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在山上居住的生活很是愜意, 馬車里的東西也基本沒有拿出來多少,所以只是陸風陸雪簡單的給人家收拾了一下屋子,整理一下被褥, 就出了門來。
山上的生活也是不錯, 至少和鎮(zhèn)子里的生活有的一比, 如果以后了卻了所有的事情, 能夠在山上建立自己的城鎮(zhèn)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陸云煙搖了搖頭,自己每到一個地方都說過想要在那里呆著,想的好像有些遠了。
陸云煙回頭看了看自己住了幾日的屋子, 芊芊悄悄的躲在一邊看著陸云煙,陸云煙不喜歡分別的那一瞬間, 所以也沒有叫住芊芊, 只是遠遠的沖著她笑了笑, 便上了馬車。
陸風陸雪見兩位主子都上了車,也緊隨其后的跟了上去, 多虧了這山上的地形不是很崎嶇,陸風將車駕的很平穩(wěn),一路順暢的到了山腳下。
趁著天色還早,陸云煙便囑咐陸風繼續(xù)趕路,爭取到了下一個鎮(zhèn)子上再落腳休息, 前往下一個鎮(zhèn)子的路很是寬敞, 頗有些走在什么陽光大道上的感覺, 陸云煙看著前面的路, 心里卻在想些別的事情。
李清言剛想叫住陸云煙, 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所以只是可憐巴巴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沒有吭聲。
陸云煙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李清言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對,剛想開口詢問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便聽見咕嚕一聲,從李清言的肚子里發(fā)出的響聲,陸云煙牽了牽嘴角,李清言卻捂住臉將臉埋在馬車的毛皮中,一旁的陸雪卻是捂著嘴嗤嗤的笑了起來。
李清言有些羞怒的拍了下陸雪的頭,“不許笑!”
陸雪不禁沒有止住笑意,還一邊揉揉自己的頭,一邊笑的更大聲起來,“主夫您若是餓了完全可以吩咐奴兒給你準備些吃的嘛,何必只盯著主人看呢。”
李清言撇了撇嘴,“我又沒有使喚人的習慣嘛,還是使喚那個笨蛋妻主來的比較順手啦。”
陸云煙抽了抽嘴角,自己什么時候給言兒留下一個笨蛋的形象了,不過想到言兒此時還餓著,陸云煙也不顧什么李清言腦子中自己的形象,反正來日方長嘛。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陸云煙還特地去了趟賣糕點的店鋪,雖然沒有自己家做出來的電心精致,不過勉強也可入口,把馬車里的暗格塞得滿滿的之后,陸云煙才吩咐陸風啟程。
陸云煙看了看日頭,太陽正暖洋洋的在天空的正中掛著,現(xiàn)在許是正午了,不過若是此刻歇腳,很可能要露宿野外,看樣子這頓飯只能湊合一下了。
陸云煙從格子里拿出了些頂飽的東西,給陸風陸雪和李清言都分了一些,自己本來不是很餓,不過怕因為不吃飯而引發(fā)什么疾病,這古代的醫(yī)療設施又不是那么先進,所以也只是啃了兩口餅墊了下肚子。
想到兩個男子,陸云煙又拿了些風干的小肉干給他們添上,又遞了些給外面駕車的陸風,這兩個人都還小,應該好好補充營養(yǎng)才是。
陸風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主人,我只要光吃餅就可以了,這東西還是留給主夫吃吧。”雖然這么說著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那包肉干,最后還是努力的將視線從肉干上移開,讓陸云煙看的有些發(fā)笑。
不過最后還是李清言開了口,“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嘛,好好剝削一下她。”看著李清言皺著鼻子狠狠的說道,陸云煙心下也沒有一點厭惡的情緒,倒是捏了捏李清言的鼻子。
“言兒,還生氣呢?”陸云煙的語調十分柔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李清言就是聽出了其中的調侃意味。
李清言輕輕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氣的不得了呢!”叫你笑我叫你笑我叫你笑我,哼。李清言憤憤的咬了一口松軟的餡餅。
陸雪看到主人吃癟的樣子,也跟著一起安慰李清言,“主夫,看主人還不是對你好嘛,立刻就拿出了這么多好吃的東西呢?!?
李清言嚼了嚼口中的東西,咽下去之后才開口,“雪兒弟弟!連你也被妻主收買了!哼!”
配上李清言的表情,倒是有了幾分在鬧脾氣的小公子樣,陸云煙早就想把他養(yǎng)成一個不怯懦不膽小的人,不過現(xiàn)在看來,雖然這個目標離自己不遠了,不過好像有點走偏了?
李清言被陸云煙慣得似乎有些驕縱了起來,不過事事還都留有底線,不會鬧得太過,陸云煙揉了揉額頭,不過這樣好像也還好,至少沒人能夠欺負得了他,最好慣到除了自己沒有人喜歡他才好,陸云煙不禁被自己心里濃濃的獨占欲驚了一把。
此時陸云煙的馬車邊上正好路過了一輛別人的馬車,裝飾很是華麗,里面的人看上去非富即貴,馬車里不時的傳出男子的嬌笑還有女子調笑的聲音,李清言非常不屑的哼了一聲。
陸云煙覺得此時是自己表現(xiàn)的一個好機會,“言兒,你能忍受女人娶好多個夫郎嗎?”陸云煙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讓他的思想緊緊的跟著自己。
李清言瞪大了雙眼,連手中的餅都不啃了,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妻主,你要再娶?”李清言感到鼻子酸酸的,自己才跟妻主成婚沒有幾個月,她就開始問起了這種話,難道真是要在迎娶幾個小的進來嗎?
陸云煙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xù)問道,“那你能忍受嗎?”
李清言吸了吸鼻子,“不想又如何呢,反正我們男人就是這樣的命,女人要娶幾個不還是她們的事情,我們又有什么能力反駁呢?”
陸云煙將李清言摟進懷里揉了揉頭,“我只會娶你一個夫郎,所以你完全不用在意這些知道嗎?如果有人來跟你搶,你只要一巴掌給他們打出去就是了?!?
陸云煙說這番話完全是怕李清言碰到這種事會退縮,畢竟看過的小說里面,有很多小三上門示威的橋段,雖然陸云煙一向潔身自好,卻也難免會有些不開眼的東西過來。
李清言本來以為陸云煙要再娶,沒想到只是要跟他說這些話,抹了抹自己眼角剛剛流出來的幾滴眼淚,才小小的點了下頭,不過心里還是在想,一巴掌打出去?是要我打人當個悍夫嗎,好像有些難誒。
旁邊的陸雪只是靜靜的聽著陸云煙對李清言的說教,心里卻很是艷羨李清言,這一生難得會找到這么好的一個妻主,他上輩子一定是積了很多恩德。
距離下個鎮(zhèn)子的路途也不是太遠,大黑的教程也顯然很快,到了傍晚,陸云煙一行人也正好趕到了鎮(zhèn)子里,奔波了一天眾人都感到有些勞累,陸云煙也懶得去尋找自家的產(chǎn)業(yè)謀福利,只是就近的找了一家看起來裝修很上檔次的客棧,安排四個人住了進去。
李清言出外一向不蒙紗巾,一是李清言覺得那東西太悶,而自己的容貌又不是那么的艷麗,完全沒有任何危險,二是陸云煙覺得,長了一張臉就是給人看的,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露出來,非要綁的跟個匪徒一樣,不過大部分還是什么事都聽夫君的夫奴思想占了大半。
進了客棧的時候李清言忽然覺得自己背后有一股視線在看著自己,回頭看去卻只看見了滿堂正在吃飯的人們,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人,也只是有些懷疑的轉過身去。
陸云煙察覺到了李清言的異樣,低頭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清言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努力的掩飾下去自己剛剛的不舒服,本來想自己瞞過去,不過看著陸云煙的眼睛李清言覺得自己還是實話實說來的好,“剛剛我覺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著我?!?
“不過一回過頭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可能是我多心了吧?!辈贿^李清言心底的那股被窺伺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不禁感到有些慌亂,扯著陸云煙的袖子快步像樓上走去,進了屋子隔絕了自己背后的那股視線,李清言才松了一口氣。
陸云煙倒是對這件事情留意了幾分,陸云煙和李清言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鎮(zhèn)子上,并沒有什么認識的人,怎么會有人在看著李清言,這件事情或許有些復雜,這些日子看來不能離開李清言的身邊,能隨時護著他就隨時保護來得好。
這是陸云煙開始恨自己沒有一身得體的功夫,就算真的有人上門,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過看著李清言的樣子,好像他的心里藏了些什么事情一樣,不過陸云煙看了看天色,夜已經(jīng)深了,今日開始先睡覺比較好。
于是陸云煙簡單的安慰了一下李清言的心情,便吹了燈,月色十分柔和的照進屋內(nèi),窗外的樹枝也停止了晃動,一片安靜祥和,不過暗中卻有些什么東西在悄悄的行動,可是陸云煙和李清言卻沒有一點感覺,睡的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