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被他嚇得,一個哆嗦放下了擡起的手。
結結巴巴的看著晴明道:“應………應該快到了,再走一段路就可以了。”
晴明也沒有拆穿他,冷冷笑了笑。
“那就行,你可千萬別走丟了啊!”
“不會不會!跟我來!”
妖王趕緊心虛的擺了擺手,走在前面帶路。
錢誠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一邊擦了擦冒不停的汗水,一邊跟了上去。
就在所有人走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前方突然有了異動。
錢誠謹慎的把紅葉和妙妙護在了身後。
“前面怎麼了?”
妖王也是一臉疑惑的摸了摸頭。
“不知道啊,我也不是很瞭解這裡。”
說著,自己又往前走了兩步查看。
等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所有人愣了一愣。
他們面前有三個入口,每個入口的大小形狀各不相同。
但是都一眼望不到盡頭,讓人不知道選擇哪一條好。
晴明在三個洞口面前走來走去,觀察了一番後。
“妖王,你不是知道這裡的情況嗎?這該怎麼走?”
一旁的妖王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呀,這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突然就變了?”
“算了算了,沒有時間了,我們分開走吧!要不?”
紅葉現在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畢竟小銀在裡面應該快要甦醒了。
其他人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妙妙一把拉住錢誠往左邊的洞裡走。
“我和他,走這裡這樣也有個照應。”
說著,便不顧衆人的反應,拉著錢誠就進去。
紅葉一看那兩個這樣草率的進去,嘆了一口氣。
“那我一個人走吧!晴明你帶著妖王走,提防著他點兒!”
說著,也自顧自的走進了中間的那個洞口。
“走吧,我的妖王!”
晴明推了推妖王,便把他往中間的洞口帶。
妖王也知道紅顏是什麼意思,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妙妙帶著錢誠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個通道漆黑一片,只能摸索著前進。
妙妙伸手就燃燒自己的靈力,開始照亮這一片區域。
燃燒之後才發現這個通道彎彎曲曲,牆壁上都是黑色的巖石,但是摸上去都有些燙手。
錢誠搖了搖頭藉著微弱的火光看向妙妙。
“你少燃燒自己的靈力了,一會兒說不定還有什麼危險呢,你拉著我,我帶你摸索進去就行了。”
“不行,必須要有一個照亮的東西,不然前面有什麼危險,我們很容易疏忽的。”
妙妙卻執拗的搖了搖頭。
錢誠默默的伸出手,拉住了妙妙的胳膊。
“那咱倆換著來吧,一人走一段路,這樣你也能休息休息。”
兩人就這樣,藉著微弱的火光摸索前進。
走著走著,妙妙愣了愣神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你當初有沒有怪過我?”
錢誠本來走的好好的,聽了這話也停住了腳步。
回過頭,眼神堅定的看向她。
“怪過,甚至一度問自己憑什麼………”
妙妙苦澀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
但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錢誠打斷了。
“不你不知道,我只是那一瞬間怪過你,後來我就一直想找到你。”
“找到我,找我幹什麼?”
妙妙一邊走,一邊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錢誠勾了勾脣角,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沒有你的日子不太習慣吧。”
好像這就是一個執念一樣,支撐著自己活下去。
妙妙聽了這話,耳朵機不可察的紅了紅。
在這漆黑的通道里,兩個人誰也看不見誰。
但是彷彿兩顆心,又走近了一步。
“前面是不是有亮光了?”
錢誠帶著妙妙往前走了一段兒,突然驚喜的看向妙妙。
妙妙舉起自己指尖的靈力,認真的勘察了一番。
“好像是,我們快點走,到前面看看。”
說著,就一路拉著錢誠,摸索著往前進。
兩人真正到了亮光的地方纔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密室一樣的地方。
錢誠舉起手燃燒自己的靈力,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他和妙妙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各自在牆壁上勘察著機關。
好一會兒,妙妙才驚呼一聲。
“錢誠,你快過來,看看這裡有什麼!”
錢誠趕緊轉了個身,奔向妙妙所在的地方。
舉起自己手中的靈力,仔細的摸索牆壁上的東西。
好像刻著一個人的模樣,是男人的模樣,女人的衣服。
“這是什麼東西啊?”
錢誠被自己摸到的東西嚇了一跳,這是變態還是雌雄同體?!
應該也不是誰惡搞吧,畢竟在這個地方。
妙妙摸這牆壁上的東西,喃喃自語道。
“這不是惡搞,也不是什麼變態的雕刻,而是…………”
“而是什麼?”
錢誠趕緊在一旁追問。
妙妙給他指了指牆上這個雕塑的下面。
“你看,他坐的是蓮花坐檯,但是最下面卻是骷髏堆切而成的。”
錢誠伸手摸了摸妙妙所說的東西,一臉的疑惑。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不就是一個奇怪的人和奇怪的雕塑嗎?
妙妙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衝那個雕塑,鄭重的鞠了一躬。
“這是地心法王,你先鞠個躬,一會兒我告訴你一些重要的事情。”
錢誠居然很是驚訝,卻也是聽了她的話,鄭重的衝雕塑鞠了一個躬。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了吧,而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地心法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妙妙的思緒一下子,陷入了回憶當中。
“你知道嗎?當年的那場大戰,與其說是仙門百家和妖界的亂戰,不如說就是因爲這個雕塑引起的,更真實點就是這個雕塑所雕刻的人。”
錢誠被這句話嚇得瞠目結舌。
“那場大戰不是所有門派蓄謀已久的嗎?怎麼會和這個雕塑有關係?”
妙妙淡淡的笑了笑,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
“你知道人最恐怖的地方是什麼嗎?”
錢誠聽她答非所問,皺了皺眉頭,但依舊耐心的回答。
“是懦弱嗎?還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