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密佈的山林之中,有一座宏輝壯麗的紅色殿宇,屋檐之上,白色大理石、彩色半寶石鑲嵌,讓**的宮殿平添了精緻。而在殿前的廣場上,一羣身著黑色衣袍的人站成一圈,雙手朝天,嘴裡不停的低語。
那圓圈之內,不僅刻畫著複雜的圖案,還有數十名孩童,身體虛弱的躺在那圖案之上。圖案中間的圓心之中,安放著一個錦盒,錦盒之內嵌著一顆黑色石頭,在太陽的映射之下,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威廉,咱們是不是該行動了?這些孩子怕撐不了多久。”
說話的是一個黑衣女子,她叫藍心,是參與此次人質救援行動人員之一。
“再等等,別忘了我們《雷雨》只是國際救援組織,目的是協助國際特警實施救援行動,他們還沒有給我們信號,不能輕舉妄動。”
“喂喂喂,饒了我吧,等那幫廢物趕到,這些邪教徒早就把孩子們屠殺殆盡了,況且他們趕不到還是不敢來,你心裡沒數似得。”
“哎,藍心,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洞察力,好吧,我發消息給他們,咱們先行動,善後的事留給他們算了。現在雷雨成員,所有人聽令,傑瑞去清除這裡的武器庫,韋德給我們指明撤退路線,莉娜把車開進來解救人質,藍心跟我一起清理垃圾。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嗎?一分鐘後開始行動,五分鐘後撤離,三二一go......”
藍心從屋頂一躍而下,手持一柄鋼刀,衝進異教徒的包圍圈,揮刀見血,猶如殺神,威廉護在藍心身旁,舉槍扳指,彈不虛發。兩人配合密切,眨眼間廣場上的邪教徒死傷無數,四處逃竄。
不過從殿宇的四面八方開始涌入更多的邪教徒,威廉協同莉娜把孩子們放在車裡,讓還在戀戰的藍心趕緊撤退。藍心玩性正濃,猛然瞥見那錦盒裡的黑色石頭,黑色的光芒爍爍閃耀,彷彿吸引人去碰觸。
藍心暗道,反正順手牽羊的事做的也不少,何不留個紀念,思及此,彎腰拾起那石頭,握在手中,一瞬間的恍惚,藍心覺得一道雷電擊中了心臟,即可便沒了氣息。藍心死不瞑目的仰望著蒼穹,最後一縷神志想到的是,貪於小利以失大利者,古人誠不欺我。
當藍心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座茅草屋裡。難不成沒死?她四下望了望,漆黑一片,不過從茅草屋頂的漏縫裡,有皎潔的月光傾灑,而當她查看自己的身體時,更是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原本結實的肉體此時柔柔弱弱,細小的胳膊上還有道道淤痕,緊接著,她的腦袋感受到一陣尖銳的刺痛。
藍心擦拭腦門的汗滴,一副吃了死蒼蠅的表情仰望著繁星點點的蒼宇,心裡納罕,我竟然穿越了。
現在躺在茅草屋裡的女子叫小雪,姓氏不明,身世未知,從原主的記憶裡,她打小就是落在這勾欄之地,爲奴爲僕,受盡欺凌。歲月荏苒,今年是她及笄之年,出落的越發水靈,這裡的老鴇更是強迫原主接客逢迎。
原主從小受欺,性子怯弱,卻也不願意髒了自己的身子,欲尋短見,最終站在水邊之時,又生生不敢往下跳,畢竟好死不如賴活,卻不了被‘有心人’幫了一把,落入水中,嗆了幾口湖水,本是死了,現如今的她,雖然活著,但是爲另一個靈魂所用。
哎......
躺在月明星稀的茅草屋裡,小雪悶悶的嘆了一口長氣,心裡幽幽生怨,別人家穿越的女主,不是金枝玉葉,就是天賦奇才,落到我這怎麼就如此悽慘,這還是一個修武的世界,弱肉強食,武者爲尊,我這幅柔柔弱弱的身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算逃出了這勾欄之地,怕也是要依附於人,仰人鼻息。
正在小雪思緒萬千之時,隨手往衣襟裡揣摸,眼神猛然閃耀。
居然這石頭也跟著穿過來了?
只見一塊黑色的石頭,在月光的傾灑下,映著萬千星輝,閃耀奪目。小雪手裡握著石頭,心裡越發的激動,保不齊就是這石頭引發了穿越之旅,若是能找到回去的法子,她也就不用在這異世界吃苦受罪,飽受欺凌了。
小雪當下有了期盼,心思也變得活躍,籌劃著往後的路途。此時最爲緊要的就是要增強體魄,逃出這沉香閣,也就是她陷入的勾欄之地,之所以小雪敢做出這個計劃,是因爲從原主的記憶裡來看,這沉香閣的護衛裡,只有陳總管一人是練氣一階,其他人只不過是市井之流,雖然她現如今身子瘦弱,但是隻要多加鍛鍊,再加上她前世所學的劍術,逃出這裡也不是毫無希望。
盤算妥當,小雪便立刻付諸實踐,繞著茅草屋跑了幾十個來回,天亮之際,才筋疲力盡的睡下。正睡的香甜,一盆冷水,從天而降,瞬間讓小雪驚醒過來,待她拂去臉上的水漬,纔看清來人。
一個清清瘦瘦的丫頭,跟小雪差不多大,樣子普普通通,臉色蠟黃,眉眼刻薄,神情嫌惡的看著小雪。小雪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這丫頭叫小綠,八歲被賣進沉香閣,從小鬼精算計,很會逢迎沉香閣的幾位當家院主,更會對下欺辱壓制,小雪更是她欺辱的主要對象。
“哼,也不知主母大人看上你什麼,竟要爲你舉辦‘落紅梅’之禮,你不知好歹尋短見也就罷了,怎麼不死絕,還要回轉過來,怕是冥界鬼使也嫌你昂髒,不願留你。”
小雪擰乾身上的水,冷冷清清的說道:“你既然嫌我,爲何過來看我?”
“若不是主母吩咐,本姑娘才懶得過來看你,趕緊換上這身衣裳,跟我去堂前拜見主母。”
“呵,我倒想知道,你以什麼身份讓我跟你走呢?”
小雪有恃無恐的看著小綠眼神來回閃躲,知道自己的猜測正確的,旋即賞了小綠一巴掌,對著尚自反應無能的小綠說道:“這一巴掌只是個警告,是爲了讓你認清你我之間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