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圖,不說是不是只有秦雙知道,就算不止他一個人知道,大概除了他的心腹和直系,就不再有人知道這個陣圖的樣子了。
如此說來,到時候還不是任憑自己發揮,他們丹鼎派就算有人知道什么,或者懷疑這陣圖,誰又敢說出什么來呢?如果說出來,不僅柳月自己被牽連其中,就是丹鼎派還能脫得了關系不成?
至于還有其他門派的人,什么?你說這陣圖是誰誰誰的?誰敢認啊?說是誰的就是誰的了?硬要說是誰的,倒是要請問了,這么重要的陣圖,一看就是少見的寶物,簡直是全瀚渺大陸陣法界的無法超越的存在了。這么寶貝的東西怎么會輕而易舉的落在了妖族的手中,是不是和妖族有什么勾結啊?是不是就是那個至今未找到的幕后人啊?說是自己丟了,讓妖族給搶了去了?誰信啊?這樣的寶物誰不妥善收好,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夠“不小心”的。
因此,柳月拿到這個陣圖,心里覺得妥妥的,絲毫不覺得這么做有什么不對。
拿到陣圖之后,她出了木系屬性大妖尊的洞府,就發動了陣圖。
陣圖似受到了感召,緩緩的飛向空中,慢慢的發出古樸的土黃色的光芒,此后光芒逐漸擴散開來,漸漸的,整個空間都彌漫著這樣的黃光。
此后,仿佛在很遠的遠方忽然傳來一聲嗡鳴,亙古而悠長。
緊接著。柳月只覺得頭頂上的天空忽然發生了變化,抬頭望去,只見頭頂上方的藍天白云忽然如褪了色般。但是僅僅一瞬,接著似乎又恢復了原本的色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忽然像兩邊移動起來,仿佛被從中間切開了一個完整的口子,又像即將開幕的長布簾子,只不過這個簾子是透明的罷了。就像是一層透明的薄膜分向兩邊,被移開了。因為移掉之后,頭頂上方還是藍天白云。和之前的場景幾無二致,甚至連靈氣的厚薄都沒有什么變化。而且。薄膜移動速度奇快,如果不是柳月一直抬頭望著上空,便什么也發現不了。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了,陣圖收斂起全身的光澤。緩緩的落入柳月的懷中。
而柳月剛收好陣圖。就感覺到了遠遠過來的一群修士。而柳月能感覺到他們,他們自然也能感應到柳月,于是速度更加的快了。他們這段日子,一直都在持續的研究新妖族聚集地的陣法,但是一直進展不大,但是大概正式因為求而不得,所以他們的執念更加的深厚了。即使,外界怨靈魔又開始肆掠。他們在回去抵御怨靈魔之際,依然留下了好些人在這里。或者分批次不遠萬里的來到這里研究這一切。
如今,外界的情勢那是越來越惡劣,每個門派的掌權人其實內心都是無比焦躁的,但是,也沒有辦法可想。一來,實在使不得這個妖族聚集地,圍的這么嚴實,說沒有寶物誰信啊。二來,就算覺得可能傾全瀚渺大陸之力,也打不開這個陣法了,但是別的門派都沒有走,自己的門派要是走了,不是吃虧了,萬一打開了,那自己的門派又沒有參與破陣了,還能不能分里面的寶物了。
想想都知道是不能了,就算能,等自己門派過來,這邊一直留守的其他門派的修士可不會等你們,早就將該搜刮的搜刮光了。
因此,即使外界和怨靈魔之戰已經非常嚴峻了,五大門派以及真仙會集結的一群散修依然堅守在這里。實在是讓人汗顏。
柳月見那群人速度加快了,便也迎了上去,直接與當日一起奮戰在新妖族聚集地外面仔細研究陣法的瀚渺大陸有名氣的陣法大師們對了個正著。
兩方忽然就陷入了一陣安靜之中。仿佛忽然之間,近一年時間未見,不知道說什么好,或者是疑問太多,私心太多,刁難太多,也不知道讓什么樣的問題先出口好。
眾人也不知道在等待著什么,一個個面面相覷起來。
唯有紫山派的一撥人是真的高興的,雖然礙于周圍瞬間沉寂的環境,也沒說什么話,但是從他們的表情看出,他們沒有呆滯在當場,每一張臉上或多或少的浮現出喜悅和欣慰的表情。
柳月也沒有作聲,她看看這些人的表情,再結合前因后果的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事實上也確實像柳月想的那樣,卻是原來,他們那一日,柳月失蹤,冷謙在那些黑霧妖獸莫名奇妙的消失之后,也揚長而去,紫山派那會兒即使有明滟真人的保證在,依然有些動蕩,首先,之前因為被大妖尊襲擊,致使紫山派的人手損失的也很多,雖然這每個門派都是一樣的結果。他們好歹明塵真人算是留下了,事后明塵真人便一直處于閉關療傷之中,至今也沒有出關。但是,具明塵真人自己透了個底,說問題不大,他們也就稍稍放心了。
但是,那一日,他們還不知道這事兒啊,明塵真人生死未卜,其他被大妖尊襲擊了的也差不多全部隕落。如今,一場大戰,他們又損失了柳月。連帶著,冷謙跟著不對勁兒了。這么一想,他們的損失就非常的大了,這都是天才修士啊,尤其在如今這樣靈氣稀薄的環境之中,能達到柳月那樣的水準的修士,是多么的難得了,想到她結丹天象和結嬰天雷那樣的盛況,這是一個平庸之人會有的嗎?明顯不會啊,只有天才才可能有這樣的盛景啊!
尤其這柳月,她還牽系著紫山派的天靈根修士,當下,紫山派的眾人都覺得問題十分的嚴重,就連其他門派的修士,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本以為柳月失蹤只是小事情,畢竟她雖是天才。也只能給紫山派帶來好處,于其他門派來說,少了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說不定覺得還是一件好事情呢。但是,如今看情況,這冷謙貌似蠻癡情的啊!冷謙如果因為柳月一蹶不振了,那他什么時候能夠達到元嬰圓滿,什么時候才能去補天啊?這可不是小事情了,這是全人類修士的大事啊!
當下,那些好家伙們。依舊存著化神夢想,期待等到天補上了,就能一飛沖天。去往靈界的,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此時,也沒什么好辦法。況且從那一日開始。冷謙幾乎就開啟了神出鬼沒的模式,也不是沒有那些元后修士的老家伙們自詡自己身為瀚渺大陸前輩一樣的人物,去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可是他從來都是置之不理的,有時候,被堵住了去路,他又實在打不過,他就聽著。無論說什么,他都不應一聲的。就一直沉默的聽著。等到那些前輩們全部鎩羽而歸,覺得說服冷謙簡直是世上比補天還要困難的事情。他繼續去干他的事情。至于那些前輩們說了什么,大概全被他當成耳邊風了。
如此這般,那些前輩被氣的牙癢癢的,但是也沒辦法,把他綁回來?也不是沒有人能做得到啦!但是有什么立場這么做,人家紫山派還沒說話呢,他們已經多管閑事了,如果管的太多,人家紫山派也會不高興呢。畢竟冷謙說到底還是紫山派的,上面還有父母在,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就算想要過分,以他們一家三口的實力,就是祭酒也要掂量掂量呢吧?
稍微管一管,人家敬他們是前輩,抱著比較尊重和不得罪的心態,也不會怎么著,說什么,冷謙哪怕哉不想聽,也沒有失態不是,至少面子給足了,只有堵到他,他便乖乖的坐在那里聽著。管多了,不是干涉別人內務嗎?那就惹人嫌了。說不定還會丟了老臉,這樣一想,還是算了吧。
于是,那些憂國憂民的老家伙,除了氣哼哼的,只能拂袖而去。此后冷謙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白天在外面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只知道他一直在找柳月或者是大妖尊,只要聽到點什么消息也不管真假,哪怕這個消息極為的不確定,或者旁觀者覺得這一聽就是假的,他也要去看一看的,甚至也出過妖族了。晚上,或者只要他還待在妖族聚集地里或者附近,他都會來新妖族聚集地這邊,在他和柳月待過的臨時屋舍之中,找陣法大師研究包圍住新妖族聚集地的陣法,他一直覺得柳月也有可能在這個密封的新妖族聚集地中,如今只是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出不來罷了。
只是,相信的人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畢竟這么長時間,大妖尊都沒有出現,有很多傳言在瀚渺大陸流傳開來,說什么的都有。不過有一個比認同的較為廣闊的說法,說大妖尊因為妖族幾乎死傷殆盡,最后無論是血霧妖獸還是黑霧妖獸,都抵不過人類修士。于是,自知不敵,丟下一切,臨走時,收了所剩不多的黑霧妖獸,已經逃到了人類修士生活的區域,隱藏了起來。大概在等待時機東山再起。
只不過柳月是它的仇人,好多事都壞在柳月手上,尤其是炸裂丸這樣的殺手锏,都沒有用處,不僅如此,那傾巢出動的妖獸群也是因為柳月而盡數死亡的。這樣的深仇大恨,致使它逃走之前也要先把柳月解決了。即使紫山派的人一再說柳月沒死,甚至祭出了柳月留存在紫山派的用秘法點燃的魂燈證明柳月還活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拉長,到如今近一年了,幾乎沒什么人還覺得她還活著。
畢竟魂燈雖說不能造假,但是誰知道紫山派有沒有說謊,說不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呢?
不過,也因為妖族一直不再有動作,有流言甚至覺得說不定柳月和大妖尊同歸于盡了,如今隨著時間的拉長,這個流言越來越被人們認可。
如果是這樣,對于紫山派不是件好事情,但是對于其他門派或者散修,沒有什么憂國憂民的心思的,或者無望于化神的,大妖尊死了的消息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妖族不僅再也不能蹦達,而且也不用擔心死灰復燃了。
所以眾修士又開始活絡起來,自然又開始覬覦起那個被包圍的新妖族聚集地來,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了好奇,遐想出各種美好的場景,覺得里面有漫山遍野的寶藏,事實上,他們也沒錯,只是都被柳月撿完了……
不過,柳月還留著那么大的禮等著他們呢,相信這群人最后還會感謝她。
此時,見到柳月,他們能不吃驚嗎?一時間想什么的都有,還是紫山派的先看口了。
紛紛上前了幾步,鞠躬行禮:“師叔(姐)。”一臉遮蓋不住的愉悅。
有紫山派的開了頭,他們怎么也不會什么都不說了。終于,丹鼎派的某個元嬰修士開口了:“柳道友怎么會在這里?”其實他想問的是,你怎么還活著啊,這命怎么這么硬啊,那么個大妖尊,。比你修為高兩階都殺不死你啊?!說到修為,他隨意的瞥了一眼柳月,然后,雙目忽然圓瞪,失態的大喊:“你怎么進階了?!”
被他這么一喊,眾人也開始注意起來,活到元嬰期了,每一個小境界的突破都是無比困難的,甚至,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可能比結嬰還要難。眾人皆看到的此景,沒看出來的看別人的表情也都了解了,沒有不心驚的。
在眾人都以為這柳月兇多吉少,就算能活著,大概也要受到重創之際,她居然進階了,這是多么強悍的生命力啊,又是多么強的氣運啊。
羨慕嫉妒恨已經不足以表達眾人百感交集的心情了。
柳月看了那位失態的丹鼎派修士,又掃了一遍在場的眾人,道:“冉道友,在下不才,進階只是機緣到了罷了。冉道友何以問出此番話來。”柳月這么問是有原因的,修仙界的機緣是個人的緣法,如果有人隨意探問是不被允許的。
PS:??人界部分就快要完結了,大概還有十萬左右,就到靈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