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被整個掀翻,上邊的東西稀里嘩啦落了一地,通通砸到賢戈身上。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唯唯諾諾道:“公主別氣了自己,是祈夢之不知好歹,不懂公主的真心……”
“誰允許你說他?”晏梁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賢戈嘴里的話戛然而止,不敢再發(fā)出聲響。
晏梁冷靜下來,一想到他剛才紅腫的側(cè)臉,也覺得自己剛才那一巴掌實在不該。祈夢之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自己也正是因為喜歡這樣的他,才會對他如此有耐心。
如今卻因為他的性格和他爭吵起來,豈非本末倒置了?
尹蘇等她徹底安靜,才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你一點也不了解小夢,你永遠(yuǎn)都不可能觸碰到他的心底。”
晏梁不甘心,反問他:“那你能?”
尹蘇停頓了一下,復(fù)道:“我們都不能,這世上沒有人能讓他真正敞開心思。”
“你說得對。”晏梁輕聲呢喃:“這樣也好。”
“但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讓他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晏梁頓感不妙,“誰?”
尹蘇嘴角的笑逐漸擴張,終于將她引到自己的陷阱當(dāng)中,“魔界魔尊,禾錦。”
“她?”晏梁秀眉緊擰,百思不得其解,“我知道她,她和祈夢之有何關(guān)系?”
“公主還不知道吧?小夢逃出仙界的一千多年,都在給這個女人做男寵。這是整個仙界都知道的事,公主竟然不知?”
“什么?”晏梁震驚地回頭,珠釵瘋狂搖曳,“做男寵?怎么可能!祈夢之那寧死不屈的性格,誰人能強迫他!”
“當(dāng)然強迫不了,小夢是自愿的。”尹蘇又笑,他的笑容下總藏著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寒意,“公主有所不知,小夢為了她幾次三番陷入險境,甚至可以為了她背叛仙界,連赤焰劍都跟禾錦的玄冰是一對上古之劍,足以可見小夢對她的真心……”
“不可能!我從來不知,他、他怎么會……”晏梁簡直不敢相信,后退了兩步,轉(zhuǎn)頭看向賢戈,眼神都變了,“這事你也知道?”
賢戈嚇得聲音都不敢太大,諾諾道:“臣有所耳聞,只是……”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臣、臣覺得是空穴來風(fēng),并未理會,因此沒有告訴公主!”
這些人不說,只是怕此事得罪于她,并非空穴來風(fēng)。晏梁證實了這件事,感覺被人當(dāng)頭一棒,厲聲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公主莫生氣,此事情有可原。”尹蘇還是笑,“小夢喜歡的可不是別人,而是魔界的魔尊,這又怎么會是能輕易告訴別人的事情。”
“什么喜歡!誰允許他喜歡的!除了我,誰允許他喜歡別人!”晏梁徹底被刺激到了,她一腳踹開椅子,提著裙子沖出去,準(zhǔn)備去找祈夢之把事情說清楚。
尹蘇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然后才不急不躁地蹲下身子,直視著賢戈:“你這個樣子永遠(yuǎn)也不可能得到公主的喜歡,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