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應子在前面聽了這話,無奈的回過頭。
“小陸玄,不要這麼衝動,和客人好好說話。”
他這個小師侄什麼都好,天分又極佳,只不過是個暴脾氣。
而且最聽不得別人說他年紀小了。
李玉也是年輕氣盛,聽了這話不由得擄了擄袖子。
“行啊,比劃比劃也行,到時候別說我欺負你年紀小。”
嘉應子想到自己剛斥責了陸玄,這邊李玉就開始躍躍欲試了。
頭疼的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老張頭。
老張頭生怕事情鬧不大呢,只好假裝無奈的搖了搖頭。
陸玄被這麼一激,氣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來就來,別說我不尊老!看我不打到你滿地找牙!”
佛宗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輕易不會用他年紀小這件事情來刺激他。
“陸玄!”
嘉應子一下變得嚴肅起來了。
“不許胡鬧趕緊帶路,大家都還在大殿等著呢!”
陸玄聽了這話才依依不捨的轉過了頭,往前面走帶路。
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瞪了李玉一眼。
李玉還想說什麼,卻被老張頭一把攬住,輕輕的搖了搖頭。
“走吧走吧,別爲了這一點小事,鬧得不和氣。”
老張頭笑呵呵的在一旁打著圓場。
一行人就這樣跟著那個小和尚,浩浩蕩蕩的進了佛宗大門,一路直接到了大殿門口。
別說,佛宗的建築物還是很有宗教文化的。
很多東西都是直接用橫木架成,根本沒有動用一根釘子。
到處都是仿古建築。
他們的大殿也是氣勢輝煌,門口這兩根柱子需要兩個人合抱。
“請吧!”
到了門口,嘉應子禮貌的彎了彎腰,請老張頭他們先進去。
老張頭倒也是不客氣,帶著李玉就跨進了大門。
一進去才發現裡面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
走道兩旁坐著的都是佛宗的弟子。
上面坐著的是佛宗的各位師傅。
最上面,一副幔帳後面坐著的,應該就是宗主了。
老張頭那這麼多人忍不住擦了擦冷汗,這時候還是很有眼色的,沒有擡頭直視最上面的位置。
李玉忍不住在後面拉了拉老張頭的衣服。
“你說這麼多人打起來,我們還能跑得出去嗎?”
也對,就算不用打,他們也出不去,因爲他們連出口在哪兒都不知道。
老張頭回過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既然他們是以救命恩人的身份來的,這些人肯定不會出手。
“這位道友,你好啊!”
老張頭剛一進來,坐在上面的一位師傅就站起身來,衝他拱了拱手。
老張頭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
“你們好,今日算是冒昧了。”
“還好還好,嘉應子你還不介紹介紹這倆位嗎?”
嘉應子聽了這話,趕緊上前了兩步。
“兩位道友是在外初識的朋友,張師傅有緣和我一塊兒進入了命盤,找到了上一任佛子留下的舍利子,師傅說有緣人才可以打開,我便將他帶了回來。”
雖然不知道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可是他這樣做一定是對的。
大殿衆人聽了這句話,一下子變得有點慌亂了。
一旁一位穿白色袈裟的師傅站了起來。
“你親眼看著他打開的嗎?還有他怎麼會進去?”
“對,我親眼看見他的,進去是被我連累的。”
嘉應子低了低頭,悄悄的撒了一個小謊,沒有將他們闖入命盤的事情說出來。
聽了他說這話,白色袈裟的師傅眼光直愣愣的投向了最上面幔帳後面的人。
“應子,難爲你還記得爲師說的話。”
過了好久,才從後面傳來了一聲略帶蒼老的聲音。
嘉應子聽了這話彎了彎腰。
“師傅說的話,我一直銘記在心,只好叫人先帶回來了。”
那這後面的人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那請問這位道友,你想要什麼用來交換舍利子呢?”
畢竟佛宗的東西,沒有學過佛宗的功法是使用不了的。
舍利子對於他人來說,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一件東西。
老張頭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但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喜悅,上前了一步。
“我和你們佛子一塊兒進的命盤,進去之後有幸看到他打開了那塊能源石,所以……………”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大家都是明白人,一聽就懂。
“你這是想什麼呢?也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剛纔那位白色袈裟的師傅站起來一臉嚴詞的呵斥著老張頭。
老張頭聽了這話沒有絲毫的褪舍。
“實話告訴你們吧,我竟然看見了要這件東西,我就一定要這件東西,否則你們的舍利子也是拿不回去的!”
沒有時間和他們在這裡磨嘰了。
“你!你就不怕走不出這裡嗎?”
另外一位穿著棕色袈裟的師傅,也一臉氣憤的站了起來。
嘉應子看情況不對,趕緊在一旁打著圓場。
“師傅各師叔師兄們能聽應子說說這事的起因嗎?”
等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清了清嗓子道。
“我在命盤裡面差點喪命,是另外一位朋友救了我,現在就他急需要輪迴花,還希望各位師傅高擡貴手。”
說完,安靜一聲不響的跪了下去。
李玉一看,伸手就要去拉住嘉應子。
被老張頭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了,衝他搖了搖頭。
“什麼?輪迴花?!”
穿白色袈裟的師傅第一個先出來不幹了。
輪迴花可不是別的東西,是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弄來的,又養育了百年纔開出了一朵花。
倒是旁邊的那位師傅比較鎮定一點。
“佛子,先站起來,你是被什麼抓傷的?怎麼會需要輪迴花呢?”
“對啊,你總得先說清楚,讓我們想一想。”
穿白色袈裟的那個師傅,現在好像才冷靜下來,緩緩的坐了下去。
嘉應子一直沒有從地上起來,就跪在那裡回答。
“霍雒貓,我是被它抓傷的。”
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聽過這個名字,應該都不陌生,也明白被他抓傷的後果。
“什麼,怎麼可能?那裡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穿白色袈裟的師傅又忽的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