐好好休息吧。老朽先行告退"管家掩門而去。
春桃拿著行李,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收到衣櫃,然後倒水給範婧兒喝。
範婧兒放下美人扇,彈起了古琴,回憶著童年和殷峻熙一起玩耍的日子……
殷峻熙接到李赫的邀請函,來到了李府,沒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瓊花樓第一舞姬碧嬋姑娘。
"殷公子請進,赫哥已經在府內等候了"碧嬋穿著鵝黃華服,一臉樸素的樣子,儼然和瓊花樓宛若仙人的第一舞姬天差地別,可是她依舊是她。
"有勞姑娘了"殷峻熙入了李府。
不穿官服的李赫穿著一身藍衣正在拿著酒前來,那棱角分明的臉竟然也看著柔和多了,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峻熙兄來了啊,請坐,這是上好的女兒紅,今兒我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啊"李赫爽快的說著
"李兄,碧嬋姑娘與你是?"殷峻熙問著,接過了就酒杯,一飲而盡。
"這還要感謝峻熙兄呢。不然我也不會和碧嬋有今天"李赫溫柔的看了碧嬋一眼。
"碧嬋不是牽涉到王二毒害身亡案子進去了麼,多虧峻熙兄的推理線索,我洗脫了碧嬋的嫌疑,我竟然就因此得到了她的傾心,我都說了是你的功勞的,可是她就是認定我是她值得信賴的人。"
"一件案子能成就一樁姻緣,何樂而不爲啊,殷某也替你高興。"說著殷峻熙有喝了一杯。
"是啊,她爲了跟我,不惜用多年積蓄爲自己贖身,還以死相逼,瓊花樓柳玫紅坊主對她很是偏愛,她還是搖錢樹,怎麼可能答應呢,後來碧嬋答應每月還是會獻舞一次,直到有新的花魁來接任爲止,柳玫紅坊主才鬆口答應。"李赫嘆氣到。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爲了你,我不後悔"碧嬋抱著古琴前來。
"看的殷某甚是羨慕啊。你們可要好好的珍惜彼此啊"殷峻熙不禁想起了宋芷凝那丫頭。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我準備迎娶碧嬋爲妻,給他一個名分,只愛她一人。"李赫說著幫著碧嬋把古琴擺好。
"到時候殷某定會準備好厚禮啊,沾沾你們喜氣呢"殷峻熙又喝了一杯。
碧嬋彈起了古琴爲李赫殷峻熙助興。
李赫和殷峻熙對酒當歌,舉杯邀月,喝的不亦說乎。
"峻熙兄,你似乎有心事的樣子,是和上次在王二夫人家那位姑娘有關麼?"李赫喝了酒,也熱心了起來。
"你是說宋芷凝麼,是啊,我確實很喜歡,不過似乎被討厭了呢"殷峻熙泯了口酒說,一雙深邃的黑眸帶著一絲失意。
"怎麼會呢,我覺得那姑娘看似討厭你,其實不然,不然不會和你說話,如果真討厭你應該會連說話也不願意的把"李赫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李兄說的也是呢,她確實沒有這樣"殷峻熙笑了笑,又喝了一口。
"那峻熙兄要好好的和她解開誤會,有什麼說明白就好了,不然多可惜。"李赫給予殷峻熙力量說
"我想說。可是都沒找到對的時機,可能是自己太在乎了吧,反而做不好"殷峻熙自嘲著智商高情商低的樣子。
"以後有時間可以找她出來,然後找機會說清楚啊"李赫靈機一動。
"好主意,到時候還請李兄幫忙啊"殷峻熙眉頭有了一絲舒展。
"峻熙兄,毒害王二的兇手找到了,可惜那個兇手在牢中自殺,線索全沒了。"李赫說起了案子。
"如果是滅口呢?"殷峻熙恢復了理智說到。
"峻熙兄的意思是這是團伙作案?他們幕後有陰謀?"
殷峻熙在桌子上用酒水寫了三個字:幽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