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傷口去做了檢查,還消毒貼了了創可貼,月如想,他一定是覺得自已現在這副模樣不能見人,才這麼急著要出院的。
他的心裡怎麼能夠好過,他可是好心的來醫院陪她,可是一來卻看到了這一幕幕,她倒好,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也不拒絕,他可是說過要離別的男人遠一點的。
病房裡的氣氛極度的沉悶,應月如如坐鍼氈的坐在牀上,項立凌坐在椅子裡看視,他把聲音開到最大,直到隔壁病房裡的病人投訴,他就不耐煩的直接的去辦了出院手續。
霸氣的SUV車停在他半山的車庫裡,應月如偷偷的望了一眼項立凌的側臉,打開車門,下車,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可是項立凌越是這樣一說句話都不說的樣子就越是讓月如感覺到害怕。
就算是他大聲的對她吼也好過不知道他對他對她做什麼的好。
難道這就是小說裡常說的:折磨一個人最好辦法不是讓她去死,而是讓她感覺到活著是生不如死的樣子,就算是笑也要帶著幾分哭像嗎?
吳媽正要出門去給月如送飯,卻在打開門後就看到項立凌抓著應月如的手腕快步的走了進來,月如被他拉得踉蹌的跟在後面,吳媽驚呆的愣在了原地,看著月如求救的眼神和項立凌那深沉的表情,這……這兩人是怎麼啦?
“項先生,你的臉是怎麼啦?……應小姐她身還沒有恢復,你走慢點,她吃不消你這麼折騰的。”吳媽跟在他們後面擔心的喊著,項立凌不但不聽,反而是走得更加的快了,門砰一聲關上。
一走進房間裡,項立凌就緊緊的抱著應月如:“我的懷抱舒服還是他的懷抱舒服?”
什麼意思,你一路一言不發的就是爲了留到現在一起來興師問罪的嗎?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病房裡。”月如不停的搖著沉重的頭。
“是嗎?那你們已經見過面了對吧?”他一隻手抓著月如受傷的左手上。
“嘶……”月如疼得咧嘴蹙眉的,只覺得手腕處和傷口上像是被琳上烈酒般的疼,一顆顆汗珠出現在額頭上。
“很疼是嗎?”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很疼,但是她還真能忍,他甚至能想象她咬著嘴脣強忍著痛的表情。
這樣的女人,即使沒有多美容貌,也總能惹起男人的無盡憐憫。如果,她不姓應,命運沒有安排如此的相遇,那該多好!
他感覺到懷裡的小人兒正在微微的顫抖著,他有這麼可怕嗎?爲什麼在別人的懷裡時是那麼的自然,也不抗拒?
“害怕嗎?害怕就說出來,你害怕我也會心疼的,只要你說出來,我也許會對你好一點。”
“可是,我本來就沒有以爲你是心疼我啊,項先生,別看你衣冠楚楚的樣子,可是,你無心,無情,不是嗎?我也不奢求你會對我好,我只希望,你在折磨我的同時,心裡不會發抖”她背對著他,聲音疏離淡漠。
“那,就等著我折磨吧,讓我體會體會你有多疼”恨意油然而生,眼眸冷凝如冰,項立凌暴躁的把應月如推向了他的大牀,然後低頭看著躺在牀上她,他故意不去看她的表情,卻又自然而然的望見那雙泯著淚水的眼睛。
他突然側臉,她清澈漠然甚至始終藏著那抹高傲的眼神,彷彿看透了一切,也看透了他,這一刻,他竟然不敢面對
月如臉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不停冒出來,眉宇電蹙,這一刻,他的心突然像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攥住了,慢慢鬆開了她的左手,看著她的手腕處血紅了紗布,莫名的疼憐驟然翻涌上來.
伸出一根手指在月如臉上輕輕的颳了一下,動作很是溫柔,就好此刻她流血他心疼一般,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的低語道:
“這是我特有的晚安方式,我想無論以後哪個男人碰你,他都會知道,你是項立凌的專屬女人,從今以後,無論你走到哪裡,你的人生髮生什麼的樣改變,你應該都不會忘記我給你的一切!”
說完側身在月如的邊上躺了下來。
“項立凌,我恨你,恨你,恨你!”她突然開口,聲音乾燥含糊,卻是這樣堅定果斷.
“噓……”項立凌伸出食指壓住月如的嘴脣,“別說話,睡覺。”
夢裡,項立凌站在懸崖的另一邊伸出一隻手對著月如說:“別動,快過來,那邊危險,掉下去會粉身碎骨。”他的雙腳在不停的顫抖,手心冒著冷汗,可是懸崖邊上的女人就是不過來,還眼神絕望的對著他說:“你終於還是害怕的?讓住我恨你,恨你。”說完之後掉了下去。
項立凌滿身汗的從牀上坐了起來,身邊的女人在不停的說著夢話:“別過來,別……我恨你……恨”項立凌伸出還在發抖的手搖了搖月如,搖了幾下都沒能搖醒她。
這樣晃都不醒,他怎會不知,她正昏迷夢囈.可,就連夢囈,都能將恨他的話,說的這樣斷然、這樣決絕,這個女人對他,到底又有多恨?!
他咬牙徹骨.而,她尚在呢喃著,“我恨你,恨你……”
“那,就用你的一生,來恨我吧!”他終於決然揮去對她所有疼憐,眼眸似火,陰鷙、幽冷,彷彿冥界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