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心雨大病一場,如今已經無礙,但今后只怕要與藥片為伴了。據說這種藥的副作用是會損傷腦細胞,也就是說,服藥之后,心雨便會漸漸的變得癡傻。哈哈,也沒那么嚴重,只是少了些聰明勁兒罷了??墒亲詮姆幹?,心雨還是感覺碼字的時候少了以前的靈感,難道這也是心病不成?盡管寫得不好,但心雨依舊堅持著,心雨要趁著腦力尚好,將心中的故事寫出來——即便越寫越差,也要有始有終!沒了以前的靈感,心雨多多看書,汲取營養便是了,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在看心雨的小說。
第3-8問:女孩子都愛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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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見段晟睿如此嚴厲地阻撓自己外出,也不由得火往上涌,可眼前的畢竟是自己的夫君,她又不敢太過冒犯,只好強壓著火氣,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挽住著段晟睿的胳膊,嗲聲嗲氣地言道:“哎呦,妾身只是隨意走走,又不到遠處去,怎能惹出禍來?相公,你就讓我去吧……”
段晟睿見錢氏這副模樣,心中又當真有些不忍,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拍著錢氏的肩頭,權作安慰,語氣和緩地勸道:“我知道你喜歡熱鬧,可是如今有老祖宗的禁令,咱們也不能違抗??!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待到這陣子風聲過去了,你再出去不遲嘛?!?
“哼,說了半天,原來還是不準?!卞X氏氣得粉面通紅,狠狠推開了段晟睿的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廂房。
段晟睿只得在院中一聲長嘆,自言自語道:“你看看。這才幾句話,怎么說惱就惱了呢?”
錢氏怒氣沖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狠狠往椅子上一坐,甩著手中的羅帕,權當折扇用了。她額頭鬢角都已盡是汗漬,臉頰上厚厚的脂粉亦被滾落的汗珠劃出了淡淡的痕跡,破壞了原本濃艷姣好的妝容。
就在錢氏滿腹怒火無法平息之時,一個骨瘦如柴、皮膚偏黑的年輕女子怯怯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手中端著一碗熱茶,輕聲言道:“娘。您喝口茶潤一潤喉嚨吧。”
錢氏轉頭瞟了一眼那女孩子,又低頭看了看她手中的茶水,撇著嘴輕輕“哼”了一聲。抬手將那茶杯推了出去,滾燙的茶水從杯中散落了一地。
那女孩子嚇得渾身一抖,張大了口,卻沒發出半點驚呼聲,只將頭埋得更低了。
錢氏不屑地白了女孩一眼。破口大罵道:“你看看你,天生一副又蠢又笨的樣子,竟沒半點機靈勁兒!同樣都是閨女,你看看人家嘉懿,簡直就跟人精一般,天天守在老祖宗的跟前伺候著。把老祖宗哄得是眉開眼笑的!你再看看你,老祖宗怕是連正眼都沒看上你一眼吧!哼!我怎么養了你這么個閨女!”言罷,錢氏便站起身來。搖曳著腰肢到里屋臥房躺著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這個瘦弱的女孩子,一個人默默地淌著眼淚,竟不敢發出一點悲痛的哭聲。她只哽咽著收起了茶杯,盡管心如刀絞,卻在拼命壓抑著這份錐心之痛。
此刻。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親生母親竟如此對待自己;她不解。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讓母親如此厭煩自己;她甚至懷疑著,自己來到這個世上原本就是多余的。
沒錯,這個女孩子就是段晟睿與錢氏的女兒段雨嫣。嫣兒與嘉懿同歲,只長嘉懿幾個月而已。嘉懿性格豪爽,而嫣兒卻是溫婉內向。
嫣兒這樣溫和的性情本是件好事,只是錢氏總覺自己是個賣唱女出身,而自己女兒如此謙卑,實在不爭氣,娘倆個都會被人瞧不起,因此時常恨鐵不成鋼,對著嫣兒大發脾氣。
今日屋中嫣兒受委屈的這一幕,恰好被院中的段晟睿看在了眼里。晟睿心疼自己的女兒,正要走過去安慰上幾句,卻聽見正房里,有人喚自己的名字,那聲音如風動琴弦一般委婉動聽。
段晟睿知道,這是自己最早娶進門的小妾井氏在呼喚自己了,他無奈地看了看廂房,長嘆了一聲,轉頭走進了正房。
房間里,井氏端坐桌前,雖已是徐娘半老,身材微微有些發福,肌膚卻保養得極好,皓白如冰雪,絲滑如錦緞,只略施粉黛,便勾畫出一副姣好容顏。
井氏的身后站著她的兒子段擎杰,擎杰還不滿二十歲呢,但那大腹便便的樣子,卻如同年逾半百,再加上頭發稀疏謝頂,面相老成,怎么看都不像是個二十歲的小伙子。
井氏見段晟睿進得屋來,并不起身,只微微轉頭淺笑著緩緩問道:“晟睿啊,這院子里是怎么了?這么熱鬧?”
段晟睿重重地嘆著氣坐在了井氏的對面,搖著頭答道:“哎,她這脾氣什么時候能改一改呀,總拿嫣兒出氣!我看嫣兒這孩子實在可憐,剛才正要過去安慰安慰呢?!?
井氏聽了,莞爾一笑,起身提起桌上的茶壺,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茶水,親自送到了段晟睿的面前,柔聲言道:“別生氣了,來,喝口茶吧?!?
段晟睿聽著這天籟般的聲音,感激地望著井氏,將那茶水一飲而盡,心中的那點火氣早就消了一大半了。
井氏偷眼瞟了一下自己的相公,又趕忙低垂下眼簾,細聲細語地言道:“這勸解女孩子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如何做得來?還是一會兒妾身過去好好和嫣兒聊一聊吧。”
一聽此言,段晟睿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頷首言道:“呵呵,還是你想得周到些??!”
井氏含羞而笑,低下頭小聲言道:“相公過獎了?!闭f著,卻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身后的兒子,向他使了個眼色。
段擎杰立刻明白了母親的心意,趕忙趁著父親心情轉好之機上前試探著問道:“爹爹,那大伯帶回的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兒子怎么看著不對勁兒呀?”言畢,他便瞇起一雙小眼睛,緊緊盯住父親的表情,似乎希望從這神情變化中便能得知自己想要的那個答案。
段晟睿倒是沒有注意到井氏母子的配合以及自己兒子的謹小慎微,他滿不在乎地答道:“哦,那些人啊,不過是你大伯的一幫朋友罷了?!?
這樣一個回答似乎并不讓段擎杰滿意,他迅速地瞥了一眼母親,再次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躬下身來,湊到父親的耳邊言道:“可是,孩兒聽說昨晚老祖宗單獨見了他們其中的兩人?。【o接著,老祖宗便下了禁令,這事可就有些蹊蹺了?!?
井氏也趁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這有什么事兒不能拿到桌面上,和大伙一起說來聽聽呢,非要弄得如此神秘?”
段晟睿聽兒子說得如此認真,這才重視了起來,嚴肅地答道:“哎,左不過是你大伯想讓那兩個人幫忙調查當年昀汐的事情,又不好意思讓咱們知道罷了?!?
段擎杰聽了,眉頭緊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追問下去,只好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退到了井氏的身后。
井氏卻不以為然地冷笑了一聲,言道:“哼,晟睿啊,你可真是老實人啊,你怎么就不想想,這事難道當真如此簡單嗎?就不會是大哥他找來幫著他自己擴充實力的嗎?”
此言一出,段晟睿眉頭一皺,沉思了一下,卻又舒展開來,搖著頭言道:“呵呵,依我看,是你多慮了。外人終究是外人,再怎么說,大哥他也不會依靠外人來對付咱們家里人?。 ?
“嗯,晟睿這么說,妾身就安心多了。”井氏一邊思索著,一邊笑容可掬地點頭言道。
段晟睿見井氏疑慮已消,便放心地離開了正房,照看段家的后院的庫房去了。
此時,屋子里只剩下了井氏和他的兒子。井氏漸漸收斂了笑容,蹙起雙眉,瞇著眼睛,出神地望著段晟睿的背影,微微撇動的嘴角中帶著一絲的不屑。
段擎杰攤著手轉到了母親的面前,急切地問道:“娘啊,看來爹爹不想透露的太多啊,這可怎么辦呀?”
井氏一聲冷笑,收回了目光,低垂下眼簾,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襟,一邊答道:“我看啊,不是你爹不肯透露,是他腦子里根本就沒有可以透露的東西?!?
一聽這話,段擎杰嚇了一跳,不解地用肥厚的手掌輕揉著寬大的腦門,詫異地問道:“怎么?娘,您的意思是,爹爹也不知情?”
井氏微微點點頭,并不多言,只自己端起茶壺,斟滿一杯茶,送到自己的唇邊,細細品味了起來。
段擎杰輕嘆了一聲,一邊輕拍著腦門,一邊繼續言道:“既然如此,那要不我親自找這伙人探探口風?”
井氏一聽這話立刻變了臉,厲聲言道:“你這個傻小子,怎能做出這等糊涂事?那老祖宗已下了禁令,難道你還要頂風作案不成?”
段擎杰尷尬地抽動了幾下嘴角,縮著脖子笑道:“呵呵,兒子哪里有娘那般精明呀!娘啊,那您說該怎么辦呀?”
井氏聽著贊美之言,心中歡喜,又品了幾口濃茶,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有空多去看看你妹妹,這事只有從嘉懿口中打聽一二了。”
“好咧!”段擎杰欣喜地滿口答應,心中還在佩服著母親的聰慧,不禁豎起大拇指又夸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