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惶恐之間已經被曹大師推到了夏梓的房間之中。
房間裡的牆上依舊是夏梓的照片,可是我卻感到異樣的寒冷。
牀上的被子被人整理得乾乾淨淨,根本就不是我先前進來時候的模樣。
看著自己身上壽衣讓我有些不自在,當下就決定把身上這身壽衣脫掉免得自己心裡慌。
當我的衣服全部脫掉之後,門外響起了鑰匙的聲音。
看來是有人來了。
果然,來人正是主持冥婚的曹大師。此刻他的手中拿著兩隻已經點燃的蠟燭。
對於白色的蠟燭我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是冥婚。
曹大師將兩隻蠟燭放在桌子上後,對我說道:“小友,今晚對於你來說可能有些難過。不過你也不必害怕,有些事情你不去理會倒也可安然無事。”
我此刻心裡正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什麼叫安然無事?
難道說我今天晚上會有危險?
如果真有危險,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從這裡出去。
就算不要那個經理的位置我也有了50萬也不必害怕什麼了。
我看著曹大師說道:“大師,今天晚上我會有危險嗎?”
曹大師聞言,然後笑道:“小友,過於擔心了。你與夏梓本就是夫妻,於她而言你就是她在陽間的歸宿,她的墓碑上可是你蔣氏。倘若不然也就沒有必要結這陰婚了。小友放心入睡便是。”
聽過曹大師的話,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下來。
房間裡的蠟燭光亮讓我始終無法入睡。
儘管如此我還在迷迷糊糊中進入了夢鄉。
可是我依舊還是覺得冷,就像是有人把我身上的被子拿走了一般。
我也搶回了幾次被子,可是被子還是會無端端的移開。
睏意已經不能讓我睜開了眼睛,我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讓被子不再無端端的移開。
迷糊中,我睜開眼。看見牀邊一個穿著新娘服飾的貌美女子楚楚可憐的看著我。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在下一刻就會流出晶瑩剔透的淚珠兒一般。
“你不讓我上牀嗎?”那新娘輕啓朱脣,聲音好聽至極。
上牀?
這兩個字眼足以讓這個單身熱血沸騰。一時間我精蟲上腦,道:“上來吧!”
不過對於這樣的美女我說不可以豈不是讓旁人覺得我有些做作了。
她平穩的躺在我的身邊,一股香味由我鼻子傳遍了全身。我不由自主的說道:“好香。”
“你喜歡就好。”那女人小聲的說道。這聲音如同黃鶯的鳴叫一般甚是好聽。霎時間讓我意亂情迷。
我慢慢的把她擁入懷中,她也不抗拒。這是個好的開始,我必須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嘗朱脣,解衣帶。我一氣呵成。
兩隻大白兔一時間映入我的眼簾,雄激素猛然暴漲。
各種揉捏,親吻。
她也很配合,沒有絲毫的抗拒。最後人類的原始動作持續有半小時左右。
伴隨著一聲呻吟我們雙雙入睡。
此時,我才清醒過來,這房間裡就我一個人哪裡來的女人。
冷汗瞬間遍佈了全身,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甚是眼熟。
究竟我在哪兒見過呢?
啊!
我一聲尖叫,響徹了夏家偌大的別墅。在某種意義下,男人的尖叫要遠比女人的叫聲更加恐怖。女人在驚慌失措中尖叫刺耳尖銳,那是一種類似於假聲唱法的哭嚎,除了它的聲波讓人產生不舒服的生理反應,其他的全是哭腔所塑造的氣氛。而男人則完全是帶著因恐懼到達了極點,而產生的憤怒的聲帶撕扯,聽起來更加震撼,也更容易感染人。
這個女人是夏梓,剛纔和我......居然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你既然已經娶了我就應該知道我會來,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既已成婚我又怎麼捨得讓你獨守空房。”夏梓說話咄咄逼人。
我已經被他逼退到了牆角。
“我是你蔣家的魂,你是我老公就算你跑道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夏梓氣勢不減。
驀然間她飄了起來,吻了我的臉頰最後消失不見。
我癱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依舊沒有改變。那對白色的蠟燭還在燃著,紅色的燭光將這個房間映射得更加的詭異。
這裡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必須走。
二樓,按照建築的常規算起來也就只有3米到5米之間。我若就此跳下去也不會摔死。
我打開窗子,在窗子的右邊有一棵手腕大小的榕樹。
真是天助我也,我順著榕樹安全著陸。
心裡別提有多美了,我終於可以回家睡個安穩覺了。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我倒頭就睡也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這一覺我睡到了下午才醒來,手機上已經十多個未接來電。
一半是趙剛打,一半全是陌生號碼。
陌生號碼不用說肯定是夏家打來的,我一想道夏家心裡一陣厭惡。或許是因爲夏梓,更或許是他們沒有告訴我還會有夏梓的鬼魂前來糾纏。
趙剛在電話裡問我怎麼樣了,我讓他道我家來我慢慢的告訴他。
趙剛來的速度非常快,快到我還沒有洗漱好他就已經到。
“怎麼樣了?錢拿到了嗎?”趙剛急切的問道。
“拿到了,就是差點丟了命。”我沒有好氣的回答。
“不應該啊!”趙剛狐疑了半晌。
我將昨天晚上夏梓出現在我的牀上的事情一一都對趙剛說了。
趙剛若有所思的說道:“要不你去城東觀音廟找個算命看看?”
我想沒有這個必要,現在就是該吃吃該睡睡的時候,我可是有50萬的人。(當然.50萬絕對不能對趙剛說的,因爲他只知道我有20萬。)
趙剛見我沒有要出去的打算就離開了,順便我也給了趙剛兩萬元,我也當做是還他這段時間接濟我的了。
現在就是休息好了,明天我就衣錦還鄉。
我家很小,因爲這是我在龍安租的房子就一個單間,而且還沒有衛生間。所以,我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必須到外面的公共廁所解決大小問題。
夜很快就降臨,龍安也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手上的未接電話始終是我的一個心病。
倘若不打電話去夏家問問我想我是睡不好覺的。
我照著電話就回撥了過去,接電話的果然是夏玉才。他談吐之間很是溫和,同時也在給我施壓。
他說,還有三天就是夏梓的頭七,我必須有所準備。
頭七,一種喪殯習俗。習慣上認爲“頭七”指的是人去世後的第七日。一般都認爲,死者魂魄會於“頭七”返家,家人應該於魂魄回來前,給死者魂魄預備一頓飯,之後必須迴避,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覺,睡不著也應該要躲入被窩;如果讓死者魂魄看見家人,會令她記掛,便影響他投胎再世爲人。亦有說認爲到了“頭七”當天的子時回家,家人應於家中燒一個梯子形狀的東西,讓魂魄順著這趟“天梯”到天上。
我這是屬於自己給自己找的事情。不過別人是付了我報酬的,做點這些事情也是屬於應該的。
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或許將這些事情處理之後我就可以安心的規劃我的時間了。
我躺在牀上始終無法入睡,一閉上眼睛全是夏梓的身影。
那個沒有見過面卻又是名義上的夫妻的女人。
渾渾噩噩的我便沉沉睡去,在夢中我又見到了夏梓。還是那楚楚動人的模樣。
讓男人有種天生的想要保護的慾望。
可是我清楚她已經死了,我想讓自己醒過來。可是我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維,我要擁抱眼前這個已經死去的女。我要佔有她,她是我的。
似乎這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當我把她擁抱在懷裡時,便已經忘記了她已經死了的事實。
“你是我的男人,永遠都是。”夏梓在我的耳邊喃喃細語。
在我的心裡是牴觸的,可是我卻無法拒絕。
我承認,那一刻我覺得我是幸福的。我甚至想永遠留在夢中和夏梓就這廝守下去。
直到永遠,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正當我想要對夏梓說點溫馨的情話的時候,我醒了。
天邊正泛起魚肚白,這是早晨的訊號——天亮了。
我想起夢中的夏梓,爲什麼我會接二連三的夢到她,還做起了如此漣漪的春夢。
不去想她,我要爲我自己添置點東西了,然後再去選一套房子。
我來到樓道里的衛生間,刷牙的時候發現我的脖子上有著兩道深深的吻痕。
我被嚇得癱坐在地上,我爲了確認這吻痕只是我的幻覺再次照了鏡子。
那兩道吻痕很明顯,而且我有黑眼圈。
那麼昨天晚上夢中的夏梓是真是存在的,我做的夢並不是春夢?
我發瘋似的在房間裡的各個角落裡尋找著,我企圖在我的房間裡找到有關夏梓的蛛絲馬跡。
難道就因爲一個陰婚,夏梓就這樣纏上我了?
這怎麼可能?
在我的腦海中響起了晚上夏梓說的那句話“你是我的男人,永遠都是。”
正當我沮喪之時我的電話響起來了,一看又是一個陌上號碼。
我感覺這可能是夏家的電話,於是就接了。
電話那頭一個男人說道:“昨天晚上爽嗎?”
這個聲音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