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手足情,切膚之痛。
酒吧里放著勁爆的音樂,衣著暴露的女子在音樂里盡情搖擺,這是激情四射的夜晚,身處如此環境之中白狼沒有一點感覺,仿佛世界就剩下他一個人。
林宇被日本人抓走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白狼心急如焚,可他沒有一點辦法,除了找還是找,可是找來找錢沒有任何的線索,林宇就跟蒸發了一樣,一想起還在三藩市的林宇的孩子和老婆白狼心里就一陣陣的不安,他和楊柳、安微兒許下承諾半年之后將林宇帶回去,可是現在呢。
本來按照計劃用林宇引出小澤等人一舉消滅以絕后患,想不到小澤咬了餌掉頭就跑了,如果林宇真有三長兩短白狼會愧疚一輩子,他無顏面對林宇的家人。
“二哥,你別喝了。”
冰露一把按住白狼的手,白狼已經喝了好幾瓶了她非常擔心白狼。
“起開!”白狼粗暴的甩開冰露的手,然后端起杯子再一次一飲而盡。
“二哥,你別這樣,別喝了。”冰露將白狼的酒瓶奪走了。
白狼抬起頭看著冰露,他雙眼里滿是失落和無奈那憂郁的眼神讓冰露心都為之一顫。
“給我酒。”白狼淡淡的說。
“不,我不給,二哥你別喝了,我們回去吧,你都喝了一夜了別喝了好嗎?”
“給我酒!”白狼突然一聲吼了出來,邊上桌子上的幾個中年人扭頭瞧了過來,冰露往后退了一步沒有給酒的打算。
林宇一捏拳頭站了起來,他徑直走到吧臺上要了一瓶酒回到座位上再一次自斟自飲起來。
“啪!”
一聲脆響白狼的酒瓶被冰露拍到了地上摔的粉碎,白狼火噌的就上來了,他沖到冰露前面伸出手做要給冰露兩巴掌。
“二哥,你要打我?”冰露抬起頭看著白狼,她眼里滿是不解和委屈,看著冰露如水的眸子白狼的手在發抖,他打不下去,白狼從憤怒中醒了過來,面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戰友,是和自己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妹妹,她一直關心照顧自己,她是在眾人的呵護中成長起來的,平時誰對她都是疼愛有加連句重話都不會說,自己這是在做什么?難道要打她嗎?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將冰露拉到身后杠在白狼和冰露之間,男人一米六幾的個子一身筆挺的西轉,斯斯文文的。
“先生,你這樣對待一位美麗的小姐是不是很不禮貌呢?”男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日語說。
白狼瞟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冰露也在打量面前的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
白狼轉身想要回去繼續喝酒卻被男人一把按住了肩膀。
“先生,你應該給這位小姐道歉。”
白狼豎起眉頭白了男人一眼然后撥開男人的手回到座位上,男人打了一個響指邊上桌子的四個男人也走了過來,五個人將白狼圍在了中間。
“英雄救美?“白狼在心里暗笑。
“先生,請你給這位小姐道歉。”男人不依不饒的要求白狼道歉,白狼吸了吸鼻子然后長出了一口冰露知道這是白狼生氣要動手的表現,她馬上沖到男人前面說:“你們走吧,我沒事的。”冰露很清楚動起手來這些人必定要吃大虧,他們根本就不是白狼的對手,何況現在喝了那么多酒。
“小姐,你不用怕,他今天必須給你道歉,我們不能容忍如此粗暴無禮的行為。”男人再一次標榜自己的原則和立場,說白了這件事情他管到底了。
“不是的,他是我男朋友,我們之間有點小矛盾,你們走吧,沒事的。”
本來就是來執行秘密任務的冰露不想因為她惹出事情來。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這樣,一個男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女朋友還算個男人嗎,不行,你必須道歉。”男人寸步不讓,好像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他很沒面子一樣。
“好啊,我他媽的就是不道歉你們想怎么樣吧?”白狼心一橫露出一副很不不屑的表情,他手里把玩著一個空瓶子,邊上的幾個男人手伸進懷里攥著砍刀柄。
“先生,你最好給這位小姐道歉。”
“道歉?你說道歉就道歉啊,我這個人不打無名之人,說吧,你們是什么來頭。”
邊上一個男人抬腿就是一腳,白狼早就注意到他的動作了,白狼手一擺手里的酒瓶掄在男人的臉上,酒瓶破裂鮮血飛濺,男人摔倒在地將玻璃茶幾砸的粉碎。
整個房間里的人都被驚動了,一大堆人迅速圍了過來。
白狼拿著半截酒瓶往最近的一個小平頭沖了過去,小平頭從懷里抽出一把折疊刀鋒利的刀鋒在燈光下寒光閃閃。小平頭揮刀就砍,白狼縱身一躍撲了過去,半截酒瓶插進小平頭的肩膀里小平頭發出一聲慘叫在倒在地。
鮮血順著小平頭的肩膀往外狂飚,血沫飛濺到白狼的臉上,白狼最近掛著殘忍的笑容,他這種剩下的三個人說:“你們三個一起來。”
男人脖子上青筋暴出他想不到白狼的動作如此麻利,這哪里像是一個喝多酒的人。男人從懷里拿出槍就要射擊冰露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然后右胳膊肘重重擊中男人的面門,男人慘叫一聲倒著飛了出去,他整張臉都平了鼻血直流,鼻梁骨被冰露生生的打塌了。
冰露拿到槍她毫不猶豫對準剩下的兩個人就扣下了扳機。
“嘭嘭!”兩聲兩人連跑的機會都沒就紛紛中彈倒地,他們倆是腿不中彈冰露已經手下留情了。
男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好像幫忙卻被要幫忙的人打了,一個嬌柔的女子怎么能如此暴力呢。
白狼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將男人提了起來。
“你要道歉?很好,我這個人很喜歡你這樣執著的人,因為打這種人最有感覺,舉手投降的人我不屑動手,你去死吧。”白狼狠狠的將男人摔在地上然后上前就是一腳將男人踢出去好幾米遠。
白狼還要打被冰露拉住了。
“二哥,別打了,別打了……”冰露使勁兒將白狼拉了出去,剩下五個多管閑事的男人在地上叫喊,這五個人幾乎狂暴了,他們到目前為止都沒弄清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自己如此不堪一擊。
一輛轎車疾馳而至橫在白狼和冰露面前,車門搖下一個男人露了出來。
“上車吧兩位,想要找到你們還真得花些時間,我算算,大概用了五分鐘,五分鐘用來做別的事情你說多好。”這調侃的語氣出自天雷的口中。
冰露和白狼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往前走,天雷一踩油門沖到白狼前面停下車從車上跳了下來。
“兩位不開玩笑,我們大哥叫我來個兩位傳個話,明天晚上八點到雙喜飯店來下,有重要的事情協商,我話帶到了,兩位務必告訴你們的人,好了,我先閃了,你們慢慢走,隨便說句,日本的酒味道也就那樣,雖然好不容易來一次日本咱也不能玩命的喝啊。”
白狼瞪了天雷一眼說:“你少說兩句能死啊。”
“得,我閃,我現在就閃。”
大馬回到房間里小蓮還在睡夢中,林宇輕輕的合上門他慢慢的擱下東西然后坐下了下來,剛剛出去買了一包煙隨便去快餐店買了些吃的,林宇本想端杯子喝水卻不想弄翻了杯子。
“啪!”
杯子掉到了地上小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五彩的吊頂這和自己家里完全不一樣,小蓮扭過頭林宇正看著她,小蓮瞬間被拉回現實里,福伯死了,阿杰死了,這一切事情再一次涌上心頭。林宇緊張的看著小蓮,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希望小蓮能夠哭出來,哭出來一切就會好起來了。
小蓮出人意外的沒有哭,她雙手緊緊的攥著被子,眼淚奪眶而出,她只是默默的流淚,沒有喊叫,哪怕是一聲哭泣聲。
淚水順著小蓮的眼角滑落,林宇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小蓮這個樣子以后該怎么辦呢。
“小蓮,你……你餓不?”林宇不知道該怎么勸小蓮了,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提福伯與阿杰的事情的。
小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天花板默默的哭泣,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卻模糊不了她的記憶,福伯死了,那個比自己親生父親還親的福伯身中數單,死了。阿杰也被打死了,一夜之間小蓮一直依仗的天倒塌了,她所有的信念崩潰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哭。
“小蓮你渴不?”
小蓮沒有反應。
東京某做別墅里竹下看著桌子的飯菜豎起了眉頭。
邊上一個傭人緊張的看著竹下。
“她又沒吃?”竹下問。
“嗯,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每次都不吃。”傭人如實回答。
別墅豪華的房間里一個消瘦的美麗女子正在默默哭泣,這個人是林宇的摯愛辛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