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在夢裡摸到貓主子,並且還是這麼大的,能躺在貓主子身上打滾,能用貓主子的毛毛蓋住自己,這種福利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
現在,夢裡實現了。
或許,他應該謝謝秦文景,要不是他腦洞這麼大,自己還真沒這種福利。
雖然感謝秦文景,但徐安和還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主要目的:“秦先生,我爲昨天的失言道歉。那什麼,你大人有大量就別生氣了唄。”
徐安和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昨天自己說多了,甚至有可能戳到秦文景傷心事了,以至於讓他今天一整天都有些不太正常。
畢竟,如果不是心裡不舒坦,有怎麼可能工作那麼一小會就折騰毛團,肯定是因爲心裡難受,工作不下去了纔會這樣。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的鍋,他真簡直是臥底的時候跟那羣人混的時間長了,什麼話都從嘴裡禿嚕出來,連個把門都沒有。
“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要說生氣,秦文景還真沒多生氣,這些年拿他父母說事兒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就算秦文景發火那麼一小會,也不會一直生氣。
讓他覺得稀奇的是,這個夢顯然是跟昨天連在一起的,這還跟連續劇一樣連貫播放?
這可就有趣多了。
“謝謝。”徐安和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擡頭看秦文景:“那什麼,關於秦氏……”
“你對秦氏很在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夢裡,秦文景根本不做多少掩飾,直接盤腿坐在地毯上,右手放在毛團側邊脖頸上輕輕撓兩下,引得毛團偏頭躲開。
毛團是躲開了,坐在它腦袋上的徐安和就沒那麼幸運了,甚至因爲沒及時抓住毛毛,咕嚕嚕就要從貓頭上滾下去。
秦文景看著徐安和從毛團頭頂上滾下來,瞳孔緊促收縮,只覺得心臟有一種驟停的感覺,下意識的就伸出手接住正在下掉的人。
徐安和最終也沒摔在地毯上,而是直接掉在了秦文景的手心裡,反應過來後趕忙站起來跟人道謝:“謝謝哈。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摔疼了。”
秦文景聽到這話,心裡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這是在夢裡,怎麼可能會疼呢?就像剛剛這人摔在他的手心裡,他沒有任何的感覺,只能用眼睛看到他站在自己手心裡。
那種隨時隨地可以掌控一個人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拿著毛團在手心裡,這次則是一個跟毛團差不多大小的人類。
感覺,真奇妙。
“不用客氣。”秦文景將手託高,這個位置手剛好平衡在眼前,他可要很好的看清這個人所有的表情。
“你爲什麼對秦氏這麼關心?”別說什麼‘旭陽日化經理’這個噱頭,他不信。
既然是在夢裡,他還三番兩次夢到這麼一個人,偏偏這個人還給自己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這人也跟毛團一樣是上天賜給他的寶貝。
讓他忍不住就想抓在手心裡。
明天還是不要讓秘書隨便去查所謂的‘旭陽日化經理’資料,直接發消息給付洋,讓付洋儘快查證纔是。
“我……”徐安和現在多小,實際參考站在如來佛手心裡的猴哥,那真的是秦文景的手指頭都比他的身高長。
原本他對著秦文景就覺得腦袋不夠用,現在雙眼只能看到秦文景一雙犀利的眼睛,腦袋一懵,一句話脫口而出:“我這是關心你啊。”
艸。
徐安和說出來就想拍自己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別說,保持沉默不好嗎?他現在這話說出來,總覺得怎麼就這麼曖昧?
秦文景聽到這話心裡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從小到大跟他說關心他的人沒幾個,父親是很內斂的人,很少表現其他親近。母親自打他出生之後身體就不好,自己小時候總擔心會吵到她,所以在母親面前表現的一直乖巧懂事,不讓她操心。
後來父母沒有了,爺爺將他帶在身邊,告訴他秦氏是他父親一手拯救起來,他需要將秦氏從父親手中接過來,哪怕父親沒有了,他也學會如何治理公司,如何保全這個被父親拯救回來的秦氏。
後來他也有了幾個過命兄弟,但這是不一樣的,他們對他是敬重的,尊敬的,甚至有時候是敬畏的。
唯獨今天,甚至還是在夢裡,有一個人對他說,我這是在關心你!
這種感覺,真的很稀奇。
稀奇到,讓他的心臟有一種不堪重負的感覺,就好像隨時都要跳出心口一樣。
“那什麼,我胡說的。”徐安和看秦文景眉頭都皺起來了,頓時就有點慫,乾笑開口道:“你別放在心上,我有時候說話沒把門。”
“沒關係。”秦文景眉頭展平,雖說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語氣卻是好了不少:“對於你這種沒什麼心眼的人能坐上經理的職位,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往上送錢了。”
這,這是在損他沒錯吧?
“我也就在你面前這樣。”徐安和覺得自己還是要解釋一下的,他以前還真不這樣,不知道怎麼的,在秦文景這兒他總覺得很安全,說話不用有所顧忌,所以……
秦文景聽到這話,臉上表情更是緩和不少,甚至嘴角還掛起一絲絲的弧度:“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我應該說,不用客氣?”徐安和後退一點坐在秦文景手心裡。
秦文景看著徐安和坐下,不知道怎麼的就想使個壞,右手食指在徐安和腦袋上輕輕一點,看著那人因爲自己的動作後仰躺倒,心裡又升起那種奇異的感覺。
似乎……有點甜甜的那種感覺。
“喂,很痛的。”徐安和捂著腦袋坐起來,語氣有些鬱悶:“我這幾天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是個悶騷?”
秦文景聽話只聽最重點的部分:“這幾天?怎麼,你還跟蹤我好幾天了?”
徐安和直覺這個談話不好,乾咳一聲趕忙轉移話題:“你還沒說,秦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呢。”
“你來總公司做我的助理,我就考慮你說的話。”秦文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大腦好像不受控制一樣脫口而出。
但是後來一想,這麼有趣的一個人要是能來自己身邊,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如果吃飯的時候有一個人能跟自己聊天,下班之後能有一個人坐在自己副駕駛座抱著毛團,如果晚上休息時候能有一個人……
咳咳,過了過了。
徐安和這話沒辦法接口啊,他一不是秦氏下屬公司經理,二還不是人,這完全沒辦法答應啊這個。
“宿主你真傻,可以先穩住他啊。反正在夢裡,說話又不犯法。”二號表示無所畏懼,他還不信能有人跑到夢裡抓人的。
徐安和總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但又覺得二號說的似乎也是這麼一回事兒。
也許秦文景睡醒之後就記不清夢裡的內容了呢?說不定只記住夢裡答應了保留秦氏呢。
“好啊,過幾天我去報到。我們約定好了。”徐安和臉上掛著一絲狡黠笑容。
秦文景看著徐安和臉上笑容,慢慢的也露出一個笑臉:“那,我們可就說定了。”
徐安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輕緩的鋼琴曲聲從小到大,之後夢中一切化爲白晝,他再次回到貓身醒了過來。
“咪嗚。”因爲做了好夢,今天徐安和一睡醒就跟秦文景打了招呼,雖然,一隻似乎在笑的貓,看上去有點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