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啊,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你看我都跟你認錯這么多次了,你就不能原諒我?”白二少頂著一臉的紅印子愁眉不展:“你看哈,我怎么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總帶著一臉傷出去,那多沒面子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有母夜叉呢。”
這話聽著也很熟悉。可不就熟悉?當初他跟秦文景在一起后,因為在某些事情上,總是有些過分的時候,徐安和就會賞他一臉的印子,這一來二去的,也就傳出來秦先生懼內,家里的那個經常家暴的傳聞。
這也就是外人不知道實情,天知道被撓了一臉印子的秦文景還厚臉皮埋肚子蹭胸呢。
白二少看懷里毛孩子瞇著眼打呼呼,心里只覺得熱乎乎的,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除了爺爺就只有團團了。
所以,要是這次團團真在寵物醫(yī)院出了什么問題,他真是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來,更不會原諒將團團放在寵物醫(yī)院的自己。
正當白二少給徐安和消毒的時候,白老爺子的化驗單也送了過來,看檢查血常規(guī)是沒什么問題,不過做的其他檢測卻顯示白老爺子的腹部器官似乎正加速老化。
這也是這次白老爺子突然暈倒的主要原因,因為器官的老化,肺部的負擔加重,直接導致大腦處供氧不足,老爺子一個沒休息好,直接誘發(fā)昏倒。
白二少將貓藏在大衣里面,一手伸進大衣里托著貓,一手拿著化驗單,眉頭皺的死緊:“醫(yī)生你確定檢查沒有出問題?”
“白二少,您之所以選擇咱們醫(yī)院,不正是對咱們醫(yī)院的認同?我們可以保證自己的檢測沒有任何問題。”醫(yī)生并沒有因為白二少的話生氣,相反的他心里清楚白二少為什么會這么問。
白老爺子每隔三個月就做一次小檢查,半年做一次全身體檢,要說腹部器官老化,他們早就應該發(fā)現(xiàn)了才是,而不是到了昏倒的地步才檢查出來。
作為老爺子的主治醫(yī)師,這位醫(yī)生剛開始也并不相信檢查的結果,甚至還親自將所有檢查項目都重新做了一遍。
實際上,最開始的檢查并沒有錯誤,白老爺子的腹部器官確實有加速老化的跡象。
這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這……”管家這時候一直站在一遍,聽到醫(yī)生的話有些為難的瞅一眼病房的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就說。”白二少心情本就不是很好,一看管家這模樣,還真是有些急躁:“你有話說話,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二少,聽說最近白,白先生總想著老爺子手里的股份,最近也一直跟老爺子電話聯(lián)系,兩人似乎鬧的也有些不愉快。甚至有好幾次,我都看到老爺子怒氣沖沖的掛了白先生電話。老爺子還不讓我跟你說,怕你去找白先生理論,我……我這……”
白二少聽管家這么說話,臉色越發(fā)難看,眼看那模樣是被氣的不輕。
管家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又開口補救:“二少,老爺子這件事兒不讓我告訴你,只是這次老爺子生病有些洶涌,我也不敢再做出隱瞞。”
一直藏在白二少大衣里面的徐安和被管家氣的不輕,聽這話看似為了白二少跟白老爺子好,但話里話外都帶著點慫恿的意思。
畢竟,如果白二少真的是有勇無謀的那種人,聽到這話只怕直接就得從醫(yī)院沖出去,找白渣男理論去。
這要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還不是白二少怒急攻心超速行駛,到時候再路上出個什么意外,只怕新文都是某某市超級富二代市中心飆車,最后車禍身亡的消息。
到時候絕對能搞的白二少面子里子跟命都沒了,聽聞愛孫車禍的白老爺子情急之下估計也沒什么好下場。
到時候一樣如了白渣男的計策。
緊接著,徐安和就看到原本顯示已完成的任務,又在不停的閃爍,甚至他已經到手的積分都被凍結了。
這破系統(tǒng)簡直不可理喻。
被氣到的徐安和,直接表現(xiàn)在用爪子去撓白二少的胳膊,提醒他別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要不然真的是如了某些人的意。
“謝謝李醫(yī)生親自送病例過來。”白二少被徐安和抓了兩下,臉色倒是看不出去什么,直接就抱著徐安和回了病房,手里的病例倒也不瞞著白老爺子,直接就丟床上了。
“老頭兒,你瞅瞅你病例,多大點事兒還鬧的進醫(yī)院。”白二少一屁股坐床旁邊的椅子上,二郎腿一翹,懷里抱著貓別提擼的多開心了。
“混賬小子就不知道對爺爺尊敬些。”白老爺子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手也沒閑著,直接將病例給拿過來,看到上面檢查結果之后,臉上也是有些許意外的表情:“這些年老頭子我也算得上心平氣和了,平日里清晨也都耍耍太極,按道理說不太可能有器官急速老化才是。”
“那誰知道呢,誰知道你平時怎么折騰自己。”白二少嗤笑一聲,直接大聲對站在門口的管家喊一聲:“管家,到外面弄點人參鴿子湯,人參烏雞湯什么的,給爺爺補補身體。免得他沒幾年能活。”
“我看你巴不得我早死,你這是要氣死老頭子啊。”白老爺子一臉痛心疾首:“想當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個犄角旮旯里咯。”
“你養(yǎng)我還不是要靠我給你養(yǎng)老?老不修。”白二少呵呵冷笑。
站在門口的管家,看倆人斗嘴一句比一句狠,臉上掛起一絲無奈笑容:“二少,聽說虛弱的人不能大補,古人既然說了虛不受補,那必然有一定的道理的。”
“沒事兒,老古人還說過‘大黃醫(yī)好人無功,人參治死人無過’呢。”白二少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完全不在意病床上被氣的直捂心口的白老爺子。
“老爺子,這……”管家一臉為難的看病床上被氣的臉色發(fā)白的老爺子,看他抖著手指白二少卻說不出話的模樣,眼中滿意一閃而逝。
“就去弄只鴿子就成,別放什么人參,老頭子還想多活幾年。老幺我告訴你,老子也就是現(xiàn)在還活著,要是死了我就把手里股份換成錢捐出去,遺囑我都立好了,我手里的股份你一分錢都拿不到。”白老爺子許是被氣的急了,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慢慢悠悠的躺在床上直喘氣。
管家看這模樣一臉擔憂,還想上前給白老爺子拍拍胸口,被白老爺子揮手甩開,怒叱他去弄湯。
這時候管家倒也沒說什么,直接利索的出去。
約莫過了幾分鐘之后,白二少才走到門口打開門,左看右看確認管家走了之后,才將房門鎖死,一臉慎重的走到椅子上坐下:“老頭,看來有人要忍不住了。”
白二少打小就很少喊白老爺子爺爺,一旦喊了那肯定是給了暗號,讓老爺子配合他。
祖孫倆生活了十來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這不,剛才還臉色蒼白,一臉怒容的白老爺子慢悠悠的從床上坐起來,端起桌上的白開水抿一口:“看他這模樣,怕是想將咱倆一網打盡。”
徐安和蹲坐在白二少腿上,看看白老爺子,再看看白二少,簡直滿心眼滿的欽佩。
影帝啊,這臉色說白就白啊,那胸口說疼就疼啊,你們這么會演戲,怎么不去混演藝圈呢?
整個娛樂圈都欠你們一座小金人吧?
“呵,雖然早就知道咱們身邊有那東西的人,卻不曾想是管家。我說老頭你什么眼神?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也救。”白二少嘴里嘖嘖稱奇,那充滿同情的眼神看的白老爺子直暴躁,真想家里的拖把,想直接抄起來抽白老二。
管家張文智是白老爺子二十來年前救下,那時候張文智為了家里借高利貸,眼瞅著還不上,直接就被按地上要剁手指挖器官填債。
路過的白老爺子難得好心一次,就這么把人給救下來了,雖說沒有直接幫忙還錢,卻也是保下了張文智一條命。
放高利貸的看在白老爺子的面子上,限張文智五年內將三百多萬還清,并且每個月都要還一部分才行。
從那以后,張文智就一直跟在老爺子身邊,最開始給老爺子開車,再后來做了老爺子的管家。
沒曾想,就這么一個跟了二十多年的人,居然會是最后可能跟那個不孝子串通的人。
“年齡大了,總歸也有老花眼的時候。”白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懶洋洋的:“你說,就咱們倆剛才說的話,這會兒那個不孝子知不知道?”
“老頭,我覺得吧,人心這個東西最復雜,這張文智既然能背叛你,那更不可能全心全意的信任那東西。倒不如咱們稍微使點手段,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白二少一向覺得自己睚眥必報,當年的事兒他不好說什么,但現(xiàn)如今這個新仇卻是必須要報的。
他雖說不認為自己是條龍,但逆鱗這種東西,誰還沒有呢,既然碰觸了別人的禁區(qū),那就要有被扒掉一層皮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