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個早晚涼快,中午熱S人的天氣。
下午五點(diǎn)的時候,風(fēng)很大。
月如孤身走在風(fēng)裡,心裡早就哭了淚人,這幾天因爲(wèi)受到颱風(fēng)的影響,今天的風(fēng)特別的大,吹在臉上就像是刀子在割肉一樣的,就像要鑽進(jìn)骨頭裡一樣的。月如護(hù)著肚子,快步的走向了家裡。
“應(yīng)小姐,你回來啦?”吳媽替月如開了門,看到她臉色不好的樣子,伸頭向外面看了看,不見項立凌的身影,一種不好的念頭在她的心裡升起。
“嗯……”月如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子,直接走向了二樓的房間。
“應(yīng)小姐,你肚子餓不餓,我做一些點(diǎn)心給你送上去。”吳媽喊住了月如,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今天她是去做產(chǎn)檢的,是不是因爲(wèi)孩子的問題,所以纔不高興的。
“我不餓,我想上去休息一會,吃飯的時候再叫我吧……”月如回過頭來朝吳媽勉強(qiáng)的扯出一點(diǎn)點(diǎn)淡淡的微笑。
晚飯做好後,吳媽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沒有聽到月如回到,想了一下,輕輕的推開月如的房門,見月如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看著窗戶外面,輕輕的走到她的面前,“應(yīng)小姐,該吃晚飯了!”
“噢……”月如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後,慢慢的站了起來,吳媽扶著她走了出去。
由於腦子裡亂亂的,一點(diǎn)胃口也沒事,月如吃喝了一碗湯,飯沒吃幾口,就離開了飯桌,又回到了房間裡。
吳媽和傭人面面相觀,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可是以礙於是下人,就也沒有多問什麼。
晚上,吳媽和傭人們都睡下後,吳媽替他開了門。項立凌跌跌撞撞的進(jìn)來,一進(jìn)門,就打了一個酒嗝,滿身的酒氣,臉上也紅紅的,說話時還帶著幾分醉意,“她呢?”他鞋也沒有換就往二樓走去。
“應(yīng)小姐,在她自已的房間裡,已經(jīng)睡下了!”吳媽伸去撫他,卻被他用手甩開。“項先生,你喝酒啦?”看項立凌的樣子,他一進(jìn)來就問月如,不像以前那般溫柔的叫她的名字,以她對項立凌的瞭解,知道他們今天一定是發(fā)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一聽她在自已的房間裡睡覺,項立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做了見不人的事情,就知道躲嗎?他撫著牆走到月如的房間門口。
“你給我出來,把門給我打開,我有話要問你。”項立凌拍著門,朝裡面喊著。
聽到項立凌的聲音,才睡下的月如被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卻不想去給他開門。心裡還在埋怨他。
項立凌在外面喊了好久,傭人們都被他吵了起來,最後月如還是忍不住了打開了門,本來只是讓他閉嘴的,可是門才一開,項立凌走了進(jìn)來。
“哈哈哈……我說你是哪裡來的脾氣呢?不過就是遇見前男朋友了嘛,不過就是坐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車嘛,……你本來可以一直坐他的車啊!可是,怎麼辦?這幾年來,你坐的都是我的車,還懷了我的孩子,今天坐一回,是不是好像回到了從前?……”借用酒意,項立凌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多得他自已都記不得都說了些什麼,只覺得頭很重,很暈,眼前的女人,在和他吵,中和他鬧。
月如吃驚的看著他,原來他今天看到了自已上了鄭世傑的車子,那麼他也應(yīng)該看到了她在路邊等了很久,沒有車子,加上她心裡的委屈,最後爲(wèi)了孩子,才願意讓他送自已的回來的吧。
“打你電話也不接,你就是揹著我,揹著我和他見面,快說,你們這樣見過幾次面啦?”項立凌冷冷的問著她,腦子裡全是她和鄭世傑笑著聊天的畫面。
“我電話是因爲(wèi)沒有電了,纔沒有接電話,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月如這纔想起來,原來她的手機(jī)那時響了一聲後就又停了,原來是他打來的。
“哼,沒有電,你以爲(wèi)我會相信嗎?你只是不想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吧?”項立凌對她的辯解嗤之以鼻,他可是親眼見到,她上了鄭世傑的車子離開去的,還在的他的面前笑得那麼自然。
“項立凌,你不要太過份了,不要以爲(wèi),我真的不知道你爲(wèi)什麼這段時間都是早出晚歸的嗎?包括今天那個電話,其實(shí),並不是李澤打來的是不是?”她想起來項立凌在接到那個電話看她時的表情,那麼的不自然,現(xiàn)在想想,他不過是因爲(wèi)撒謊了纔會顯得那麼緊張。
“我做了什麼,你不會知道,倒是你,坐一回前男友的車就神氣了是不是?我看你上車很時候好像很委屈的嘛,……是覺得我對你不夠好是不是?沒有他對你好是不是?你向他哭訴了是不是?”說完,項立凌手扶在牆上,打了一酒隔,整個也順著牆滑坐在了地上,滿屋子都是酒氣。
“我每天都在家裡盼著你早點(diǎn)回來,回來陪陪我和孩子,可是你總說你很忙……是啊,你多忙啊,忙得連唯一一次陪我去做產(chǎn)檢都要中途離開,就因爲(wèi)一個電話,你說好的會過來送我回家呢?爲(wèi)什麼那麼久?是真的走不開嗎?還是另有他情?“月如把這段時間以來,心裡所有的不愉快一股腦兒的全說了出來,要不是他當(dāng)時跪在地上求她原諒,她纔不會跟他再回到這個家,不回來,隨便去哪裡,她都可以過她心中一直想要的生活。
一個女人天天對著一個聲稱愛得要死要活的男人,卻要獨(dú)守空房,容易麼?還要幫他生孩,容易麼?
“所以,你就跑去找你的前男朋友對不對?沒有男人在身邊,你就很寂寞了嗎?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個孕婦,除了我,誰也別想碰你一下。”項立凌鄙夷的看著月如,眼睛裡都快冒出火光了。
比起白天碰到鄭世傑時候的家醜不可外揚(yáng),那麼現(xiàn)在,她是在家裡,而且面對的就是這個男人,心裡委屈了這麼久,又加上他莫名其妙的語言侮辱,她已經(jīng)不能現(xiàn)再忍了,反正都已經(jīng)鬧成了這個樣子,不乘這個機(jī)會,說出她的憋氣,就是浪費(fèi)了表情。
項立凌:“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討厭嗎?離我正真愛的女人有多遠(yuǎn)嗎?”
月 如:“既然討厭,你當(dāng)初爲(wèi)什麼還要求我原諒你呢?你放我走啊……我會很感激你的……”委屈,後悔,此刻已經(jīng)充滿了一整個腦海。
項立凌:“放你走?帶著我的孩子,去找你的前男友?你最好別做夢了,我不可能成全你,我的孩子只能在我家生活。”說完冷冷的朝月如看了一眼。
“混蛋……”月如伸手啪的一聲,打在項立凌的臉上,紅紅的手心處傳來一陣陣麻麻的感覺。
月如稍稍的平息下去心裡的怒氣,心裡輕輕的在問著自已:“這是他的真心話嗎?他一直以來都不是真的愛過,他真正愛的女人不是她這樣的,那就是別人,他有她愛的女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項立凌從來都是把心隱藏得很深,這些話,他清醒的時候則絕對不會說的。
臉上被打得起了五個手指印,項立凌猛的擡起頭來看著月如,看來她是越來越有本事了,現(xiàn)在都敢打他的臉了,罵罵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打他,居然還是打的臉,看來,她是真的欠收拾了,不給她來點(diǎn)厲害的,她還以爲(wèi),他項立凌就是一個別人打了左臉還要伸出右臉的人。
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拉著月如的手就往他的房間走去,也不管懷孕中的女人不能走得太快,此時他的心裡只有被女人打了臉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