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把錢誠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才慢慢的像講故事一樣的陳述。
“錢誠?你現在是叫這個名字吧?你上一輩子的名字可比這個好聽多了。”
說著,還難得的望著錢誠,緩緩的笑了笑。
錢誠被他這個笑容嚇得毛骨悚然,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但是卻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
“你認識上一輩子的我嗎?我那個時候叫什麼名字呢?”
一點一點的試探,想要從他這裡打聽到一些什麼。
玄應子突然笑出了聲,居然不放過一點機會,不過自己也不怕。
“你上一世,臨垸,你還記得嗎?”
說著,自己想了一想,他肯定是不記得了,又自言自語道。
“現在是不是也很好奇,爲什麼我會和外面那個佛子,長得一模一樣?”
錢誠抿了抿嘴脣謹慎的看著他,這人該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的確自己很是懷疑,難道他們是雙胞胎嗎?
玄應子卻好像一下子談起了傷心的事情一樣,傷心的笑了起來。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啊,難道你不記得了嗎?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
說著,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
錢誠機不可察的往椅子上謹慎的靠了靠。
“所以說宗主說你去了妖界是假的,你一直都在佛宗?沒有離開過?”
“去妖界那種事情,怎麼可能讓我去呢,那種小事情也輪不到我!”
“那你能告訴我,上一世我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錢誠緊握了握手邊的扶手,有一些緊張。
因爲他以前在去那個複製版的妖王殿裡,見到了自己的夢境。
那好像都是每一世的自己,有不同的模樣。
他上次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今天見了玄應子,纔是真正的想了起來。
“上一世?我本來在經歷一世,就真正成爲佛子了,可是卻在上一世的時候,經歷了情劫。”
玄應子好像是在給錢誠解釋,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
“本來我是很開心的,我一點也不害怕我的情劫,可是我的師傅卻認爲這樣會使我不能成爲真正的佛子,於是,她死了……………”
這些事情,錢誠曾經也略有耳聞,但是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那又不是我殺了你的那個她啊,而且她現在也轉世成了仙門百家的人了,你們也可以繼續相愛呀!”
錢誠試探的在一旁安慰著他,希望他能冷靜下來,畢竟在這裡動手,自己很容易受傷。
沒想到,玄應子聽了這句話,變得更加的激動了。
在這間屋子裡走過來,走過去的踱著步,這錢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繼續相愛?!怎麼可能,上一世我最後殺了我的師傅,然後自己下了山,在山下遇到了上一世的你!”
錢誠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震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上一世他的師傅是被他殺的。
那按照這麼說,他罪孽深重,這一世怎麼可能成爲佛子呢?
“你遇到了我,你和我發生什麼了嗎?”
錢誠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鎮定的看著他,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張。
玄應子快步走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憑什麼錢誠不記得了。
“你上一世瘋瘋癲癲,說話都語無倫次但是身上卻靈力充足,你說會幫我,然後…………然後………”
玄應子說著說著突然悲傷的不能自己緩慢的滑了下去,坐在地上。
錢誠一伸手一把扶住了他,逼迫他和自己對視,這可是個好機會。
“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畢竟,這也是自己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了這些事情。
玄應子喃喃自語的看著錢誠,思緒好像都飄遠了。
“然後你說,會幫我完成我的願望,你分裂了我的靈魂,一半,無慾無求,純潔的如同白紙,這剛好符合了佛子的要求。”
說完這句話,玄應子突然低聲的啜泣了起來,就是這個人卻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另一半,卻充滿著七情六慾,人性最邪惡的一面,最陰暗的一面。”
說著,用手不住的指著自己的胸膛。
“你看到了嗎?!就是現在的我呀!”
錢誠被自己聽到的話,震驚的連連往後退了兩步,他不相信這是自己做的。
口中還不住的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地上的玄應子,一個激靈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想要離開這裡的錢誠。
“不要逃避了,這就是你,就像我不能逃避現在的我一樣!”
自己每隔五年都會出現一種這樣的情況。
那個純善的嘉應子不知道去到哪裡,被釋放出來的反而是自己這個陰暗的玄應子。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的罪過究竟在不在錢誠的身上。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變成這樣,可要不是他,自己恐怕接受不了現實早就死了吧。
也不會成爲這一任的佛子。
他們都說成爲佛子腳下會有累累白骨,他以前還不相信,現在………自己也變成了那個樣子。
錢誠彷彿快要崩潰了一樣,一把掙脫了他的手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上一世是什麼樣子!”
玄應子又緊緊的拉住了他,逼迫他和自己對視,他沒有時間了快要。
“我說這些並不是要責怪你,而是你有自己的任務在身上,也希望你能幫助現在的我!”
“幫你?!怎麼幫你?”
玄應子他的靈力應該比嘉應子強了不止一倍吧。
那樣了還需要自己幫忙嗎?
玄應子輕輕地搖了搖頭,緊鎖著眉頭看著他。
“我要你記起來上一世的所有事情,這樣才能將我的兩片靈魂融合在一起。”
雖然他知道這個樣子,對於錢誠來說很殘忍。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嘛?
“憑什麼?你憑什麼會認定我會幫你呢?!”
錢誠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他隨意說一兩句話就相信了他。
玄應子也不氣惱,揹著手冷冷的看著他。
“你要是不幫我,也就不要想著,我會幫小銀那個丫頭剋制他體內的地心法王了。”
“什麼?!難道不是宗主在剋制嗎?!”
錢誠被他說出來的話,嚇了一大跳,果然,這個佛宗不那麼簡單的地方。
玄應子突然變得得意了起來,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
“怎麼可能,你以爲這麼重要的事情人人都會嗎?只不過我教他了一點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