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帶著小蓮連夜出逃,出了巴生島林宇完全不知道該去何處,他開著車順著大路一直往前開一直到了凌晨的時候才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
奔波了一夜林宇很累可他不敢閉上眼睛,小蓮安靜的攤在他身邊的床上。睡夢里小蓮時不時呼喚福伯和阿杰的名字,林宇不知道等小蓮醒來了要如何面對她,小蓮的親人剛剛死自己卻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將她帶出來了,她醒來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
站起身林宇洗了一把臉,再點了一支煙,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看著窗外靜謐的夜空林宇沉默不語,以后的路又該怎么走呢,林宇想不到福伯為什么要朝黑子的人開槍。
回到房間的二小姐心里也很自責,這一次因為自己的情緒波動搭進去兩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弟實在不應該,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要彌補已經沒了可能,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胡思亂想。
“老板,給我一瓶汽水。”林宇敲了敲柜臺。 Wωω?тtκan?c o
一個睡眼朦朧的年輕女人抬起了頭,她是這家海王星網吧的網管,林宇的賓館就在不遠處。
“五塊,謝謝。”網管將汽水遞過來懶散的說,林宇拿起汽水擰開瓶子喝了一口,他眼睛一斜看見了貨架上的牛奶,等下小蓮醒來情緒肯定很激動喝瓶牛奶應該能好一點吧。
“給我一瓶牛奶。”
網管伸手拿過牛奶正要給林宇的時候突然一個青年竄出來說:“這瓶牛奶是我的。”
林宇扭頭看了那青年一眼年紀約莫二十五六,他身邊還站在一個小胡子的男人,兩人上下瞟了林宇一眼一臉的不屑,林宇的打扮很老頭,一雙土灰色的涼鞋,一條大褲衩、一件洗的發白的T恤,這就是林宇的裝束,和兩個青年比起來他穿的的確很寒酸。
林宇沒有理會他們丟下錢拿起牛奶就想走人,兩個青年攔在了林宇前面,小胡子的男人指了指林宇手上的牛奶說:“能不能把它讓開我。”這個家伙居然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小胡子顴骨高懸眼珠深陷眼眶里加上他的卷發無疑證明了他的身份,印度人的后裔。
大馬是個多民族融合的國家,主要是中國人后裔,印度人后裔,和葡萄牙人的后裔,這三種文化交融升華成就了大馬現在獨特的文化。
好久沒有遇到人和自己用英語交流了,林宇楞了一下,邊上的青年也用英語說:“我出兩倍價買你手上的這瓶牛奶。”
林宇心里暗罵這兩人白癡,林宇只是稍微猶豫了下小胡子就豎起了五個手指頭,他開出牛奶價格的二十倍天價,林宇真懷疑這兩人是不是腦子燒壞了,還是白癡了。
林宇沒有心情和他們瞎扯淡他挪開一步就要從兩人邊上走出去,青年突然伸手推了林宇一掌,林宇豎起了眉頭。
“牛奶給我們你就可以走了,把這瓶牛奶給我們你再去買就是。”青年語氣變得生硬起來。
林宇本來就是個傲氣的人,他要做什么幾何時弄到別人左右了,他伸手將牛奶遞了過去,小胡子伸手去接牛奶林宇突然抬腿就是一腳踢在小胡子褲襠里,小胡子悶哼一聲然后雙膝一軟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小胡子捂住小弟弟嘴巴張的老大卻叫不出來,小胡子軟塌塌的跪在了地上,青年一愣從懷里掏出一把彈簧刀逼了過來。
“把牛奶放下,不然弄死你。”青年還對林宇手上那瓶牛奶戀戀不忘。
林宇根本不理會他迎面就走了過去,青年拿著彈簧刀做了一個刺的動作,他的動作很慢林宇一把就扣住了青年的手腕,青年還沒反應過來林宇手一捏青年疼的了出來,那股巨大的力量像是要捏爆他的手臂骨。
“嘭!”
一記上勾拳打在青年下巴上,青年有一揚迎面倒地一顆牙從他嘴里飛了出來,青年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林宇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就出了網吧。
回到房間里小蓮還在沉睡之中,睡夢中的小蓮很美,她柳眉微閉,小瓊鼻隨著呼吸的節奏一動一動的,小蓮是個很懂事的女孩子,雖然話不多卻十分成熟,身上沒有一絲的刁蠻任性的氣息,她善解人意凡事都能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所以在村子里一直都是很多青年的暗戀對象。
今后的日子恐怕要一直帶著她了,小蓮一夜之間失去了兩個至親的親人以后沒了依靠,想起福伯和阿杰的死林宇就暗暗發誓要好好照顧小蓮,是他為他們帶來了不幸,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經過打聽林宇終于知道了目前在什么地方了,他現在位于一個孟信的地方距離吉隆坡一個小時車程,巴生島位于吉隆坡的東南面林宇居然將車開到了吉隆坡的正東面。現在首要的任務是盡可能的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必須要安頓好小蓮,還有就是避開周五爺的追殺,如果小蓮再有什么閃失林宇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島國名古屋位于市區一座五十層樓的樓頂的小會議室里坐著七個表情嚴肅的男人,這七個人是天門的人,他們來名古屋將近一個月了連一點線索都沒找到,花田社組織的老巢就在名古屋。另外天狼的人分成兩撥,一撥又雷鵬帶隊前往東京,另外一撥則是由白狼帶隊到了名古屋。
天煞拿起一份材料丟在桌子中間,那是一份血影組織的追殺令。
“我們來這么久了一點線索都沒,看看這份追殺令,目標就是林宇,命令上說如果解救林宇無果就將其殺死,我們的時間就剩下幾天了,幾天之內找到林宇你們有信心沒?”
眾人都沉默了,他們不是嫌時間短,而是對血影組織的追殺令很惱火,他們要保護血影組織為什么那么急不可耐的要除去林宇?
天煞頓了頓說:“你們也知道這份追殺令的權威性,我們是不可能改變它的,所以說現在事情變的非常棘手,小澤那幫人回來之后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而且我感覺我們應該暴露了,我們被盯上了,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沉默了片刻天五推了推眼鏡站起身將追殺令拿在手上看了看,他一邊看一邊說:“血影組織直系成員數十萬,分支機構更是數不勝數,如此多人都找不到林宇的下落實在有些匪夷所思,還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惑著我們,我們到底在做什么?先是保護林宇現在又要殺他,我想問這個林宇到底是什么人?還有林宇身邊那群人實力不在我們之下,我們天門敢在殺手界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們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殺手,我不信。如果他們不是殺手那他們就是特工了,如果真是如此林宇這個人未免隱藏的太深了,他年紀輕輕難道有著驚天動地的大秘密不成?”
天五問出了眾人的疑惑,林宇到底是個什么人,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天門的人。
眾人面面相覷,作為小組的負責人天煞也是一無所知,上面一直都沒透露林宇的身份。
“煞哥,我建議向影子詢問此事,我們不能一直這么盲目的忙下去,說句實話,我個人不看好林宇,他有什么值得我們拼命的,說句不好聽的他的命連十萬塊都不值。”
“是啊,煞哥這樣下去也太郁悶了。”唐龍也在一邊抱怨。
天煞敲了敲桌子說:“你們懷疑影子的領導?還是你們懷疑血影的判斷?”
眾人再一次不說話了,這天煞說的兩項是天門和血影的高壓線,一切服從組織,不需要知道為什么,只需要知道做什么,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不做由不得你。
違背天門和血影組織的后果顯而易見,那就是一條路,死!被成千上萬的殺手追殺一輩子不得安寧直到你死的時候,不死不休。
天煞嘆了一口說:“其實我也想知道,我也郁悶,這樣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不過我還是希望各位明白你們的身份,做好我們該做的就是不要過問太多的事情,只有雷鵬那幫人他們目前對我們是無害的,當然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們也要提防一點。”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天五問。
“這也是我叫你們的目的,我打算和雷鵬那幫人合作,現在我們在島國這里我們的勢力相對薄弱,而且這里還有那批人的存在對我們不利,他們肯定會認為我們會壞事指不定會動手,所以我們必須要小心。”
“媽的,那幫人真煩,有沒什么辦事還他媽的到處逛也不怕丟人,我看他們就是一群炮灰。”水東生的語氣里很是不屑。
天煞也笑了,眾人的表情都變的輕松起來。
“是,他們就是炮灰,有他們做掩護我們不是更好下手嗎,別忘記了人家是公糧的和我們不一樣。”
某酒吧里白狼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他已經喝了兩瓶白酒了,冰露在一邊兒既心疼又擔憂,這些天白狼四處尋找林宇的下落,不但如此他還要別致各種謊言騙花貓等人,白狼過的太累了。
“二哥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