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爹娘自然也能想到,況且那是線索幾乎沒有,這樣也就師出無名,更因為牽扯到丹鼎派的內(nèi)務(wù),所以他們諱莫如深的很。”
顏冰浩抱著頭,趴伏在桌子上,道:“我也覺得不是翠虛,但是,他收繽紛為徒絕對是因為知道了天盡頭的事情,這樣,你讓我如何不恨他。”
柳月和冷謙對視一眼,無言以對。對于別人來說,天靈根修士只是一個修補天盡頭的工具,其他門派也都再尋找天靈根修士,將他們收為徒是最好的選擇,最能發(fā)揮工具的作用罷了。
顏冰浩又想起了冷謙問他的問題,便道:“我前一陣子偶然聽說了一件事情,聽起來癥狀和我父親那時候很像,都是資質(zhì)很好,似乎也沒有受什么傷,但是就是不能進(jìn)階的情況,不同的是,那人是個筑基修士,卻一直蹉跎在筑基后期無法結(jié)丹。無論是心境的磨礪,還是自己修為的磨練,他都覺得自己達(dá)到了,但是修為難以存進(jìn),連不顧及丹毒,而吃各種丹藥都不行,我問過我妹妹,有那種虎狼之藥,吃下去必能增加修為的,他也不顧及的去吃了,也是沒用的。”
顏冰浩想到甄伯跟他說的他父親當(dāng)時的情形,覺得十分相似,于是便起了探究之心。
冷謙皺皺眉,道:“那他是什么情況你查清楚了嗎?”
顏冰浩點點頭:“那人是一個中型家族的族長,自小就是個天資出眾的。雖是雙靈根,但是其中一個天級,其中一個地級。還是很不錯的。”
家族不像門派那樣人才匯聚,柳月也是這樣的靈根,在門派就很不顯眼,只能算是中等,還行。但是在一個家族,尤其是中小家族,這樣的就是很好的資質(zhì)了。
“這個族長姓吳。吳族長自小修煉就很快,他父親又是這個家族中比較有地位的人,因此。資源的傾斜也很厲害,吳族長也不負(fù)眾望,不到四十歲就筑基了,八十多歲已經(jīng)筑基后期了。家族之人對他報以厚望。幾乎以為他要百歲結(jié)丹了。”
“那時候,前任族長已經(jīng)老了,壽元將近,便將族長之位傳給了吳族長。可是,到了筑基后期以后,吳族長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似乎開始停滯,起先他不在意,人都有個瓶頸期的。尤其是修士,遇到瓶頸實屬正常。吳族長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于是,在忙完了家族的事情,安排了可靠的人手,他就丟下了家族出門歷練了。歷練多年,他自己能感覺到自己心境的增長,修為都是每日不輟的勤加修煉,但修為還是紋絲不動。”
“吳族長開始有些著急了,開始四處尋找原因,家族中的人也頗有微辭,有些隱隱不滿之聲。”
“吳族長沒想到他的這種狀況一直持續(xù)了一百年,家族中之人早就對他不滿的很,也對他完全失望了,如今新一代的好苗子已經(jīng)筑基了,家族中的老長輩已經(jīng)有讓他退位讓賢之意。”
“吳族長羞憤之余,也毫無辦法,但是他不甘心,于是遍訪名醫(yī),可是都絲毫沒有辦法,直到有一天,他在外面見到一個游醫(yī),那游醫(yī)很是有名氣,但是卻不常在一處,但是醫(yī)術(shù)卓然,知道他的人很多,慕名找他治病的也多。”
“那天,吳族長正好是在他的一個好友家做客,外面有家丁回來說冉醫(yī)仙來了,他這好友知他情況,便讓他去看看,于是他半信半疑的就去了。”
“結(jié)果,這冉醫(yī)仙還真就給他看出了所以然來,說他中了毒,此毒罕見,為一種草藥,該草藥本身不毒,但是碰上一種靈參就會變成一種奇毒,讓人的修為難以存進(jìn),但是此毒有時效,過個幾年,它就可以自解了,但是如果經(jīng)常性的服用這種毒,反復(fù)百來次,便再也沒有復(fù)原的可能了。”
“吳族長只覺得晴天霹靂,原本他雖然覺得自己得了怪病無所醫(yī)治,但畢竟心里到底存著一絲指望,卻沒想到如今這種情況,卻是斷了他的仙途和希望了。”
“但是,最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記得他每日所喝的靈藥湯都是他的妻子準(zhǔn)備的,每隔幾日,就有那靈參湯的出現(xiàn)。”
“這妻子是他筑基后,意氣風(fēng)發(fā)之時,前任族長有意傳位給他,于是便讓他組建家庭。家族聯(lián)姻本就是常事,吳族長也沒覺得不對,人選也是族里選的,另一個中型家族里出來的女修,資質(zhì)比他稍弱點,但也還不錯。門當(dāng)戶對的很,吳族長也不在意,便就娶了。他自問他從未虧待過他的妻子,甚至體貼備至,也并未生有外心,做出對不起妻子的事情來。為何妻子要如此害他。”
“但吳族長并沒有立刻相信,于是他決定詐他妻子一詐,沒想到就詐出來了,果真是她。”
“原因居然是,她這妻子在筑基之時意外受了很重的傷,以后進(jìn)階無望,但是多年的生活讓她對吳族長情根深種,她想到未來如果自己隕落了,那吳族長就會再娶,以他的資質(zhì),必然活的比自己久的多,以后就會逐漸忘了自己,她怎么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呢,于是便給吳族長下了毒,這樣,她隕落不久,吳族長壽元也差不多盡了,那就可以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陪伴她了。”
柳月聽的打了個寒顫,好可怕的愛情,應(yīng)該說是變態(tài)的占有欲!太狠心了,這族長也真夠倒霉的。
冷謙問,“那她從哪里得到的這種藥?”
顏冰浩說道:“我親自去了那吳家,見了吳族長一面,此時他已經(jīng)不是族長了,我向他征詢了情況,吳族長說,當(dāng)年他也追問過,但是他那如今已經(jīng)死去的妻子說那草藥是她的丫鬟給她的,而那個丫鬟是個凡人,早就壽元盡了。”
“那吳族長已經(jīng)這樣了,也沒了探究的心思,此事也到此了了。”
“我后來去探查了那丫鬟的家人,這丫鬟并不是吳族長妻子家的人,只是有一次這丫鬟在外被人欺負(fù),被吳族長的妻子所救,便起了報恩之心,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我后來查到,這丫鬟是一個凡人女子所生,但是她的父親卻是一個妖。”
冷謙皺眉,妖族這幾十年來行蹤詭秘,他一聽就很敏感,道:“你是說這草藥是妖族的?”
顏冰浩也不確定:“我這幾年都去尋找了,也去了妖族,但是并未找到,你在妖族十幾年,就沒有看到過?”
冷謙搖頭:“我們在那里本來就很謹(jǐn)慎,哪里敢逛集市?不過,你給我刻個圖,我讓易春堂替你找。”
易春堂有一個暗部力量,是只屬于冷謙統(tǒng)御的,這些人的任務(wù)就是尋找各種奇珍異寶,甚至傳遞消息。
顏冰浩就是知道有這股力量的存在,所以便急于找冷謙來商議,想要借助這個力量。
顏冰浩松了口氣道:“我就是想跟你提這件事情,好兄弟,哥哥在此謝謝你了。”
冷謙淡淡道:“這沒什么,這些年,易春堂你替我管的挺好的。”
顏冰浩解決了一樁心事,有心開玩笑了:“是的啊,如今易春堂只知有我顏少,哪里還有你冷少的存在。”
冷謙看了他一眼,道:“你怎知顏叔是這樣的,癥狀多的病癥很多啊。你如今就放心,未免太早了!”
顏冰浩默默嘆了口氣,“線索太少,也只能找到這些,如果真是妖族的,那么是妖族和什么人勾結(jié)了害我父親,還是只是巧合。而且,原因呢?我父親雖然是一個天才修士,但是并未起當(dāng)掌門的心思。”
柳月?lián)u搖頭:“你怎知別人沒有這個心思,你父親太過出色,出色本來就容易遭到嫉妒,出頭的椽子總是先爛的。有人害也是正常的。”
三人默默嘆了一聲,世間本來就是有許多無奈的。
見事情商量的也就這樣,柳月便岔開話題:“對了,你這些年可尋到什么關(guān)于天盡頭的消息,有的話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下。”
顏冰浩點點頭:“這自是應(yīng)該的,我這次叫冷謙來也是為了告訴他一個消息的。”
只是,并不知真假,我也想要求證,但是一時間我也求證不來。不過,冷謙的易春堂暗部可以看看,有沒有辦法求證。
我望亭樓有個小伙計,這小伙計的身世可不簡單,他是丹鼎派開山祖師之一的后代,只不過不是直系的,他們是一個關(guān)系很遠(yuǎn)的旁支,當(dāng)年自然得不到什么特別多的優(yōu)待,如今不知道多少代了,自然遠(yuǎn)的不能再遠(yuǎn)了。
但是,這不妨礙他們的祖先因為丹鼎派開山祖師的原因得到一些什么,當(dāng)年祖師將自己的直系親人和關(guān)系比較近的族人都移居到了丹鼎派,后來并沒有什么驚才絕艷的人物出現(xiàn),早就湮滅在時間的洪流中了。
對于很遠(yuǎn)的族人,他自然沒有多余的心思去關(guān)注,不過新建了族學(xué),遺留下了許多書籍。如今,族學(xué)不在,族人四散,但是有些書卻是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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