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何明暖如被霜打了的茄子,氣勢的火焰,一下子被熄滅,她原地呆站著,腦中一遍遍的浮起葉跡翎的臉,雖說在他二次大婚時,她就已經放下了,但心里總是有些不舒服,她自是知道,平陽早就懷孕了,可能快生了吧……
傅尋琰瞧到她變化的臉色,初時還以為她是懼怕了恭親王府,想說什么,又忍了忍沒說,低頭在另一個箱子里,挑著南陽可能會喜歡的首飾,算是他送給南陽這個皇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件禮物。
這家店的東西,的確精致,既不顯庸俗,又看起來特別的高貴,他捻起一支鏤空珍珠鑲成的百合簪,滿意的點點頭,道:“老板,連這簪子,一并包起來?!?
“好?!币姾蚊髋瘺]反應,金老板忙接過東西,跑去柜臺包裝去了。
傅尋琰優雅的起身,繞過何明暖,往柜臺前走去,哪知,他手臂竟突然被人拽住,“不許走,我偏偏就要恭親王府看中的東西!”
“何小姐,不可無禮!”池冰一驚,忙勸阻道。
“關你什么事?我管他是誰,我就無禮了,他敢把我怎樣!”何明暖撒潑起來,自然是誰也不放在眼里,當即便叱道。
池冰不禁低了頭,再無話可說,心里卻暗咒,怪不得主子不喜歡你,瞧你這蠻橫樣,根本不是主子喜歡的類型!
傅尋琰緩緩回身,波瀾不驚的輕笑,“何小姐,恕我直言,你還沒出閣吧?沒成親的姑娘,這樣拉著男人,我倒是無所謂,但走出去,怕是小姐臉上掛不住,以后還怎么嫁人呢?”
“我嫁不嫁人,關你什么事?別以為你長的好看,我就會放棄龍鳳玉!”何明暖死拽著傅尋琰,氣勢的瞪著他,一副不得東西不罷休的模樣。
“哦,原來何小姐想夸我相貌好,便故意尋了這個借口,哎,是我愚鈍了!”傅尋琰深深的一嘆,似是很無奈的搖頭,卻氣的何明暖如拽著燙手山芋一般,立刻松手,臉紅耳熱的咬牙道:“真是厚臉皮!”
“呵呵。”傅尋琰從喉間溢出輕笑來,不再理她徑直走向柜臺,金老板雙手呈上,他付了銀票,也不管金老板咂舌的表情,拿過東西便跨出門去,漆黑的眸中蕩起邪氣的笑,他敢保證,那刁蠻的丫頭,一定會追出來!
池冰見狀,朝何明暖抱拳,僵笑一聲,趕忙避難似的跟出去,何明暖果然氣的跳腳,狠狠的瞪一眼金老板,“小心本小姐砸了你的店!”然后,提起裙擺便追出去。
“不許走!”
聽著身后那道氣急敗壞的嬌叱聲,傅尋琰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等她就差一步追來時,又猛的加快了步子,將她甩在后面,氣的她哇哇大叫,“那個神經病,你停下!停下!”
聞言,傅尋琰俊眉輕蹙,緩緩滯下,回頭不悅的道:“姑娘家,兇巴巴的,小心沒人肯娶你!”
這無意的一句,可算是戳中了何明暖的痛處,她一步邁近,氣的一把扯住他,幾乎是咆哮道:“你說什么?你才沒人要,天下的姑娘就是排到天上去,也沒人喜歡你!”
“好,算我說錯話了,我向何小姐道歉,何小姐千萬別哭出來,不然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傅尋琰著實被震的耳膜疼,不由嘆氣道?!熬褪悄闫圬撐伊?!還我的龍鳳玉!”何明暖本不想哭,這一吼出去,卻真的紅了眼睛,淚珠在眼眶中直打轉,但她倔強的一抬袖子胡亂抹去,憤恨的瞪著面前的男人。手哥哥這。
傅尋琰此時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停下等這丫頭了,弄的他現在有理也說不清,眼見著附近已有三三兩兩的百姓圍過來看熱鬧,便稍作下思索,道:“何小姐,龍鳳玉我真不能給你,算是我欠你的東西,我暫住在恭親王府,你想想還要什么東西,可以來王府找我,我兌成銀子給你,如何?”
“誰要你的銀子?我有的是銀子,我就要龍鳳玉,那是我選中要送給我表哥孩子的禮物,不能讓你搶去!”何明暖翻白眼,嗤之以鼻的道。
傅尋琰蹙眉,“你表哥?誰啊?也生孩子嗎?”
“我表哥就是恭親王葉跡翎,就是你要送的對像!”何明暖咬牙,她是想送了禮物,讓葉跡翎知道,她不再糾纏他了,以后真的把他當表哥看待。
“嗯?我們要送同一個人?”傅尋琰驚訝不已,繼而失笑道:“那不就好了,還爭什么爭。”
“當然要爭,要以我的名義送?!焙蚊髋灰?。
傅尋琰也不讓步,“不行,一定得是我送的。”
“不行!”
“更不行!”
傅尋琰甩下話,干脆直接走人,何明暖緊拽著他,一步也不松手,兩人就這么拉拉扯扯的一路走,一路爭執絆嘴,引來了無數百姓的側目圍觀,池冰和何府丫環跟在后面,皆風中凌亂的很,誰也不敢勸一句。
“哎,到恭親王府了,何小姐還要跟進去嗎?”大門外停下,傅尋琰的好脾氣已被磨完,頗有些無力的問道。
“哼,你敢進,我憑什么不敢?我要告訴表哥,說你欺負我,讓他收拾你!”何明暖氣鼓鼓的道。
聞言,傅尋琰嘴角忍不住上揚,漫溢出笑來,“好啊,那就見識一下,看你表哥敢不敢收拾我!”
“哼!”
何明暖冷哼一聲,他抬腳邁上臺階,她緊跟上,依然死拽著他的手臂不放開,大門的守衛驚愕的請安,他倆人一路去了大廳,何明暖卻被驚駭住,望著布置成靈堂的大廳,雙腿發軟,本能的將傅尋琰手臂抱住,“這,這是……”
“南陽王妃的靈堂。”池冰跟上來,簡單的應道。
傅尋琰側眸看她,男人的保護欲,令他不禁柔聲安慰道:“別怕,要不我們去拙園,那里沒布置?!?
“嗯嗯?!?
去了拙園,葉跡翎還沒回來,傅箏午休剛起床,聽聞忙出來到花廳,只怕她溫雅的二皇兄遭何明暖荼毒,同時也好奇死了他們怎么會在一起。
“二……二哥!”傅箏嘴一張,又想到昨晚說的,忙中途改了稱呼,“你不是和夫君在一起嗎?怎么一個人回來了?”
“箏兒!”傅尋琰欲起身,發現何明暖還雙手拽著他,不禁氣笑道:“我又跑不了,你怕什么?”
“誰,誰怕你跑了?我才沒有神經病!”何明暖被他略帶曖昧的話語,囧的小臉通紅,終于松手,卻偏過了臉去,她才不要和搶去他心上人的女人說話。
傅箏看的傻眼,碎步過去,在何明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淺笑道:“明暖小姐,你和我二哥認識???”Pxxf。
“什么?他是你二哥?”何明暖這才反應過來,眼睛瞪的老大,撇撇嘴道:“怪不得也這么討厭!”
“呵呵,明暖,你至今還討厭我?。克俏掖笾艿淖逍郑刹皇俏矣H哥哥,你看我討厭,不能也討厭我二哥吧?”傅箏被逗笑,放在以前她會不置可否,懶的應答,但經歷了這么多后,她只覺得何明暖可憐了,被親姑媽利用,尤其是那回情毒的事。
何明暖這才扭過頭來,看一眼傅尋琰,依舊癟癟嘴,“要讓我不討厭他,你就叫他把龍鳳玉還給我!”
“什么龍鳳玉?二哥,這是怎么回事?”傅箏納悶兒,遂問道。
傅尋琰笑道:“我去琉璃廠給你的小寶挑中了一對禮物,就是這個,你看看?!闭f著,便拿出錦盒來,打開遞給傅箏,“結果,這位何小姐硬是也看中了,跟我搶個不停,一路搶到了王府,還說她也是要買來送給小寶的。”
“哦?我看下?!备倒~抱著錦盒看去,一看便歡喜,“好可愛哦,能工巧匠啊,居然能雕出這么小的龍鳳,你倆都搶著要送給我的小寶,不如算是你倆一起送的好了!”
“我……我才不跟這個討厭的人一起送!”何明暖騰的紅了小臉,訥訥的小了聲音。
傅尋琰執起茶盞,輕闔著茶蓋,唇邊笑意深濃,“鮮少有姑娘討厭本公子,今兒個倒是意外了!”
“哼哼,我何明暖才不會喜歡你!”何明暖下巴抬高,不屑的道。
傅尋琰淡挑眉角,“是么?肯定么?”
“當然!”何明暖很氣勢的道。
“哈哈!”傅尋琰愉悅的大笑起來,其實這個刁蠻的丫頭,也不是沒有可愛之處,只是被寵壞脾氣罷了,就跟南陽一樣,但南陽心腸太狠毒,本質就壞,這丫頭應該不一樣吧。
“不許笑!討厭不許笑!”何明暖臉紅耳斥,他那眼神明顯就是不相信的意思,使她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傅箏被眼前的情況,給弄糊涂了,難道……
“稟王妃,王爺回府了!”管家適時的進來,打破了這略帶尷尬的氣氛。
“嗯,知道了?!备倒~應聲,起身往外走去,何明暖自是跟上,經過傅尋琰身邊時,不服氣的偷偷擰他手臂一下,然后迅速跑遠。
傅尋琰笑,瞧著何明暖的背影,愉悅的勾起唇,暗自思忖著,大鄴娶走他大周兩位公主,他換一個回去,不是難事吧?
第203章:設局謀劃,擒拿真兇(一) (為今天所有送給我七夕禮物的親加更)
葉跡翎歸來,看到何明暖自是微驚,面色清冷道:“來找我,有事?”
“我……”被他這么冷淡的對待,何明暖心中一酸,生氣的偏過臉,“才不是找你的,我,我是和他一起來的。”說著,她手一指,戳向遠處閑站的某人,不管了,先把面子撐下來要緊。
“哦?”葉跡翎進廳,一邊解下披風交給張毅,一邊疑惑道:“二哥,你怎么認識這丫頭?帶她來做什么?”
“夫君!”傅箏抿著嘴笑,上前拉下他,趴在他耳朵上耳語了一番,然后擠擠眼,笑著挽他坐下,葉跡翎明了,便不再冷臉,遂道:“明暖,那對龍鳳玉,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二哥的心意也收了,你們先坐會兒,我和阿箏還有點事說,回房一趟,一會就出來,晚膳一起用?!闭Z罷,偏過臉去,看向張毅,“去枕霞院一趟,晚膳請胡側妃一起用,在正飯廳?!?
“是,主子!”張毅拱手,應道。
傅箏臉上的笑,微微變得僵硬,傅尋琰也自斂眉,他在,葉跡翎還請側妃,未免有些……
“明暖,你既然來了,也甭走了,用過晚膳,我派人送你回去。”葉跡翎不欲解釋什么,已起身,并牽起傅箏,便抬腳朝外走去。
傅尋琰抿唇,若有所思,何明暖暗嘆一氣,目光不禁悄悄移向那個男子。
回房,傅箏掙開葉跡翎的手,悶坐在桌前,滿臉的不高興,卻一句話不說。葉跡翎一邊更換朝服,一邊偷看她的臉,戲謔的笑,在唇邊溢出,“怎么了?誰惹我的阿箏生氣了?”
傅箏回他一個白眼,背轉了方向,嘟囔著道:“明知顧問!”
“哦?你說我惹你了么?”葉跡翎換了件清爽的雪衫,系好腰間的玉帶過來,自后面摟抱住傅箏,光潔的下顎抵在她的纖頸,邪氣的揚眉,“說說看,干嘛生我氣?”
“當然生你氣!”傅箏扭頭,厥著小嘴道:“你什么意思啊?我二皇兄都在呢,你找胡秋潔來,不是給我難堪嗎?”
“哎,我還以為你吃醋了呢,原來是要面子,真失望!”葉跡翎嘆氣,滿臉的挫敗,說完,又不甘心的咬了下她的頸子,她吃痛的悶哼,他咬牙道:“說,你什么時候為我吃一回醋?”
傅箏不禁氣笑,“討厭,我吃什么醋呀?你對胡秋潔是什么態度,我清楚的很,你找她用膳,肯定有你的打算,我只是覺得我皇兄在,會讓我皇兄誤會以為你待我不真心的。”
“我當然有打算,阿箏,今晚你不要離開房門一步,我命瑾珍四丫環守著你,我晚上住胡秋潔那兒?!比~跡翎在她身旁坐下,嚴肅了神情說道。
聞言,傅箏終于不淡定了,“你說什么?你要和胡秋潔同床?你……你是嫌我大肚子,讓你房事不盡興么?”
“對?!比~跡翎強忍著笑,故作一本正經的道:“反正你晚上自己睡,不要等我了,我不知多久能回來?!?
“葉跡翎你無恥!”傅箏激動中,未曾發現他眼底的促狹,生氣的掄拳捶他,“你敢去,你就不要再回來了!”
“哈哈哈!”
葉跡翎忍不住大笑,捉住她的兩只粉拳,將她攬抱入懷,愛憐的點上她的鼻尖,得意的挑眉,“吃醋了吧?我就不信你不會吃醋,挨這幾拳值??!”
“無恥!”傅箏瞪他,惡狠狠的瞪他,氣怒的道:“你逗我玩呢,是不是?”
“不是,是真的,但我晚上是去擒她,及要引出她背后的主子,而不是同床,你可別想歪了!”葉跡翎鄭重了口吻,說道。
傅箏一聽,頓時急了,“什么?那……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我跟你提前備案,只怕你會誤會,一會兒得出去縝密安排一番,你安心呆著就好,什么也別為我操心?!比~跡翎撫摸上她的頭,臉色愈漸凝重,“殺南陽的兇手,應該就要抓著了!”
“真的嗎?你們查到是誰殺了皇姐嗎?”傅箏聞聽,頓時激動的問道。
葉跡翎點點頭,“有線索了,但還不能確定,你相信我,定能為你皇姐抓到真兇的?!?
“嗯,我當然信你,那你千萬要小心啊,我會乖乖等你的?!备倒~抱住他,感覺心跳的厲害。
氣琰琰有。兩人又閑聊了會兒,葉跡翎起身,去找傅尋琰,又喚了一干手下去書房,秘密謀劃了許久,才遣散了眾人,與傅尋琰回到花廳。
何明暖正與傅箏下棋著,見他們回來,遂起身笑道:“表哥,我在和王妃表嫂學下棋,可是我一直輸呢!”
“呵呵,不討厭阿箏了么?”葉跡翎輕笑,眸光在倆女人身上打轉。
何明暖尷尬的撇撇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倒是傅尋琰過來,在她的位置坐下,看著棋盤道:“你跟箏兒學下棋,你是徒弟,當然下不贏師父了,想要贏她,你得拜我為師!”
“咦?你肯定能下贏嗎?可別蒙我!”何明暖才不信,雙手環胸道。
傅尋琰抬眸看她,笑聲如酒,甘甜醇厚,“要是你拜我為師后,下不贏箏兒,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如何?”
“好!”何明暖也干脆,當即就坐到他身邊,看他和傅箏下棋,傅箏的棋藝,也是跟傅尋琰學的,女兒家又沒有男人家會算計,自然不是傅尋琰的對手,兩盤下來,輸的心服口服,不禁挫敗的道:“我認輸了,明暖,你師父厲害!”“阿箏,我們回房去,你幫我梳理下頭發?!比~跡翎站在一旁,笑著伸出手,傅箏把手搭上去起身,點點頭,“好。”
走出廳外,回頭看看那倆人頭埋在一塊,研究著棋盤,彼此嘻鬧的聲音,傅箏心中悲喜各占一半,心思沉重的跟著回房。
一進門,傅箏便問道:“夫君,這樣好嗎?明暖是太后家的人,與你與我都有仇怨,怎能……”
“無妨,若明暖嫁二哥,一來也彌補了我對她的傷害,二來太后也會顧忌著不敢輕易再對你下手,算是有利,拋開這些不說,還要端看他們之間有沒有可能發展出感情,再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明暖嫁到大周后,就是大周的人了,政治上有什么變故,也和她無關,不用考慮到她?!比~跡翎坐下,徐徐說道。
“好吧,順其自然吧?!备倒~也沒了主意,只得如此說道。
“累了一天,你陪我在床上躺會兒。”Pxxf。
“嗯?!?
黃昏的地平線,漫延到窗前時,傅箏先睜開眼睛,嘆道:“天快黑了,晚膳要到了!”
葉跡翎坐起,揉揉額心,“嗯,用膳去,用完膳,你就自己回屋,我得去忙了!”
“我知道了。”
正飯廳,連著靈堂的大廳,坐在那里用膳,連何明暖都感覺滲的慌,南陽的靈柩已經運回來了,就擺在大廳的正前方,只要想想那里有個死人,何明暖便雙腿打顫,她是挨著傅尋琰坐的,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衣角,他側眸看她,她扯動著唇,僵硬的道:“那個,我……我有些害怕……”
“不怕,那是我妹妹,有我在,沒事兒。”傅尋琰柔和的笑,抬起手握了握她的手。
胡秋潔坐在葉跡翎左下首,聽到傅尋琰的話,心中暗驚,眼神忽閃了下,又不著痕跡的低下頭去,卻聽得傅箏說道:“二哥,南陽皇姐又不是你親妹妹,你真不怕???”
“我是男人,怎能言怕?再說,我又沒對南陽做什么虧心事,我就更不怕了,而明暖會怕,不過是因為她膽子小罷了,我安慰下她啊!”傅尋琰看向她們,目光在胡秋潔臉上淡淡的掃過,笑問道:“胡側妃,你說我言之有理嗎?”
“當然有,俗話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
“砰——”
一聲巨響,將胡秋潔強作鎮定的話,生生的截斷,她頓時臉色驚變,驚悚的望向聲源處——靈堂的方向!
“啊!怎么了?”何明暖嚇的尖叫,將傅尋琰抓的更緊,一張小臉慘白,胡亂的說道:“剛說鬼,怎么就有響聲,是不是南陽王妃變成鬼來了?”
傅箏也極害怕的挽住葉跡翎,哆嗦著唇道:“夫君,這是怎么回事?。课液门?,我沒有害皇姐,皇姐會不會來找我索命?。俊?
“別怕,南陽不會的,她要索命,也是要找謀害她的人索命,不會找你的?!比~跡翎單手攬住她,眼眸偏向胡秋潔,關心的道:“秋潔,你也別怕,許是風吹倒了什么東西,你沒害南陽,南陽的鬼魂也不會找你的?!?
“王爺……”胡秋潔咽了咽唾沫,臉色已白了幾分,嘴唇有些抖,“我,我不怕的,王爺照顧好王妃就好。”
“那就繼續用膳吧!”葉跡翎緩緩而笑,重新拿起筷子,剛打算夾菜,廳外便有腳步聲響起,張毅人沒到,聲先到,完全不似平常的鎮定,帶著極端的驚恐,“王爺!不好了,靈堂的‘奠’字突然掉下來了!”
PS:祝福所有的清粉,七夕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