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越發覺得身上的香囊不對勁,仔細瞧了瞧,然後便是瞭然的微笑。
她走路故意晃來晃去,使得香囊也跟著晃來晃去。
路途不近,青衿竟然放棄了騰雲駕霧的方法,反而在路上晃來晃去,這讓朝顏都快要吐出來了。
原來朝顏變作青衿身上佩戴的香囊悄悄跟著,沒想到青衿走路晃得太厲害,讓朝顏頭昏腦脹的,就差跳出來變回原形大喊——不要晃了!
正在朝顏就要忍不住的時候,青衿停止了晃來晃去,倒是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沒想到變得不錯嘛。”
朝顏聽得暈暈乎乎,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被晃得暈暈乎乎,想到自己運用了畢生功力就變成了一個香囊,不禁有些悲從中來。安安分分躺在青衿的腰間,朝顏正在努力休養生息。
之後青衿像是開了竅,不再晃晃悠悠走路,而是改用騰雲術,很快就到了神界,朝顏正閉著眼睛養神,突然一陣金光刺來,慢慢睜開眼睛,朝顏知道是神界到了。
還是拿著金子當油漆使的老樣子,朝顏雖然覺得有些刺眼,但是不覺得十分難受,心下有些疑惑,她一個露珠什麼時候生命力這麼強了?來不及多想,青衿已經報上名號,準備送上賀禮了。
賀禮俱是扶桑谷的珍貴木材所制的玲瓏小巧的傢俱,並不佔什麼地方,但是卻巧妙地很,例如由梨花雪木雕刻而成的奇石形狀的桌上擺件,玲瓏可愛,似是香爐冒出的香霧實體的固化一般。
看著三仙島貢上的碩大的珊瑚樹,朝顏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果然還是顯得有些寒酸了。
青衿在禮記官那裡報好名,送上賀禮,隨手捏了捏戴著的香囊,朝顏疼得齜牙咧嘴,也不知道青衿怎麼了,似乎就和香囊槓上了,一會兒拿出來看看,一會兒捏一捏,朝顏可謂是有苦難言。
青衿正安靜坐著,突然禮記官竟然找過來,朝顏看這個禮記官,生得脣紅齒白,倒是和青衿很相配。
“請問青衿小使,扶桑谷就你一人前來嗎?”
“是的。”說著青衿使勁捏了一把自己的香囊。
“朝顏小使沒有來嗎?”
“沒有,她身體有些抱恙。”可謂是對答如流。
“殿下曾經囑託要是扶桑谷朝顏小使來了,要到軒和殿一敘,如今既然朝顏小使沒到,那隻好由青衿小使代勞了。”
朝顏聽後微微抖了抖,還好她沒有以真身前來,不然尷尬死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青衿倒是很利索的起身。
朝顏也就隨著青衿起身向著軒和殿“飄去”(確切是被繫著),她心中哀嚎,什麼時候青衿這麼好說話了,竟然也不推辭一下。
很快軒和殿就到了,迎在門口的面孔朝顏很是熟悉,只是她身上大紅色的嫁衣樣式的衣衫刺痛了朝顏的眼睛。
青衿倒是不慌不忙走過去,“扶桑谷青衿小使前來拜見。”
“哦?她竟做了個縮頭龜嗎?”
朝顏心裡明白她說的縮頭龜是誰。
“青衿小使請進,我是雙成,吹笙之人——董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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