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慕容宇將軍接到皇上旨意,速速返回了邊陲,保家衛國,將慕容雪交給祖母照看。慕容爍與慕容尋雖然不放心慕容雪一個人在內院與衆人相處,但是對於住在外院的他們,又不好插手深宅女眷們的事宜。
“小妹,你且記住,待會見了祖母,凡事順遂她些,大伯母那邊安分也就罷了,若是還要找你麻煩,你直接派人來告訴哥哥,我定會爲你討回公道。”
“大哥,小妹雖是機警,但是也防不過長房那邊的暗算吶,等你回了太學,就算我在外院與小妹有個照應,也並非天天就能見上面的。況且,慕容陽那廝,仗著修爲高我一階,處處欺壓於我,今日居然還想坑害小妹,可見長房那邊,對小妹已經起了心思。讓我說,直接爲小妹在別處尋個院子,也好過在這家裡受氣。”
慕容雪輕笑著,看著自家哥哥們愁眉不展。
“兩位哥哥,我這是認祖歸宗,又不是羊入虎口,你們不用這麼擔心,任那長房大伯母瞧我不順眼,也還有祖母在,祖母再不喜我,總不至於害我。畢竟還有父親大人的威懾,這將軍府還輪不到長房一手遮天的地步。況且,我住在將軍府,在他們眼皮底下行事,他們在些小事上難爲我,我尚且能保護自己,若是我住在外面,被人平白無故的暗算,那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到此,慕容爍一臉震驚的後知後覺道:“小妹說的是,現如今害你的幕後黑手尚未可知,是兄長糊塗了。小妹,這個傳送符你拿好,若是遇到危險,將符撕破,我便能趕到你身邊。”
慕容雪從香囊裡逃出一張紙,上面畫著幾個圈圈,看得慕容雪雲裡霧裡,摸不清頭腦。
“呵呵,小妹,大哥當真疼你,竟將皇上賞賜的傳送符交與你保管,這可是件寶貝,出自界師公會的結界師之手,小妹好生保管就是了。”
三兄妹聊天的功夫,已經回到了將軍府。兩位兄長再三叮囑了慕容雪萬事小心謹慎,便將她帶至祖母處。
慕容雪倒很是坦然,原主那麼弱的小身子板,還能在沉香閣那鬼地方撐那麼多年,自己前世也是經歷風雨,披荊斬棘,如今這將軍府尚且是她父親大人當家,誰想動她,也沒那麼容易。
說來,那沉香閣被府兵掃平,將閣中一干人等驅散,春柔姑娘與秋辭姑娘自己尋了去處,雖然沒能查到線索,但是也算是了了慕容雪一樁心事。
正胡思亂想之際,慕容雪來到了祖母所在的乾坤殿,被一位姓李的嚒嚒領了進去。這乾坤殿金碧輝煌,寬敞明亮,殿內的佈置也精巧細緻,美輪美奐,沉香嫋嫋,讓人心思平和。
只見長房伯母,伴著祖母坐在正中間,旁邊是兩房側室,孫姨娘及蘇姨娘,下首坐著兩位小姐伴著一個孩童。
旁邊的李嚒嚒爲慕容雪一一引見,慕容雪拜見一番過後,靜待長輩問話。
慕容家兩房親眷,長房伯母,有慕容陽慕容婉兩子,孫姨娘,長房側室,育有一男一女,男十七歲,在太學學習,女十六歲,跟母親一個院落居住。蘇姨娘,慕容宇的側室,是當年慕容雪嫡母的同族家人,爲慕容宇生下一子,年八歲,名慕容石。算上慕容雪慕容家有五子三女,四子都在太學修煉學習,慕容石年八歲跟在母親身邊,女子也都待字閨中。其中慕容爍年歲最大,爲二十歲,接著便是慕容陽,慕容尋,慕容浩,慕容蓮,慕容婉,慕容雪。
“丫頭,你這些年受苦了,不過我不似你父親那般,會嬌慣於你,在這將軍府,謹言慎行,要有個小姐的樣子,不能做出讓將軍府丟臉的事情來。今日你剛剛歸家,見了長輩,身子難免乏了,明日我再讓李嚒嚒教你規矩禮數。李嬤嬤,你去把乾坤殿後面的蕙蘭院收拾出來,暫且讓這丫頭跟著我住。”
雖然慕容雪心下不樂意,但是也沒言語,卻不了慕容婉替她解決了難題。
“祖母,你還說不嬌慣她,那蕙蘭院多好的風水寶地,這炎炎夏日的,府裡就數那地涼爽怡人,一個青樓出身的野丫頭,瞧瞧她那股子寒酸樣,穿戴還沒有咱們家粗使丫鬟齊整,讓她進咱們將軍府就是給她莫大的榮耀了,也配住那院子。”
衆人聽了慕容婉這般羞辱慕容雪,不說情就算了,還都恥笑蔑視的看向慕容雪,堂前的祖母大人雖然臉色不悅,卻也是默認了慕容婉的話,並未斥責於她,長房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噙著笑抿著茶,巴不得瞧著慕容雪受辱。卻不了,此時站出一個人,把慕容雪護在了身後。
“母親大人,婉兒這孩子心直口快,平時說些沒頭腦的話,咱們也都不當真。可是,雪兒可是與夫君滴過血,驗過親的,血脈神水作證,雪兒真真切切是我慕容家的骨肉,她身體裡流的是夫君與過世姐姐的血脈,這些年雪兒吃苦受辱,我們做父母的,沒能保護孩子,已然愧疚難耐,如今怎還能對自家骨肉羞辱嘲弄,請母親大人爲夫君的嫡親血脈做主。”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雀鳴殿的蘇姨媽,蘇姨媽倒是伶俐,這麼快就開始逢迎這野丫頭了,就像當年你匍匐在慕容雪親母腳邊一樣,要不然怎會被叔父大人收進房裡,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你枉費了心機,最後卻生下個白癡兒子,看來老天還是公平的。”
慕容婉一番話,氣的蘇姨娘渾身發抖,險些站立不穩。
“呵呵,六姐姐說話真是有趣,”慕容雪笑語盈盈的將蘇姨娘扶回座位,“好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是公平的。祖母大人,咱們將軍府的規矩,向來是自家姐妹互相攀咬,小輩恣意猖狂欺辱長輩嗎?看來小雪真的有許多規矩需要學習,不然還真適應不了這深宅大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