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升起,和煦的陽光從樹林密縫中印在窗前,秦覺遠感覺到了亮光,雙眸微醒的眨了眨,起身盤坐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對于昨晚的事情,他就記得自己去殷府的事情,后來去了哪里并不知曉……
睜開雙眸,他環(huán)顧四周,只見這是一個小木屋,窗外的蟲鳥的聲音編織著生命的樂章,樹葉晃動的聲音也是如此清晰,空氣中的清香也是那么的讓人心曠神怡……
只見屋子南邊的秋千架上,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視線,楚芙蘇側(cè)臥著,她的睡顏給人一種柔軟溫潤的氣質(zhì),和平時的她簡直判若兩人,沒想到睡夢中的她是這樣的惹人憐惜,忍不住想觸摸下她的臉……
秦覺遠頭疼的按著太陽穴,零碎的畫面從腦海閃過,好像是自己命令她帶他走的,自己應(yīng)該沒說什么離譜的話把,他低頭,不自禁的看著她,拿著自己的藍色外袍給她披上……
楚芙蘇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她揉了揉睡眼,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
秦覺遠竟然這么溫柔的看著她?有沒有搞錯?她搖了搖頭,起了身:“你,你醒了啊?”
秦覺遠看到她一臉又驚喜又錯愕的表情,還是淡淡的說:“我就是看在你把床讓給我的份上才給你披上外袍的。”
楚芙蘇手抓著的就是秦覺遠的外袍,卻問到:“看你恢復正常了呢?”
秦覺遠竟然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說了很多不該說的,然后冷面的冰塊臉浮現(xiàn):“昨晚我說了什么奇怪的話?”
楚芙蘇想到他昨晚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竟然也說不出的滋味,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沒說什么。”
秦覺遠看到她的表情似乎很不開心,難道自己真說了什么令人傷心的話呢?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竟然也會在乎這女人的心情。
“沒有就好。”
楚芙蘇也沒有接茬,因為說下去只會另自己處于尷尬位置,畢竟那個人是自己親姐姐,又能如何呢?
“你酒量差就別喝酒了,若不是我剛好路過,估計你這時候肯定被人拐走了。”
楚芙蘇竟然擔心的說出來。
“偶爾例外罷了,我平常是滴酒不沾的。”秦覺遠接受了這份關(guān)心。
楚芙蘇起來倒了芳草茶給秦覺遠,然后收拾著屋子……
“你就住在這里麼?不是說要和你姐姐團聚呢?”
“我喜歡這兒,貼近自然,遠離喧囂。”楚芙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本來就是為了離開秦府以姐姐為借口說的。
秦覺遠微笑了一下:“這兒確實適合與心愛的人攜手過著神仙眷侶的地方呢。”
楚芙蘇臉紅了,又拍著自己心,讓自己冷靜一下,不要想入非非,心猿意馬。
“你說,說什么呢。我這里可不會讓給你的。”
“這屋女主人是你,男主人若是我該多好?”
楚芙蘇不自禁的說:“你理想的人選是姐姐那樣的人才對。”
秦覺遠一詐,果然昨晚自己說了什么,看她吃味的樣子,他反而有點不淡定了:“我昨晚確實說了令你傷心的話了吧。”
楚芙蘇轉(zhuǎn)過身,擦著忍不住的淚水:“不需要你可憐,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秦覺遠竟然把她擁入懷中,楚芙蘇垂著他的胸膛,啜泣的說:“如果我沒有遇到你多好,也不會這么難受。”
秦覺遠只是抱著她,也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心中有個聲音說:“我真的不想惹你傷心了。”
他覺得自己是時候放下對宋芷凝的感情了……
仇槐又計上心來,他又換了副人皮面具,整個人成了一副仙風道骨的老者,內(nèi)心還是被欲望驅(qū)使著,靈魂還是那么腐敗。
“玄冥教主,玉佩已經(jīng)打造好,請您過目!”瘸腿的狗剩子呈上了玉佩。
自上次想拐宋芷凝回來失敗,差點死在殷峻熙劍下,僥幸活了回來,就是腿瘸了,他發(fā)誓定要他痛苦萬分。
仇槐摸著玉佩斟酌著,這假玉形色都栩栩如生,形狀也神似,看來自己計劃可以實現(xiàn)了……
仇槐把玉捏在手里,摸了摸自己胡子。臉上著陰狠的笑……
“做的好,多多準備這些樣品,我要這魚形玉佩遍布天下……”
狗剩子也附和著說:“然后讓他們狗咬狗,玄冥教主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仇槐一掌甩了出去,狗剩子摔倒在地,嘴角掛著血……
“狗剩子,你別自以為是,就你那點小聰明,還敢在本座面前班門弄斧。”
陰險的仇槐最忌諱人家說出他的計劃,疑心病甚是嚴重。
“還請玄冥教主原諒小的,小的再也不自以為是了。”
狗剩子擦著嘴角溢出的血,咬牙的說,心里甚是不滿,他遲早有一天讓這個老東西好看,現(xiàn)在先忍著。
“那你去辦事吧”仇槐轉(zhuǎn)身踏上石床,盤坐著起來……
“小的告退!”
仇槐的陰謀猶如瘟疫般散布開來……
沒過多久,陵郡城,青城郡,望江城等地都散播著魚形玉佩的傳說,得寶玉者得天下,統(tǒng)一江湖無所不能等口號,不然野心勃勃之徒瘋狂的搜羅著雙魚靈玉的下落。
“買雙魚玉佩咯!保準真貨!帶了官運亨通!事事如意!婚姻美滿!保家保平安!”小販叫賣著。
一大群人蜂擁而至,及時搶購,就怕沒有了,明明知道假貨,還是一擁而上。
“我要!我要!我聽說只要供奉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實現(xiàn)愿望!”一個農(nóng)家婦女說到。
“是啊,九木大師說了,這雙魚靈玉能讓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得,我給我家寶兒帶。讓他長大走上仕途,光宗耀祖!”一個闊太太穿金戴銀的拿著假玉歪歪著。
殷峻熙聽聞消息,出來探查情況……他想著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仇槐那老東西的鬼把戲?
李赫從不遠處看到在茶樓屋頂觀望的殷峻熙,吹了下暗號,兩個人會面了……
“峻熙兄,這都是幽冥教干的好事吧。”李赫痛恨著幽冥教。
“是仇槐干的,自立門戶為幽冥神教。”殷峻熙早已識破是仇槐的陰謀。
“他為何弄這么多假的雙魚靈玉出來,那些百姓們個個發(fā)瘋似的搶購,據(jù)我手頭得到數(shù)據(jù)消息,陵郡城,青城郡,望江城等地都出現(xiàn)了搶購熱啊。”李赫皺著眉頭,用手拖著下巴。
“是為了得到真貨。”
“真玉真的存在?”
“是的,不過他就算得到也沒用。”
“為何?”
“雙魚靈玉是靈物,它是認自己主人的,不被它認可的話,得到也和普通的石頭并無區(qū)別。”
“峻熙兄對寶玉很有理解呢。難道你見過此物?”
“實不相瞞,我是從家中古籍資料看的。”殷峻熙還是不想凝兒被牽扯進來,就隱瞞了她有雙魚之魂的事情。
“老百姓明明知道是假的還買,真是不知道為何還如此癡狂。”李赫是個為民憂心的好捕頭。
“狐貍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他們寶貝雖然是假的,但是玉是真的,就是沒寶玉有靈性就是了。就怕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啊”殷峻熙也憂思著。
宋芷凝自從身懷有孕后,總是喜睡,胃口什么的和平常無區(qū)別,沒有孕吐,她摸著腹中,臉上洋溢著母愛,對著寶寶說:“孩子,你真是體貼娘親呢,你要好好的哦。”
白萍管事帶著綠荷,春花和杏梅來看她……
“少夫人好,你有喜了,我們都很開心,這是我們的心意。”
綠荷把自己和春花杏梅繡的嬰兒肚兜還有衣服遞了上來。
宋芷凝接過了繡品衣服,這繡品做工真是精美,綠荷春花他們本來就是女紅部的,一針一線都代表著她們的心意。
“你們有心了,平日還要做事。還費心為我制作物品。”
“若不是少夫人和少主救我和春花,我和她估計再也回不來了,少夫人不要嫌棄就好。”綠荷真切的說著。
“是啊,我那時候臉那么腫,對你還態(tài)度不好,你都不計前嫌的給我藥膏,春花我都記得。”春花也是一臉真誠的說著。
白萍是個自尊心很強的,自從春花綠荷回來,她對宋芷凝也有了改觀:“少夫人,我白萍雖然之前沒少給你好臉子看,不過你救了春花綠荷,就是等于救了我,我也對你心服口服了。”
雖然聽著別扭,宋芷凝還是聽出來這是示好的話,笑著說:“都過去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都坐吧。”
“少夫人,這是我們在首飾鋪買的魚形玉佩,說能保平安的,我們就買了送你,希望你和肚子的未來小少主或者小小姐平安。”杏梅掏出來一塊和自己脖子一模一樣的魚形玉佩展現(xiàn)在宋芷凝眼前……
宋芷凝腦袋立刻想到了一個恐怖的想法,還是淡定的壓了下去,笑著問杏梅說:"這塊寶玉如何得來的?"
"少夫人你最近都未曾出門,自然不知曉,最近雙魚靈玉的故事都火遍了全城,還有青城郡望江城的人都哄搶魚形玉佩呢。"杏梅一臉天真的以為這就是擁有靈力的寶玉。
宋芷凝料到,一切果然如此,就又問到:"那如何開啟能量你可知曉?"
"九木山人大師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靈力修煉者,我們陵郡城很多人都找他開光的,就是他行蹤詭秘,都是讓大家在一個地點集合,然后轉(zhuǎn)移到隱秘地點進行開光加持。"春花說著自己得到的消息。
宋芷凝知道一切并不是表面這么簡單,這個九木山人究竟何許人也?忽然她覺得自己也有點困了,就說:"我最近老是容易犯困,睡 意又來了,先休息了,謝謝你們的禮物了。"
"那少夫人休息吧,我們走了。"白萍帶著春花等人離去。
仇槐盤覺得自己計劃天衣無縫,按耐不住的喜悅,覺得成功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