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嬋第一時間派人報了官,說有刺客襲擊,而幽冥神教嘍啰估計也快要醒來了。
很快官府派人前來了,李赫不會錯過任何關于幽冥教有關的消息,瓊花樓還有那個她,她也在這次事件中么?
殷峻熙已經包扎好了傷口,李赫也到了瓊花樓,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有一具尸體呈俯臥式橫躺在地上,血跡斑斑的彌漫開來。
"誰報的案?"李赫依舊一臉威嚴的樣子。
晚秋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他一副事不關己的走在李赫面前:"官爺,事情是這樣的……"
捕快們提取了現場情況后,把尸體翻了過來,李赫腦海忽然一閃起犯人檔案薄,他說到:"江湖人稱的狗剩子,竟然是他!"
李赫欣喜若狂,這個狗剩子做了不少壞事,背負很多命案,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他又看了看那個受傷的書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問道:"你也是本案受害者么?"
殷峻熙此時易容沒被看出來很正常,殷峻熙不想讓李赫知道自己的計劃,就裝作吃痛的表情:"多謝官爺觀心,小生這點傷不礙事,剛剛真是太危險了,多虧了瓊花樓護衛們。"
晚秋換成了瓊花樓護衛的裝扮,他以狗剩子求愛不成,說要血洗瓊花樓為名,出于防衛殺了他。
李赫不是笨蛋,豈會相信這一面之詞,他招了招手,命人把尸體拉走,雖然不知道是何回事,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
碧嬋在暗室偷著小窗口觀察著情況,他還是來了……
李赫也心中隱隱想起了,那個人也在這兒……
柳玫紅扭著水桶腰來到了李赫跟前,她陰陽怪氣的說:"喲,這不是負心漢總捕頭麼,今兒若不是發生命案,估計您也不會來吧。"
負心漢?李赫莫名其妙的,是碧嬋離開她的,他何曾不難過,他也不曾忘了她……
李赫還是一副嚴肅正色的臉說:"那是李某人私事,就不勞駕您費心了,那刺客為誰要血洗瓊花樓?"
柳玫紅忽然語塞,碧嬋從閣樓走了下來,用風情萬種的語氣說:"除了奴家,還能為誰?"
兩人四目相對,似乎有著千言萬語,但又說不出口……
"是碧嬋姑娘報案的,為何不出來?"
"奴家剛剛身子有些乏了,打了個盹兒,這會子被你們驚醒了。"碧嬋故意打著哈欠,氣質確是極其銷魂的。
李赫猜到了果然和幽冥教脫離不了關系,這時,一群人從窗戶跳了出去……
"追!"李赫帶著剩余的捕快追了出去。
而中了**的嘍啰睡得死豬似的,他們已經被拖到了馬車上,運回了幽冥神教……
嘍啰們醒來,發現了自己竟然已經回到幽冥神教了,就一臉糊涂的問到:"弟兄們,咱們昨兒喝了多少啊,我怎么一點兒也記不得了。"
一個嘍啰回答到:"我也是,看樣子好像喝了好多,我現在還腦殼昏沉的呢!"
殷峻熙帶著羅剎面具來到大家面前:"弟兄們,狗剩子為了保護大家遇害了!"
嘍啰們震撼的難以置信,昨天好好的,怎會出這樣的事情。
"羅剎,是不是你殺了狗剩子,你倆一向關系不好,他的死定與你有關,我告訴教主去。"狗剩子心腹還是不愿相信。
晚秋這時候站了出來說:"羅剎早就匯報過教主情況了,你們個個喝的跟個死豬一樣,要不是羅剎死命保護你們,你們也早上西天了,他的傷還不是為了你們。"
嘍啰們看到殷峻熙的傷口沉默了……
殷峻熙裝作后悔莫及的樣子,一拳敲在墻上,血也流了出來,說到:"也怪我沒保護好狗剩子,才讓他被人當成刺客殺害。"
"羅剎頭兒,我們誤會你了,對不起!"嘍啰們個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說。
殷峻熙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待著,晚秋打著圓場。
仇槐的猙獰面孔露出來一抹奸佞的微笑:"哈哈哈,狗剩子死的好,足以證明羅剎不可信,他定與秦覺遠那小子是一伙的!"
仇槐拿出一青花小藥瓶,邪惡的面容令人看的不寒而栗。
殷峻熙忽然覺得一切似乎太過順理成章,太過順利,他不信仇槐那老狐貍會信任他,看來也要好好想想對策了。
回到闊別已久的府邸,殷峻熙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房間,宋芷凝竟然靠在椅邊睡著了。
殷峻熙抱起她,將她抱上了床,宋芷凝睜開了眼,揉了揉,她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張消瘦的臉龐:"夫君,你終于回來了。"
"嗯,我平安回來了,讓你擔心了。"殷峻熙吻了吻她側臉,他的胡渣有點摩人的感覺。
"你瘦了,憔悴了,你手怎么了?"宋芷凝心疼的看著他手臂的繃帶,立刻拿出藥箱幫他消毒并包扎著。
殷峻熙此刻是甜的,一點也不覺得痛,他看著宋芷凝,心就融化了。
"凝兒,我不離開你了。"
"那說好咯,你要是再離開,我也要賴著你。"
小別勝新婚的兩個人你儂我儂的依偎在一起。
部落的神社內,月白長老正盤坐著,楚芙蘇也坐了下來。
她把琉璃盒子拿了出來,放在石桌上,問著月白長老:"月白長老,這琉璃盒有何秘密,我不論如何打,都打不開。"
月白長老睜開了雙目,語氣還是那么的淡漠:"這是首領繼承人的見證,現在傳給你便是你的了,關鍵時刻,它自動會開啟。"
"自動開啟?還有你說有要事與我相商,究竟何事?"楚芙蘇把肚子的疑問都倒了出來。
"一切都是天意,到時候就會知道了,還有你姐姐命中有一劫,算算日子也快了,你到時候去幫助她,助她一臂之力把。"
楚芙蘇雖然不懂是何意思,但是月白長老的占卜都是很靈驗的,她點了點頭:"我會的,那部落到時候還是要麻煩長老了。"
"把這個交給你姐姐,此物為陰陽鏡,還有一半應該就在你姐姐那兒了,她看了就會明白。"月白長老拿出來一枚鏡子。
楚芙蘇接了下來,仔細看了看這枚鏡子,就是普通的鏡子沒啥區別。
月白長老閉目運氣打坐著,楚芙蘇起身離開了神社,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幫助姐姐,又要離開部落了……
楚芙蘇到了部落的許愿池旁邊,她丟了一塊銅錢,雙手握緊相交放在胸前,閉上眼默默禱告著……
"首領大人,你在這兒呢!"一個十七八的少年英氣颯爽的出現在她旁邊。
楚芙蘇嚇得睜了開眼,拍了拍胸口說:"阿杰,你又嚇唬我,知道你輕功好,都沒有聲音,我以為是風呢。"
阿杰是楚芙蘇青梅竹馬,小她二歲,現在已經是英俊少年,追求者絡繹不絕,最重要的是他從小就喜歡楚芙蘇了。
"首領大人,你這次回來了還會離開么?"阿杰的鳳眸總是不自覺的凝望著她的臉,心撲通撲通直跳著。
"嗯,當然,我還要幫助姐姐度過難關。"楚芙蘇拍著他肩膀說到。
"首領大人……那個……那……我喜歡你!"阿杰還是說了出來。
楚芙蘇聽了笑的肚子疼,她也回答說:"阿杰,我也喜歡你,還有,你這話我從小聽到大了。
阿杰撓了撓頭,看來自己還是失敗了,告白多少次,她總是這樣,忽然有種釋懷的感覺,或許放手是最好的成全吧。
"我都聽說了,西村的小美熱烈的追求你呢,她也十六了,與你剛好配成一對,我很看好你們哦。"作為首領的楚芙蘇還是很關心民眾的。
"可是我更喜歡芙蘇姐姐,哦,錯了,是首領大人,還有我不是因為你是首領了,我就更喜歡你,而是不論你是什么身份,我還是一直一直喜歡你的。"阿杰還是告白著。
"現在你還是可以喊我芙蘇姐姐的,阿杰我累了,我先回去了。"楚芙蘇快速的離去了,她不知所措的躲避著阿杰的告白,她不知從何開始,竟然滿腦子想的都是冰塊臉,那個冷若冰霜,少言寡語的秦覺遠。
阿杰苦笑著,也許芙蘇姐姐永遠只能是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