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有興趣的,因爲我要跟你說的是關於立凌的事情……你知道立凌爲什麼每天都那麼晚回嗎?你想知道他這些時間都去了哪裡嗎?跟誰在一起?又做了些什麼呢……”
“你什麼意思?”她說要談項立凌的事,雖然這幾天她不去想不去問他的事,可是現在居然有女人找上門來要和談他的事,月如越想心裡越不舒服。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公司上班時候,好像有聽到過關於她暗戀項立凌的事情,公司很多女孩都有暗戀過他,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今天她居然這麼理直氣壯的要和自已談項立凌的事情,月如頓時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傳的那麼簡單,只有她自已才一直這麼傻的以爲,項立凌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這一刻,她覺得自已就像是蘋果吃到一半時,發一半條蟲時一樣,噁心……
“我的意思是,你是要選擇當面談呢,還是就這樣電話裡談?”
月如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可以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讓自已選擇談話方式,好像自已纔是見不得光的那一個人。
想想都覺得憤怒,不過轉念一想,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的話,鄭君也會無恥到這種程度。
突然又想了起來,在項立凌生日宴會的晚上,還在自已的醫院裡的時候,鄭君其實已經向自已示威過了,只怪自已沒有當回事,沒有放在心裡,這麼長的時間裡,她等到現在纔要和自已談她和他之間的事,想必一定是項立凌和人家斬不斷卻還亂。
項立凌似乎對自已並不差,或許,他們本就不應該認識,從小就沒有了母親,父親也不明不白的就離開了她,然後項立凌出現,他的出現,她連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從被迫到自願跟著他,四年了,原來這四年,她一直被人當棋子用……
真可悲……
“你最好選我喜歡聽的話說,我也不確定我能不能聽你說完……”月如強忍著砸手機的衝動,憤憤的說到。
鄭君挑了挑眉毛,從容的表情似乎是在高興,月如已經在發飆了,這是她最想要的,她調整了一下坐姿,抿嘴輕笑的說到:“很好,那你聽好了,應月如,雖然你就要替立凌生下孩子,但是,你知道嗎?你知道立凌心裡真正愛的人是誰嗎?就連他的母親對你的好,也只是爲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難怪婆婆和她在一起時,提得最多的都是自已肚子裡的孩子,原來她早就知道了鄭君的事情,只有她自已還被矇在鼓裡,傻傻的以爲,自已是幸福的……
這狐貍的尾巴長不了,終於露出來了,月如咬牙切齒的聽著,一隻手早就握成了拳頭。
“在你出現之前,我和項立凌就在一起了,雖然她把你留在身邊,也只不過是爲了嚐嚐不同的口味罷了,他說過,他最放不下人是我,所以,在知道你懷孕後,他每晚都和我在一起……所以纔會那麼遲的回去。”鄭君從容不迫的說著,就像是講述著別人的的故事一樣,她的眼神裡沒有聚焦點,因爲她說的這些都是她自已想出來的,事實並非如此,她也只是想要向月如傳達這樣一條信息。
然後等著月如離開的消息……
月如的心像是被利器狠狠的扎過一樣,滴著鮮紅的血,要多痛就有多痛,她說如果不是真的,那麼項立凌這些天以來那麼晚纔回來該怎麼解釋,他一回來就是處理文件又該怎麼解釋?
“你還好嗎?”鄭君想像著月如這時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子的,裝著一無辜的聲音,假情假意的問道。
“死不了,你今就只爲了說這個嗎?”月如開始後悔爲什麼剛纔自已不選擇見面談,如果面對面的坐著,這時自已要在她的臉上印上美麗的五指山。
跟在項立凌身邊,別的本事沒有學到, 可是隱藏心情可是學得淋漓盡致的。
“如果你說完了,那我掛電話了。”太囂張了。
她越是表現的冷靜,鄭君就是越是高興,她在社會上混的時候,月如還抱著書本坐在教室當學生。
“其實我應該要感謝你的,因爲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才讓我明白,立凌原來對還我有這份情素,他說,他放不下我,而我……也不會再離開他。”說完她就掛了電話,雖然心裡還是很不甘心,可是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
月如將手機狠狠的扔在沙發上,是嗎,項立凌是這樣對她說的嗎?他放不下她,那他爲什麼還要將她留在身邊?難道他只是爲了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月如又一次迷失了,頭好暈,昏天黑地的感覺,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讓站起來。
心情起伏著,久久的不能平靜,她拿起手機,想給項立凌打個電話問個究竟,可是按下號碼,撥通了又掛掉。編輯好的短信也刪了,她不敢去證實鄭君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害怕聽到項立凌的回答,害怕他的回答和鄭君說的是一樣的。
自已和項立凌之間的關係說白了就是非法同居,而且還未婚生子,她害怕這一層紙被捅破,項立凌也真的會放棄了她,對於他,她沒有自信,對於他,她只恨自已,當初爲什麼那麼容易就原諒了他。
與其守著空房,過著無名無實的生活,還不如尊嚴一些的自已離開。
這裡本就不是她的家,一刻也不想再呆了,這裡的空氣令她呼吸困難。
匆匆的收拾了幾件衣服,還帶了一點必備的生活用品,衣櫃裡還有好幾件衣服的吊牌都還在,還有項立凌送給她的首飾,她一樣都不想要,帶走的也是她自已買來的那幾件。
這一走,再也不想回來,再也不願意再見到他,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都不想再見到,唯獨肚子裡的孩子,也和他沒有關係,她自已會撫養。
真是可笑,從一住進來開始就計劃著離開,這都四年了,她竟然在這裡住了四年纔要離開……
給項立凌留了一張紙條貼在牀頭櫃上:“這四年來,謝謝你的照顧……你的愛太沉重,我無力再承受……你最愛的不是我,而是她……既然你最放心不下的是她,那就放下我吧……”
拿著東西走出去,傭人們都在午睡,吳媽去項老太太那裡打掃衛生還沒有回來,客廳裡沒有一個人,提著包就走了出去。
輕輕的,大門一關,隔斷了自已所有的退路……
再見……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