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瘋了吧?”
阿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倆人,一個呆子,一個白癡。
陳又廷興奮地摩拳擦掌:“早就想和你再打一次了,簡直是天賜良機啊。”
樑左也是嘿嘿笑:“上次的場子我也一直想著要找回來,這次我可不會讓你。”
阿難說:“打斷一下。你們倆人,確定這時候要打?”
“啊。”
異口同聲的回答。
“可是……”阿難心裡各種罵娘:“你們一個才重傷恢復(fù),一個氣消耗過度,你們打合適嗎?”
“合適啊。”
倆人看著對方,眼睛裡都要冒出戰(zhàn)火來。
“你們傻啊,如果領(lǐng)主熊在旁邊看著,等著你們兩敗俱傷漁翁得利……”
他話還沒說完,倆人已經(jīng)交手了第一招。
陳又廷一個慢拳讓樑左一腳踢開,扭身後退直踢陳又廷後背,被陳又廷背部一拱彈開。倆人再次站定了。
阿難已經(jīng)放棄了。
算了,讓兩個傻子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輕鬆一點……當務(wù)之急是注意不要讓那頭熊趁機而入。
他爬上樹,扮演起哨兵角色。抽空他還吃著瓜子兒,偷瞄倆人戰(zhàn)鬥,也是看得入神。
“別浪費太多時間,我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碰了,三招怎麼樣?”
陳又廷建議。
“我也這麼想。”
樑左深吸一口氣,借象農(nóng)夫,那股無物不劈的氣勢再次出現(xiàn)。陳又廷整個人精神一恍,心知不好,可他卻發(fā)現(xiàn)那一瞬間自己根本沒法移動,肌肉和氣都被封閉。他索性閉上眼……
果然樑左的攻擊來了,從速度和破風聲來說是拳頭。
陳又廷趁著他變勢鬆懈的一刻從他威懾中掙脫出來,他卻不躲,用胸口硬生生接下樑左的拳頭。
那股獨特螺旋狀氣想要鑽破他體表的氣甲冑,陳又廷只是身體微微一扭,單手拍向樑左的拳頭骨頭處,樑左收的快,還一瞬間利用了堅壁借象,卻還是被擦過,臉色一變,往後面連續(xù)跳躍,再次站定手臂已經(jīng)軟塌塌下垂著,那隻手臂竟然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鬥能力。
“這是什麼……好強。”
樑左眼裡閃爍著光彩。
“陰極勁,我新研製出來的。”陳又廷也是非常驚訝:“沒想到你躲開了,還以爲能夠贏的。”
“真厲害……差點我就輸了。”
樑左讚歎連連。
手上再次出手。
對於他這種即興發(fā)揮和選手,只有一隻手臂可用並不是什麼絕境,反而能夠想將氣集中起來,一旦得手反而能夠通過這一點打爆對方!
樑左再次欺上,正面刺拳,在和陳又廷手臂交錯時被陳又廷雙臂控制。
樑左卻咧嘴一笑。
單臂翻山捶第一次實戰(zhàn)!
陳又廷悶哼一聲,後退了好幾步,臉色有些發(fā)白,胸口衣服被打了個大洞。他也不氣餒,雙臂攬月,眼中清明,雙腳畫著半圓前行,整個人姿態(tài)無比瀟灑。陳又廷原地突然消失,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在對方面前。
樑左想閃避已經(jīng)來不及,他只能夠勉強單臂擋在面門前,運起借象“堅壁”,彷彿自己變成了一塊巨大堅石。哪怕如此他也給陳又廷一個肘擊給打得飛了出去,撞斷了身後的兩顆小樹,弄得煙塵漫天。
“怎麼了,還在打嗎?”
迷迷糊糊的季小姐也醒來了,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樑左,還有他對面那個頭髮卷卷的男生。
咦,他身上是練氣士的服裝,背上還有標配的銀色小盒子。
自己人?
“兩個白癡,以爲自己真的強的不行。”
身旁有人嘲諷。
季小姐更是迷糊了,眼前這個少年是誰?自己就睡了一覺,怎麼感覺錯過了很多事情。
“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驕傲道。
“季梵真,你叫我阿真就好。”
“哦,我叫阿難。”
簡單互相瞭解了一下名字,阿難就不再理睬她,大步流星走到兩個戰(zhàn)鬥狂中間。
“好了好了,你們打平。”
陳又廷疑問:“爲什麼?”
樑左也不服氣:“有什麼依據(jù),我不覺得我打不過自然捲。”
阿難強壓住自己幾乎爆發(fā)的怒氣,努力讓自己冷靜,還得需要這兩個戰(zhàn)鬥狂應(yīng)付接下來可能遭遇的問題。
“我算是裁判吧,剛纔你們打的時候我觀察清楚了。呆子的陰極勁是防禦反擊的絕學,能夠讓身體任何部位被攻擊時分散攻擊能量。趁著對方力竭完全無法防守的那短暫時間……當然了,打出去的拳頭沒人會想到防守,他能夠迅速調(diào)動體內(nèi)氣按照他個人比較特別的循環(huán)方式凝聚出陰極勁,不僅摧毀對方的身體,還能夠順著血管和肌肉通過震動的方式破壞內(nèi)臟……”
說著他也有些內(nèi)心嘀咕,這個白癡怪胎捱了一記滿的陰極勁後竟然只是吐了血就開始反擊,簡直是魔鬼筋肉人。
“雖然不知道你那種一瞬間進入某種狀態(tài)的技巧是怎麼回事,不過暫且稱呼爲‘那個’。”
“那個叫做‘借象’。”
樑左補充解釋。
“這個名字倒是很符合。你的借象和你的本身風格契合,也是屬於變化類的實戰(zhàn)爆發(fā)類技巧,換一個人,或者呆子沒有掌握陰極勁,一秒鐘你就能贏。可惜遇到了恰好剋制你的陰極勁,沒法比他高出一個層次你的戰(zhàn)鬥方式註定沒法攻破呆子的防禦。所以囉,我承認借象也是了不得的絕學,遺憾的是,恰好遇到了剋制的人。”
阿難爲了讓倆人滿意,不得不掰碎了說得詳細。
“那不是我贏了!”
陳又廷一臉高興。
“……不是,”阿難心裡一陣膩歪:“雖然他沒法打破你的防禦,你也沒法抓住他,速度和戰(zhàn)鬥方式方面你差人家太多了,只要他不和你直接身體接觸,你也沒法擊倒他。打個比喻吧,你們兩個類似於豪豬和獵豹,大哥別說二哥……”
“有道理。”
陳又廷摸著下巴。
樑左也說:“這個比喻蠻形象的。”
阿難腹誹,你們有點自尊心好嗎?一頭豬,一頭傻豹子,沒發(fā)現(xiàn)我在罵人嗎?
“那個,打斷一下,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季小姐眨了眨眼睛。
“說來話長。”
樑左摸了摸身上衣服,摸到一個個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