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琪兒答應(yīng)一聲,放下手機,回頭看眼同車的撒拉弗等人。眾人會意,一個個紛紛戴上頭套和手套,緊接著拉開面包車的車門,從車內(nèi)魚貫跳出去。
東盟會的眼線沒有探錯消息,英杰會的人的確沒有在通幫的地盤上設(shè)伏,現(xiàn)在圣天使所處的位置是南七街,距離通幫的地盤不算遠,但這里屬于坐地幫的勢力范圍,而且坐地幫的老大董鋒就住在南七街中段的一棟別墅里。
撒拉弗、路西法等人下了車之后,先是向四周瞧了瞧,而后快步向董鋒所住的別墅走過去。
董鋒家所住的別墅不算大,里面也沒什么守衛(wèi),其一是南七街比較繁華,附近有許多娛樂場所,那些都是坐地幫的場子,看場子的人也都是坐地幫的兄弟,在這里,還沒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來找董鋒的麻煩,其二,董鋒在市黑道上的聲望一直很高,用德高望重來形容并不為過,沒和那個幫派有過交惡,所以也不太會有黑道上的人來襲擊他。
不過這一次,圣天使把注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撒拉弗等人在路邊走了一會,見附近沒人,一行人快速鉆進路旁的一條小胡同里。行動的路線李景涵早已經(jīng)幫他們規(guī)劃好了,他們只需按部就班的去執(zhí)行就好。
一行人順著胡同望前走,左拐右繞,時間不長,他們已來到董鋒家別墅的后身。
院墻差不多有兩米多高的樣子,阻擋一般人是沒問題,但擋不住圣天使的眾人。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由撒拉弗、路西法二人打頭陣,率先翻過院墻,跳入院內(nèi)。
兩人進來之后,立刻蹲在地上,誰都沒有馬上站起身,仔細向周圍打量,確認附近沒人,路西法發(fā)出咕咕的低叫聲,時間不長,帕瓦斯和維爾特斯也相繼跳入院中。
四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后院,來到別墅洋樓的后身,撒拉弗先是走到后門近前,稍微用力推了推,房門有上鎖,他向路西法三人搖下頭。
路西法走到廚房的窗戶前,輕推一下,窗戶緩緩打開。路西法嘴角揚起,轉(zhuǎn)頭向撒拉弗三人揮了揮手。
三人立刻向路西法這邊走過來,后者慢慢把窗戶完全推開,接著,縱身跳上窗臺,躍入別墅之內(nèi)。網(wǎng)他落地時,腳步之輕盈真仿佛四兩棉花一般,聲息皆無。
撒拉弗三人緊隨其后,也順著窗戶跳入到別墅里。
廚房收拾得很干凈,向外看,是一條走廊,想必是通往客廳的。撒拉弗向路西法三人做個手勢,正要走出去,恰在這個時候,外面走廊里傳來腳步聲以及粗聲粗氣的竊竊私語聲。
“我晚上就沒吃飽,現(xiàn)在肚子都快轉(zhuǎn)餓筋了,不知道廚房里還有沒有吃的了。”“我也沒吃飽啊,和鋒哥、大嫂一塊吃飯,哪好意思敞開肚子可勁吃啊!”“可不是嘛!鋒哥是不是太小心了,英杰會顯然是沖著東盟會來的,和我們沒關(guān)系,老大把他們叫過來守夜,有這個必要嗎?”“別這么說,鋒哥這么安排,肯定有鋒哥的道理,我們也得打起精神來!”“我看啊,就是多此一舉,這里可是咱們自己的地盤,這條街,咱們的兄弟起碼有上百號,不管是英杰會還是東盟會,要是敢來找麻煩,那就存心找死!”“行了行了,我們還是找吃的!”
走廊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撒拉弗四人同是一皺眉頭。情報有誤,鬼影堂打探的消息明明是董鋒沒有在自家安排手下,現(xiàn)在怎么會有兩個坐地幫的人呢?
正常情況下,情報一旦有誤,行動就得取消,不過此時撒拉弗四人已經(jīng)進入別墅里,再想無聲無息順著窗戶跳出去撤退,已然來不及了。
四人快速地互相看了一眼,緊接著,兩兩分散開,各躲在房門的兩側(cè),蹲了下去。
時間不長,兩名大漢從外面走進廚房里,其中一人隨手在房門旁邊的墻壁上拍了拍,隨著啪的一聲輕響,點燈的開關(guān)打開,兩名大漢沒有注意到蹲在旁邊的撒拉弗四人,倒是看到了對面敞開的窗戶。
其中一名大漢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問道:“你沒有關(guān)廚房的窗戶嗎?”另名大漢面露疑惑和不解,喃喃說道:“我記得我應(yīng)該是關(guān)窗了,奇怪,難道是風大吹開的……”
他話音還未落,蹲于他身后的路西法突然站了起來,箭步竄到他背后,手臂向前一探,狠狠勒住大漢的脖頸,緊接著他的臂彎用力向回一收,就聽咔嚓一聲脆響,大漢的頸骨被他硬生生的勒斷。
那大漢聲都沒來得急吭一下,當場就不行了,腦袋不自然地向一旁耷拉下去,雙腿發(fā)軟,如果不是路西法還死死勒著他的脖子,他早就站不住了。
另一名大漢看得真切,嘴巴大張,剛要發(fā)出喊聲,一只黑色的大手從他腦后伸了過來,用力捂住他的嘴巴,與此同時,冷冰冰的匕首貼在他的脖頸上,在他背后,傳來低沉地說話聲:“別動,也別喊,如果你還想活的話!”
大漢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豆大的汗珠子順著他的額頭流淌下來,他呆呆地點了點頭。站于他身后的撒拉弗向前近了近身,貼近他耳邊低聲問道:“里面還有多少人?”沒等大漢說話,撒拉弗又提醒道:“我要聽實話,敢騙我,我就用這把刀割下你的腦袋!”說話時,他還特意用刀鋒在大漢的喉嚨處上下劃了劃。大漢身子一震,先是連連搖頭,接著又不停地點頭。
撒拉弗把手慢慢移開他的嘴巴,大漢呼哧呼哧地狂吸著氣,顫巍巍地說道:“里面……里面除了鋒哥和大嫂,還有……還有兩個兄弟……”
“你的那兩個兄弟現(xiàn)在在哪?”
“都……都在客廳里睡覺。”
“你的老大和大嫂又在哪?”
“在……在二樓……”
“很好,你很合作。”
“你……你別殺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他話沒說完,撒拉弗移開的大手又蓋在大漢的嘴巴上,另只手的匕首先上向內(nèi)一扣,接著又橫著一劃,就聽噗的一聲,大漢的喉嚨被刀鋒撕開,一道血箭射了出來。
圣天使這次可是在人家的地頭上行動,而且必須得保密,哪怕是走漏出一點風聲,就算他們最終能殺掉董鋒,行動也算失敗了,此時此刻,撒拉弗又怎能留下活口?
兩名大漢,一個被路西法拗斷了脖子,另一個被撒拉弗割斷了喉嚨,由始至終,兩人都沒能發(fā)出一聲尖叫。
把兩名大漢的尸體慢慢放到地上,路西法、帕瓦斯和維爾特斯齊刷刷地看向撒拉弗,等他做出決定。
撒拉弗思前想后,低聲說道:“繼續(xù)行動。”說著話,他邁步向廚房外面的走廊走去。
路西法三人聳聳肩,跟著撒拉弗走出廚房。那名大漢還真就沒有撒謊,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確實躺著兩名大漢,這兩人都是和衣而睡,發(fā)出冗長又勻稱地呼聲。
撒拉弗邊向前走著,邊向路西法三人做個手勢,而后他和路西法快步上前,分別站在兩名大漢的身邊,互相使個眼色,緊接著,二人一起出手,將兩名正在酣睡的大漢嘴巴死死捂住,瞬間,兩名大漢從睡夢中驚醒,可是他倆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跟上來的帕瓦斯和維爾特斯也不給他們發(fā)出聲音的機會,兩人各持匕首,對準兩名大漢的胸口,各自狠狠刺下一刀。
撲、撲!兩把匕首幾乎是同一時間插入他倆的心臟,兩名大漢躺在沙發(fā)上,嘴巴被人家牢牢捂住,眼睛瞪得滾圓,雙手和雙腳在沙發(fā)上不停的拍打,但就是發(fā)出不一點叫聲。
很快,兩名大漢的掙扎越來越弱,到最后,二人都不動了,猩紅的鮮血順著兩人的胸口汩汩流淌出來。
解決掉這兩名大漢之后,撒拉弗四人總算是稍微松了口氣。
挺直身形,把手套上的血跡向沙發(fā)上蹭了蹭,撒拉弗抬手指指帕瓦斯和維爾特斯,示意他倆留在這里,然后又向路西法甩下頭,邁步上樓上走去。路西法緊隨其后,跟著上了樓。
由于別墅不大,二樓的房間也不是很多,兩人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便找到了董鋒所在的臥室。二人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推開房門,走進臥室之內(nèi)。
此時董鋒和他的老婆還在**上酣睡,二人做夢也想不到,死神已經(jīng)來到他倆的身邊。撒拉弗走到董鋒的那一側(cè)**邊,路西法自然站到他老婆的那一側(cè)。看他二人睡著安穩(wěn),撒拉弗低笑出聲,他拿出手機,不緊不慢地放到**頭柜上,而后又從一旁拉了一把椅子,在**邊慢慢坐了下來。漆黑的臥室里,他的兩只眼睛閃爍著幽光,直勾勾地端詳著熟睡中的董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坐在椅子上的撒拉弗沒有動,倚靠墻壁而站的路西法也沒有動,他倆都在等,等安琪兒的最后命令。
同一時間,以馬浩然為首的東盟會幫眾正在向東山街進發(fā),由于通幫的地盤和坐地幫的地盤相鄰,從東盟會的堂口出發(fā)去往東山街,就必須得路過坐地幫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