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凌霄子在一剎那間改變了想法,使得秦天毅保住了性命,但是他傷勢過重,再也承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醒來後,發(fā)現(xiàn)置身於一間斗室內(nèi)。雪雅正坐在一旁看著他。雪雅見秦天毅醒來,愁眉苦臉的表情頓時被驚喜替代。“公子,你終於醒了,還是媽媽說的沒錯,你果然沒事了。”雪雅說著依偎在了他的懷裡。
秦天毅想起在昏迷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時真的以爲(wèi)自己就這樣死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是活了過來,唏噓感嘆。在與雪雅的交談中,得知自己已經(jīng)昏死了五天,靠著大量的滋補丹藥,才穩(wěn)住了傷勢。他當(dāng)時雖在昏迷中,但是身體可以自主修復(fù),並且他的潛意識中,有著強烈的活下去的慾望,算是在死亡線中徘徊多次,終究是活了下來。
他雖然醒了過來,但是身體還是極其虛弱,又經(jīng)過了幾日的修煉療養(yǎng),纔算恢復(fù)了大半。
這天,在雪雅的帶領(lǐng)下,何坤楠來看望他,見到他,笑道:“你小子命夠大的,竟然還沒有死掉。”
媽蛋,這傢伙果然是一張嘴就沒好話。秦天毅伸手就是一拳,只是身體太虛,這一拳竟然被何坤楠給閃開了。何坤楠忙道:“好了,好了,算我對不住你,當(dāng)時不該不通知你一聲就走了,聽說你還以爲(wèi)我死了,似乎還很傷心的樣子?”
秦天毅道:“我確實以爲(wèi)你死了,只不過很開心的樣子,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何坤楠哈哈一笑,說道:“當(dāng)時我還以爲(wèi)黑白雙劍那兩個傢伙是專門來抓我的,嚇得不輕,所以趕緊溜之大吉。”
秦天毅其實也早就猜到何坤楠不告而別的原因了,他說道:“你丫的,看不出來竟然是凌霄子的兒子,藏的夠深啊。”
何坤楠嘆息一聲,說道:“其實連我自己都忘了這個身份,哎,一言難盡。”
秦天毅還是第一次看見何坤楠感觸良多,大發(fā)感慨的時候,笑道:“你丫的,還一言難盡了,好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何坤楠再次嘆息一聲,說道:“我這次來,就是來和你道別的。”
秦天毅怔了怔,問道:“準(zhǔn)備回凌霄派?”
何坤楠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本來不想回去的,可是黑白雙劍那兩個傢伙,總是在我耳朵根子前說個不休,聽得煩都煩死了,實在沒辦法,況且現(xiàn)在我爹他,傷勢嚴(yán)重,我也確實不能丟下他不管,哎!他總歸還是我爹……”
秦天毅對何坤楠和他爹之前的恩怨,並不是完全明白,何坤楠不願說,也沒有打算多問。
當(dāng)時凌霄子其實並沒有死,但是傷勢極其嚴(yán)重,甚至比秦天毅所受的傷還要嚴(yán)重。好在他的修爲(wèi)了得,在只有一絲靈力的情況之下,還能保住元神不滅。
秦天毅對於凌霄子的恨意未消,不過他既然是何坤楠的父親,況且在最後的時刻
,捨身放過了他們,也不願意多提這件事。
“嗯,你只要決定好了,那麼就去吧。”秦天毅說道。
何坤楠看了看秦天毅,忽然一臉鄭重地說道:“我爹他……他不該對你出手的,他做的不對,不過,希望你能夠原諒他。”何坤楠雖然知道秦天毅爲(wèi)人比較友善,性格大方,但是隻要有人欺負到他的頭上,必然就施加報復(fù)。正因爲(wèi)很瞭解秦天毅這個性格,擔(dān)心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秦天毅也正色地道:“你放心,我不會乘人之危的,但是這筆賬暫且記下。不過,將來他要是再要動這樣對付我的話,我不介意新賬舊賬一起算。”
何坤楠微微一笑,說道:“你這麼說,你就放心了。”說著忽然想起一件是,問道:“對了,你妹妹是不是還沒有找到?”
秦天毅點了點頭,說道:“她極有可能不在波斯城內(nèi),哎,也不知道那個三畏先生,將她帶到哪裡去了,我打算過兩天就再去找。”
何坤楠一臉無奈地說道:“可惜我不能陪你一起找了,不過,三畏先生……我叔叔他的爲(wèi)人,我還是很清楚的,應(yīng)該不會把你妹妹怎麼樣。”
秦天毅說道:“但願如此。”
何坤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次分開,真不知道哪天才能再見面,好了,我也該走了,保重!”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何坤楠走後,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雪雅,忽然問道:“公子,你真的打算過兩天就走?”
秦天毅點頭說道:“是的,我必須儘快將霜兒找回來。”
雪雅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屠柔忙完繁重的公務(wù)之後,回到大廳,正靠在椅子上休息,就見女兒雪雅走了過來,她笑道:“咦,小寶貝,怎麼了?小嘴撅的,誰欺負你了嗎?來,和媽媽說說。”雪雅走到她的身邊,依偎在她的懷裡,說道:“媽媽,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件事?”屠柔笑吟吟地說道:“今天怎麼忽然和我客氣起來?說吧,什麼事?”雪雅說道:“我想和秦公子一起走。”屠柔臉色一僵,問道:“他要走了?”雪雅點了點頭。屠柔嘆息一聲,說道:“這裡總歸不是他的久留之地,是該要走了。”說著輕輕撫摸著雪雅的頭,柔聲道:“雪雅,你不能跟他走。”
雪雅一呆,激動地說道:“爲(wèi)什麼?他要去找他的妹妹,我?guī)椭黄鹑フ遥瑺?wèi)什麼不可以呢?”屠柔忽然提高聲音,說道:“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沒有什麼爲(wèi)什麼。”雪雅一臉著急地說道:“媽媽,我真的很想走啊,你就答應(yīng)讓我走吧,”
屠柔一把將她推開,凌厲的眼神看著她,怒道:“別廢話了……”雪雅沒想到她的媽媽說翻臉就翻臉,很是不解,說道:“媽媽,我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可是公子那麼好的人,你不是也很喜歡他嗎?”
“住口!”屠柔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怎麼會喜歡
他?”
雪雅振振有詞地說道:“媽媽你騙不了我,上次我都看見你爲(wèi)了他哭了,公子那麼好的人,媽媽就算是喜歡他,也沒有什麼錯啊,你又何必藏在心裡不承認呢。”
“你……”屠柔被女兒說中心思,羞臊之下一時語塞。她對於秦天毅確實有某種特殊的情愫,只是一想到他是女兒喜歡的人,有違人倫,只能將這感情深深地藏在內(nèi)心深處。她生怕一不下心流露出感情,因此她大多時間都用來忙於公務(wù),用公務(wù)將自己的腦子塞滿,就沒有閒暇多想其他的事。由此,也儘量避免和秦天毅碰面。
因爲(wèi)凌霄子等人圍攻秦天毅,令她的情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擔(dān)心之下,流出眼淚,正巧就被雪雅發(fā)現(xiàn)了。
此刻被雪雅一番話,很窘迫。屠柔想了想,說道:“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也喜歡他,可是,雪雅,你還年輕,有很多事還不明白,秦公子他不屬於你的,也不屬於我的……”
雪雅怔了怔,問道:“那他屬於誰?”
屠柔說道:“他不屬於任何人,我能覺察到,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有很多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雪雅,你的年紀(jì)那麼小,實力修爲(wèi)那麼低,跟著他,會給他帶來很多的麻煩,他要走,就讓他一個人瀟瀟灑灑地走吧,波斯城只是他的一個落腳點,我們對於他來說,只是個過客……”
雪雅似懂非懂地聽完了她媽媽的話,說道:“媽媽的意思,是不是他走後,我……我就永遠再見不到他了?”激動之下,眼眶溼潤,眼淚就快掉了下來。
屠柔嘆息一聲,又將雪雅摟在了懷裡,說道:“孩子,如果在他的心裡真的記得你的話,會有一天回來看你的。”
雪雅說道:“我相信公子他一定會記住我的,那麼說,他肯定會再回來了?”
屠柔看著天真的女兒,忽然笑了笑,點頭說道:“我相信也是會的。”
這時,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名一襲白衣的少女。她悄然離去,回首望了一眼秦天毅,這一眼充滿著幽怨,充滿著柔情。她就像是從天上而來的仙女,氣質(zhì)高貴,一舉一動都彰顯著獨特的從容雅緻。這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卻在回眸一望的時候,含義深遠,令人回味。她知道這女子乃是丹泉宗的慕容萱,難道說她與秦天毅之間也有什麼故事?
她之所以不願意雪雅跟著秦天毅走,是生怕雪雅會受到情感上的傷害,畢竟她的年紀(jì)太小,很多事情還不懂。
就在屠柔和雪雅一對母女正在談話的時候,秦天毅忽然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乃是一隻血色飛鴿來過來的,這隻血色飛鴿也正是當(dāng)初他在波斯島的時候,煉化而成的。當(dāng)時他緊急之下,一下子煉出了無數(shù)只血色飛鴿,只要得到秦霜兒的消息的話,血色飛鴿就會飛回來找他。
那麼——這隻血色飛鴿將會帶回來了他妹妹秦霜兒的什麼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