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結嬰之后,穩(wěn)定了一段時間的修為,那時候也沒事。此后,華恒門就奔赴了無盡戈壁,結果他在路上就覺得不對勁兒。勉強到了這里,那黑氣就忽然爆發(fā)出來,實在是令石介不知道說什么好。尤其,這黑點自從變成一小段的黑氣以后,在身體里四處游移,所經過之處,無不滯澀,讓他實在是吃足了苦頭。
冷謙問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是碰到了什么人后才這樣的。”
石介說道:“那天碰到什么人,我倒是記得,但是就是不確定是哪一個。”他何曾不想知道究竟是誰這么害他,早在他變成了如今這樣之際,他就把當天的事情回憶了一遍又一遍,只是,那天接觸的人太多了。實在搞不清楚究竟是誰這么害了自己了。
那天,他和孔元照例在陰魂嶺找異火。那時候,他已經在陰魂嶺待了有月余了。可是,一直傳言有異火,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遇見過。石介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機緣問題。他看著陰魂嶺人來人往的,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異火而來的,他盤算著,在這里再待兩個月,如果還是找不到,就說明自己沒有那個機緣,那自己就得走了。
其實,他本來覺得再多點時間也無所謂,但是因為他感到自己距離結丹圓滿的瓶頸松動了。所以有些急著離開。其實在和柳月分別之際,他就感覺到了修為的些微松動。但是沒想到這么快,這些日子,他也和人為了搶奪異火消息活著一些摩擦打過幾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讓他想突破的欲望居然有些難以遏制了。
也正是那天,天都要黑了,孔元因為見到來自家鄉(xiāng)的熟人,便先行離開和那個熟人敘舊去了。他已經找尋多日無果,便有些懈怠,想著回去休息一晚。便決定第二天再來。正在他轉身欲走之際,忽然聽到不遠處忽然爆發(fā)一陣喧囂。
說有人搶到了異火,他聽了雖然并不如何相信。畢竟這段日子,他聽到這樣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他還是去了。
結果。就見一群人圍著打斗起來,然后,莫名其妙的,他就被牽連其中,然后就是一場混戰(zhàn),忽然有一人指著他大叫,說是他搶走了異火。
接著,好多人圍了上來。一陣斗法后,又有人說是另一個人搶了異火。那些人就又去另一邊去追逐別人去了。
石介覺得自己從沒這么憋屈過。怎么好端端的,就被人污蔑了。結果自己也沒追到異火,然后,他就郁悶的回去了。
也就是那晚,他發(fā)現了自己的經脈深處有個小黑點。
如今想來,他那天大概是被人暗算了。
說著,便將那人的頭像畫了下來。首先第一張花的就是指著他說他搶了異火的人。又畫了好些,他記得的那天參與斗法的人。
柳月和冷謙看了看,那些參與斗法的人,許多都是眼熟的,有門派修士,有散修,還有的不認識的,他們也不確定。還有那個說石介搶了異火的人,兩人看了也是毫無頭緒。一張毫無特征的臉。不過,冷謙還是收了這些畫像,柳月知道他定是要回去后讓暗堂的人查一查這些人的底細了。
冷謙先是看了柳月一眼,然后便道:“我先在這里幫石介把黑氣排出來,畢竟我之前中過這種黑氣,總有些辦法的。”
石介聽冷謙這么一說,頓時感激不盡。他雖然和柳月是好友,和冷謙又隔了一層了,雖然同為五行天靈根之一,到底是不如和柳月熟悉的。但是,即使再熟悉,如今人妖局勢緊張,他也斷不會要求別人一定要親自來幫助他。雖然,他發(fā)出傳信符存著讓柳月幫忙的意思,那也是因為,他的元嬰如今不穩(wěn),有潰散之余。他本來想要找昆陽真人來幫忙解決的,但是,昆陽真人被留在門派中看守門派,防止妖族入侵了。
柳月是他的好友,他便想要求助一下,沒想到這是問對人了。
冷謙又和柳月交代了幾句。柳月便獨自一人回到了紫山區(qū)。
她先是和顧易顧掌門交代了一下冷謙的事情,言明他有別的事情,需要在外面一段時間。顧易點點頭,很給面子的什么也沒問。對于元嬰修士,尤其是中后期的那種,或者對門派貢獻比較大的,身為掌門他也是管不了的。柳月跟他說一聲,是尊重,不說也無可厚非。
回到她和冷謙共有的臨時洞府之中,她立刻給無鑒、顏冰清和水靈發(fā)去了傳信符。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針對五行天靈根修士的陰謀,那么中招的就不會只有冷謙和石介。
如今,五行天靈根修士很有自知之明,所以聯(lián)系在了一起。而牽頭人自然是冷謙和柳月夫婦。
石介、顏冰清是早年就認識的朋友,柳月又對無鑒有恩,而水靈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這些人似乎和冷謙夫婦都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讓冷謙夫婦想不做牽頭人都難啊。
至于水靈的身份,冷謙夫婦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是知道他被奪舍了。如今的這位水靈戒心還是很重的,他只是含糊的說了自己不是這個瀚渺大陸的人,是被天盡頭的颶風吸入的。其他的信息并沒有怎么透露給他們。
柳月甭管心里如何好奇,但是也明白是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再說水靈的這些秘密和自己也無關,她也不會去追問了。而冷謙,那是天生不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更不會追問。
大約是他們的識趣讓這位被奪舍的水靈很是滿意,這么多年來,那位水靈也很是上道,他們的合作和來往還是很和睦的。
因此,這六人小團體一直都處于一個比較穩(wěn)定的狀態(tài),如今遭遇這種情況,自然要和他們說一聲。想了想,又把那些畫像全部用法力繪制了一遍,也發(fā)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