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項立凌看了一下手表后說道:“公司里還有事情,我得過去一趟,你自已在家里休息好嗎?晚飯我可能也不會回來吃,你要記住好好吃飯!”然后又親了一下她,就走了出去。
月如送他到大門的方,他從車子里探出頭來說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的電話,我可能會很晚才回來。”
“嗯……”月如微笑著點了一下頭,目送他的車子離去。
快要吃晚飯的時候,項立凌特地打了一個電話回來,囑咐她一定要好好吃飯,從電話那頭能聽得出來,他在會議室里,因為他聽到了公關部的劉經(jīng)理正在說話,然后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她不想打擾他工作,也不想讓他分心,所以,吃晚飯的時候,就很自覺的比平時多吃了一點。
“應小姐,還是家里好,是不是,你看你一回來,胃口都好了起來!”吳媽看到月如吃得很好,就滿臉是笑的問了一句!
“嗯,吳媽,我今天做產檢的時候,醫(yī)生吩咐過了,回來要加強營養(yǎng),所以我要多吃一點嘛!”月如打了一個飽隔,很久沒有在家里吃過飯了,所以感覺很不錯,也好久沒吃到打飽隔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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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氏企業(yè)里,項立凌和鄭君面對面坐著,項立凌手上拿著手機,而鄭君的臉上明顯的很不舒服,他一直在看時間,就知道他一心的想著快點回家,回去那個女人的身邊。
下午看到他接她回家時臉上的滿足的笑容,他從來沒有這樣對他笑過,那么的體貼過,就連她不小心流掉了那個和他的孩子的時候,他也沒有這么照顧過她。
而現(xiàn)在,他雖然沒有趕她離開,可也不讓她接近他,靠近一點他都會無情的推開她。
他的這份貼貼的照顧,明明應該是屬于她的,可是他卻給了另一個女人。
不行,絕不可以,讓那個女人搶走屬于她的東西,絕不。
項立凌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打開他的手提電腦,修長的指間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打著,他發(fā)了一封郵件,一封給他母親的郵件,他在給她報喜,月如已出院回到家了,讓她懸著心也踏實下來。
鄭君替他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走到他的后,輕輕的環(huán)上他的脖子,“凌,工作了一天了,你休息一下吧!喝杯咖啡,提提神。”
“不用了。”項立凌關了郵箱,合上筆記本。
“我只是答應讓你繼續(xù)留在公司,沒有讓你可以這么接近我。”項立凌扳開她的手,冷冷的丟給她一句話,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頭都沒有回。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你明知道我有多愛你。”鄭君跟上他,從后面抱著他的腰,貼在他的背上哽咽著說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愛你,我的心里只容得下月如一個人。”項立凌不耐煩的又重復了一次跟她說過很多次的話。
“我不介意你愛著她,只要你別對我這么冷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就行,我就滿足了!”鄭君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怎么也不肯松開手。
“鄭君……你是一個好女孩,我不適合你,我不值得你再我身上浪費時間和青春,找一個愛你的男人,好好的過日子吧!”項立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認真的說了這一句話。
“青春?你認為我還有青春嗎?我從大學一畢業(yè)就跟著你,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三十一歲啦,我跟了你七年的時間,一個女人最美好的七年,我全給了你,而你……覺得我老了是不是?不比她有活力了是不是?所以你就要一腳踢開我了是不是?”鄭君靠在他的背上,失聲的痛哭了起來,她恨項立凌對她的無情,也恨她的叔叔將她推到他的身邊,更恨自已,為什么這么愛他。
項立凌被她話愣在那里,時間過得可真快,原來她跟在他的身邊已經(jīng)有八年了,他還記得到她們學校去招聘那天,她站在幾個女孩的中間,清澀的笑容,自信而又活力,在她的幾個同學中,他一眼就選中了她做為他的助理。
自從進了公司,她一直認真的工作,對他安排下去的事情都會很出色的完成,是幾個助理中工作最認真最有能力的一個。
雖然她進公司是目的,可是從來沒有在最要命的環(huán)節(jié)上出賣過公司。
屬于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也經(jīng)了他的手!
現(xiàn)在她又為了他,為了他的公司,和她的親叔叔鬧翻了臉,她從小就沒有了父母,現(xiàn)在更是一個孤兒!
他閉著眼睛,狠狠的在心里罵了自已一句:“混蛋”
轉過身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對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全是淚水,瞳孔里倒映著他的影子。
“聽我說好嗎?我真的不適合你,我們不可能會走到一起的,我的心已經(jīng)全給了月如……你比她更優(yōu)秀,沒有我,你會活得更加的自我,可是她不同,我給她帶來了太多的傷害,沒有了我,她會活不下去的。”他很細微的觀察著她的每一個眼神變化,小心翼翼的說著每一句話。
“你說你的心全給了她,可是我的心卻全給了你,你說她沒有你會活不下去,可是你想過嗎?我沒有了你,也會活不下去的,我沒有你從表面看去的那么堅強,我也是一個女人,我也希望獲得愛!”鄭君的心揪痛到了一團,這個她愛到骨子里的男人,親口對她說,他的心里只有那個女人。
他只考慮那個女人的死活,卻不關心她沒有了他,是不是還能活得下去。
“別這樣好嗎?我知道你不是這么容易頹廢的人,你聰明,做事情果斷,懂得保護自已……”
“別再說了,我求求你別再說了,我上不會放棄你的,那怕只是無名無份跟在你的身邊,我也不會放棄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眼前一黑,昏倒在了項立凌的懷里。
“鄭君,鄭君,你怎么啦?別嚇我啊!”凌立凌伸出食指在她的鼻子下試探了一下,鼻息很微弱,她的臉色這么差,氣息這么薄弱,該不會是得了什么病吧。
想著,將她打橫抱起,坐上他的私人電梯,直接去到停車場,將她放在車上,快速的開車將她送去距離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項立凌在急救室門外來回的走動著,伸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快十點了,這才想起,月如還在家里等著他回去。
“喂!月如,晚飯吃得好嗎?你睡了嗎?對不起,我今晚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會到很晚,你一個人睡不要緊吧?”他播通月如的手機,眼睛看著急救室的燈一直亮著,對電話那頭的月如撒謊的說,他在開會。
“不要緊,我晚飯吃很很飽,也快要睡了,你別太累了,如果開會到很晚就別回來了,疲勞開車太危險!”電話那頭月如溫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敲打著他愧疚的心。
“好!那你也早點睡吧!想你!晚安!”項立凌掛上電話,虛脫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靜悄悄的走廊,再看看還在里面搶救的鄭君,生平第一次,他在兩個女人之間為了難,兩個都是他傷害過的女人,兩個女人都離不開他。
他煩躁的抓了一下頭發(fā),該怎么辦?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