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看見是剛纔掙脫了藤蔓的阿才。阿才雙眼泛著紅光,詭異的對我笑了笑。
我連連後退,並且看見了他手上提著的人頭。
躺在這裡的屍體就是阿才所爲,他爲什麼這麼做?
看著他提著的人頭上還連著些許碎肉,我可以斷定他是靠著蠻勁將對方的頭生生扯下來的。
阿秀看見阿才之後整個人楞在了原地。兩眼的不可置信,將阿才徹底的看了個遍。
“阿才已經(jīng)沒有理智了。”我拉著阿秀就準備跑。可是阿秀卻沒有半分的要走的意思。
從阿才手中的人頭就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倘若我們現(xiàn)在不走那麼阿才手中的人頭就是我或者是阿秀的。
阿才仰天吼了一聲,那聲音就如同野獸一般,讓我渾身顫慄。
阿才並沒有走動,而是兩隻泛紅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阿秀。
他似乎認識阿秀,可是他剛纔的行爲已經(jīng)是失去理智的表現(xiàn)。
“阿才,你還記得我嗎?”阿秀放開我的手緩慢走向了阿才。
阿才偏著腦袋,似乎是回憶過去,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阿才丟到手中的人頭,兩隻手直接掐上了阿秀的脖子。
阿秀兩眼翻白,看樣子就快要窒息了。我別無他法操起地上的石頭就往阿才的手腕上使勁的敲。
阿才似乎並沒有因爲我的行爲而感到疼痛。阿秀痛苦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我阿才的確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
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思考問題。
我如果現(xiàn)在不想辦法將阿秀解救下來那麼阿秀也就只有死了,而且還是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死亡。
我擡起腿就往阿才的胸口踹去,當我的腳碰到阿才的胸口的時候就像踢在了石頭上一樣。
阿才因爲我的這一腳他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可是他又以驚人的速度站了起來。
見此情況我拉著阿秀就跑,可是阿秀因爲剛纔被阿才掐住了脖子,現(xiàn)在還有些缺氧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氣。
我揹著阿秀在樹木茂密的叢林中來回穿梭,阿才卻是始終跟在我們的後面。
“放我下來。”阿秀虛弱的在我背上對我說道。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把阿秀放下來,如果將阿秀放下來,阿才必定會在分分鐘就追了上來。
“阿才應(yīng)該是中了線蠱,他現(xiàn)在的行爲就和木偶沒有什麼區(qū)別。只要我找到了線蠱的源頭,我就可以救阿才了。”阿秀說道。我看不請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麼的心情。
“不行,阿才已經(jīng)變得六親不認了。你難道忘了你剛纔你差點就死在他的手上了嗎?”我有些氣憤的說道。
阿才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的理智,她還要想著去幫阿才解決問題。
阿才的表現(xiàn)讓我想起了一個詞語來——殭屍。
我也沒有見過傳說中的殭屍,也沒有見過阿秀說的中線蠱是怎麼回事。反正現(xiàn)在的阿纔是極度危險的,我不能讓阿秀再次靠近他。
阿秀靠近阿才一個結(jié)果就是被阿才活生生的掐死,或者就和我們先前看見的那個無頭屍體一般。
阿秀見我態(tài)度如此強硬再加上她本身就很虛弱也不再與我爭辯。
我揹著阿秀走了很久也沒有看見阿纔跟上來,心裡鬆了口氣。
可是當我停下來的時候卻聽見了有人在痛苦的哀嚎。
我慢慢的往聲音的方向走去,剝開擋住眼睛的樹葉。我看見了阿才還有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正在撕扯著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從山中出來,現(xiàn)在他的情況可比剛出來那會兒糟糕多了。
我吸了口涼氣,那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
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正在奮力的撕扯著一個活人的四肢。
我讓阿秀過來看,阿秀嚇得渾身一顫,整個人癱瘓在我的身上。
我想下去幫助那個正在被無頭屍體折磨的人,可是懷中昏厥了的阿秀,又是在這荒山野嶺我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那人被無頭屍體和阿才撕扯得只剩下一個軀幹,四肢被阿才又全部抗在了身上。
阿纔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
先是人頭,然後是一個人的四肢,那麼接下來又是什麼?
危險的氣息瀰漫在天生橋的附近,我和阿秀卻是在這危險中。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如履薄冰了,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身死在這天生橋了。
我有將阿秀揹著走,我必須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什麼人也找不到的地方。
在我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趙剛和鄧師傅的身影,他們一起來的五個人,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趙剛和鄧師傅了。
既然他們來的是五個人,我想並不是單單來確認我是否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
這裡面究竟又隱藏了什麼東西呢?
我越想越覺得這裡面的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阿秀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一再要求我無論如何都要把阿才找到。
現(xiàn)在的阿才那是我想找就能找的啊!先不要說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就爲看見他和那無頭屍體的所爲就已經(jīng)讓我生怯。還讓我前去把阿才找來,豈不是讓自取滅亡?
爲了讓阿秀安心我也只能唯唯諾諾的說是。這姑娘本來就一根筋,我倘若說不,接下來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麼事情。
我思來想去,還是得去看看那山洞中究竟有什麼東西,竟然能夠讓人變成這樣。
主意打定我決定找到合適的地方之後我便一個人前往那個山洞。阿秀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我也不能帶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阿秀的情緒和體力都漸漸恢復(fù)。我也找到了一處很是合適棲身的地方。這個地方的上面是一片巖石,左右兩邊也都有樹木遮掩,正面卻是一處深坑。站在這裡可以清楚的看見南盤江的江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黃昏,看著江水閃耀著光芒特別的美麗。我沒有時間來欣賞這美麗的風景,我必須趕到山洞中去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
我如果不去就不會知道曹大師讓我來這裡的目的。我即使是死我也得弄清楚是爲什麼死的。
我告訴阿秀了爲的計劃,她沒有阻攔我,而是讓我自己小心些。
一個走在這茂密的林中只要有風吹草動我就被驚出一身汗來。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即使是風吹樹葉作響的聲音也不可能一直就在我的身後啊!
難道有人跟在我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