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一間破舊的房子前面,月如本來也要跟著下車,可是項立凌卻以她不方便見人為由,讓她在車上等就行了。
她很擔心貝姨的安全,但是她明白,對于面前掌握著應家命運的人她是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的。面對他的強勢,她也只好作罷,只希望項立凌能像他承諾地一樣,把貝姨救出來。
貝姨一看到進來的是項立凌,她的全身止不住的發(fā)著抖,她清楚的記得,月如的父親下葬的那天,這個人也在場,但是他不是來送葬禮的,而是對她說:“他的死是他罪有應得.”
當時他的表情是殘忍的,整個人就像是地獄里復仇修羅,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恨不得這生啖了應月如父親的血肉。
然而今天,來救她的人卻也是他,她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直覺告訴她,他一定不是會是什么好事的。
項立凌拿出了一張支票,在上面寫了幾個數(shù)字,然后遞給那個債主。
那債主一看是項氏企業(yè)的總經(jīng)理,還有那張支票,馬上一改剛才的兇惡嘴臉,,忙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去接那張支票。
可項立凌的手卻在半空著定住了,他看著那個債主說:“我不希望你以后再來打擾她們的生活,帶這張支票滾得遠遠的。”
“一切聽您的辦,項總我向你保證,只要是我的地盤上,以后沒有人敢再為難她們了。”看著就要到后的支票,忙笑著向項立凌保證著。
“哦……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項立凌淡淡地說,眼睛全然沒有看向旁邊的人,只是用冷冷地眼神打量著縮在一邊的貝姨。
“是,是,是我一定做到,項總你放心,我在這個道上也是有名有姓的,如果我今后要是食言,那我也沒有臉再在這道上混不下去了。”那人胸脯拍得很響的對著項立凌說。
以項家的實力,就算是這人想要得罪項家,恐怕也是很難實現(xiàn)的事。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情聽他聒噪,擺擺手,讓那幫人離開。
“又見面了……”項立凌笑笑,只是這笑容未達眼底,看的貝姨更加害怕了。
她還記得在那個死鬼的葬禮上,這個年輕人陰鷙的眼神,這個時候幫助她絕對不是出于善心的,更何況,自己的情況明明只通知了應月如,為什么這個時候來贖她的會是這個年輕人那?!
對了,月如,月如在哪里?
貝姨滿心疑惑,她一個大步攔在了項立凌的面前,“你對月如做什么了?你怎么會這么好心的幫我還清債務?”
“我能對她做什么?你這么關(guān)心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項立凌狠狠的對著貝姨說出口。
貝姨一聽他的話,心里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的心頭,她抓住項立凌的手臂說:“不管上一輩人做了什么事,那都和月如沒有關(guān)系,她什么都不知道,求你要為難她。”
項立凌看著貝姨難過的表情,心里一陣高興,他滿意的微笑了一下,盯著著貝姨說道:“看到她為了救你,而來求我,你是不是很難過啊?既然這么難過,為什么還是欠下這么的多的債務,還連累了她?”
貝姨被他的話堵得無法還口,她的確是連累了月如,現(xiàn)在為了救她,還和這個男人扯在一起,她的心里更痛了。
她對不起月如,也對不起月如的爸爸,想著兩行老淚隨著臉頰流下。
“項先生,我求求你,你不要為難月如,好嗎?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項立凌用力的甩開貝姨的手,“她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我又怎么會為難她呢?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最好什么都不要對她說,否則我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會找上你。”項立凌的臉上掛著好看的笑容。
聲音也很好聽,只是那笑容里鄙夷和危險的味道更多一點。
貝姨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里,抹著臉上的淚水,口里念叨著:“月如,對不起,貝姨對不起你。”她順著小木屋的墻跌坐在了地上,泣不成聲的不停的說著:“對不起,月如對不起。”
“起來吧,應小姐跟著我家少爺不會吃苦頭的,我家少爺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冷酷。”
老王的聲音在貝姨的頭頂上響起。
貝姨站起來,一把抓緊老王的衣領(lǐng),“說,你們把月如怎么樣啦?你們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老王被貝姨抓得很緊,差著就喘不上氣來了,他一把推開貝姨,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回頭看著貝姨,“喂喂,你這個女人搞什么?你想殺人啊?”
“像你們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就是該殺,我跟你講,你們要是不把月如還給我,我就跟你們拼了。”貝姨像是發(fā)瘋了一般,說著又朝著老王撲了上去。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良心的?我家少爺好心救了你,你不領(lǐng)情不說,還這么對我,要不是少爺心好,我才不要來送你回去的,跟個瘋婆子一樣的。”老王怒氣沖天的對著貝姨吼著。
貝姨被老王的表情和話,驚在了原地,他不是要他們都死的嗎?現(xiàn)在怎么會這么突然的變得這么好心?她不解的看著老王。
而車里,項立凌卻是陰沉著一副臉,專心的開著車,也不跟月如說一句話。
月如本來是想要問,他剛才跟貝姨說了些什么,她擔心貝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會擔心,所以她想要瞞著她,她是賣了自已給項立凌,才替她還清了那些債務。可看到項立凌的那張臉,她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這是一棟三層高的奢華別墅,豪華的黑色大門,黑白相間的外墻,釋放著無比的霸氣,就像他人一樣的強勢。大門進去就是諾大的綠色花園,花園里的一草一木都被人修剪得很整齊,這棟典雅而又豪華的別墅,令月如感到很恐慌,月如站在門口不敢再往前走。
“愣在哪里做什么?”項立凌冷冷的聲音在月如的耳邊響起。
應月如聽到項立凌這么說,本能地蜷縮了一下肩,然后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