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已是七年后,容貌不變只不過受了重傷,差點玩死自己。
這點和段德很像,也不知道第幾次窺視閻王辦公了,早就習慣下來,躺在自己血池養了三年才能正常出行。
不時咳嗽,甚至有時候會咳血,段德毛發短了些,胡子也就半尺長,應該是不久前修過,如今沒有再書堆趴著卻是轉換了環境。
在無數稿紙中找到他時,莫耶羅考究的衣裳破損嚴重,也就進個門的距離,一丈平臺加門口整成這樣,俏臉蒼白中泛著青光,眼神極度不善。
至于原因,天德宗的核心弟子也是這么過來的,只是莫耶羅不知道而已,止住步伐,他擔心再走自己又得回去血池躺著了!
滿地滿墻的陣法,一陣套著一陣,一腳踩上去能同時踩在好幾十個微型陣法上,單個威力不大,聚在一起的瞬間能量爆發可是不小,否則以他的體魄修為也不至于弄成這樣。
莫耶羅站了半天,不時還壓抑的咳嗽幾聲,段德硬是看都沒看他一眼,不是在紙上寫寫畫畫,就是在地上,墻上刻畫,狂熱的眼神讓瞥見他目光的莫耶羅一陣惡寒。
隨意撿起一張稿紙,看著上面天書般的細密線條一陣眼暈不適,他也是懂些陣法的,但是這上面的?他,真心看不懂!一點都看不懂。
“我的東西是不是正準備燒給我?”不輕不重的聲音在安靜的山洞響起。
長噓一口氣,懸浮在山洞外的莫耶羅暫時放棄了打攪那個狂人,問三聲都不曾得到任何反應,莫耶羅自然懶得再去吵醒他,回去繼續修養,現在實在是不適合出任務的。
三天后山洞中傳出刺耳的狂笑聲,如同奸計得逞的大反派,聞者遍體生寒,幸好這里連只蒼蠅都沒有。
醒過來的段德立即掏出傳訊器呼叫莫耶羅,放下傳訊器喜悅之情不散,收拾掉山洞的稿紙,陣法后,取出‘千年醉’陶醉的喝了一口,又是一陣奸佞的笑聲傳出!
山洞外的莫耶羅皺起漂亮的眉頭,這聲音實在,惡心至極!考慮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一個尺高酒壇子從洞內飛出,隨手接住,一股醉人酒香讓他俏臉泛起兩抹紅潤。
他其實不像魔修大部分都好這一口,認為喝酒會誤事。
段德的得意洋洋走出山洞,看著‘嬌艷’的莫耶羅不禁一呆,隨即尷尬的扯扯嘴角:“你小子不要浪費我的酒!整個修者界可就這么兩壇咯,拿來!”實在是不忍直視酒還沒喝就已經嬌艷欲滴的男人!
莫耶羅沒有還給他,不知哪里掏出個造型別致的青銅酒樽,倒上一杯慢慢品了一小口,接著酒壇不見了!
段德幾乎哀嚎的索要無果,這會兒目光不離他手上的空間戒,莫耶羅嘗過父親的珍藏,但是和這酒相比簡直不堪入嘴!讓他這個不愛酒的人也無法拒絕。
“給我了就是我的,叫我來做什么?十二年!十二年了啊,只差一點你就得燒給我了!”
段德也不清楚多久了,一聽莫耶羅怨氣沖霄說過去這么久,心里也是一驚,修真無歲月?誰說的?實在人吶,我就看了會書而已!
“把你的體修精元運轉路線畫在紙上給我,不要有任何差錯,應該不會等很久,還有你這是身體抱恙啊?”細細一看還真是雖然喝了酒臉紅,但是遮不住病態的蒼白,傷勢看樣子不輕啊。
莫耶羅花了整整兩天才確認沒有差錯交給段德,體修路線的復雜段德深有體會,何況這可是第三層路線。
段德自己的刀才一層而已,沒有找到合適材料提升刀體時,他不準備升級,現在威能足夠他用,而且還發揮不出殺豬刀的威力,沒必要在畫蛇添足浪費精力。
段德見不時咳血的莫耶羅,眉頭擰成川字,搞什么?這么重的傷?還是養了好幾年才這般模樣,比我還不要命啊?
“你的傷我看看,你這樣成得了器,恐怕你的魂魄也得做器靈去,血祭你自己知道有多損耗精血!”
這是不允許出任何差錯的,一旦出錯煉不成器事小,這個病如西子的家伙搞不好的掛在上面。
莫耶羅怔了怔也是想到了,不情愿的伸出白皙手臂任端德拿捏,一連串雞皮疙瘩從段德捏著的地方蔓延。
入手滑膩但不軟,肌膚強勁的張弛力清晰無比,段德束縛真元導入其經絡,與段德紫色琉璃不同,莫耶羅的經絡猶如黑水晶,真元幽暗深邃,充滿神秘感。
在他雙肺和心臟處盤踞著一股強悍暴虐的道韻,好巧不巧和段德一般屬性,只是這股子雷道與段德稍有不同,但是段德在道河中是見過的,同屬雷道。
段德吸取的是紫色的光點代表的雷道法則,這是那些屬于幽暗光點代表的魔雷法則,段德不是不能吸取體會。
自己靈根顯化出的最明顯法則道韻,才是最容易理解的,連真元也是被紫雷打上的烙印,捷徑不走,彎路強行,那才是有毛病。
不能吸收卻可以同化掉,雖然麻煩耗時也久,但能治好就行,這道韻不時破壞他的肺臟,心臟,自身的道韻僅僅夠緩慢同化阻止擴散,卻是驅除不了。
這就是高階修士的悲哀,一旦受道傷,傷及內腑相當麻煩,時間一久道韻同化一部分肉身,那就會變成跟隨修士一生的道傷,不斷消耗其精元,潛力,導致修為停滯不前甚至倒退,精元消耗過多直接會減少壽元。
兩個大男人盤膝于血池之中,這血池效用是段德肉疼的投入百塊血精石之后才稍稍恢復。
前者莫耶羅赤著上身,精美的背部輪廓讓段德很很鄙視了一把,雙掌貼于雙肺位置便于段德治療,掌背相合處紫色電弧俏皮的探出手掌,又縮回去,這樣持續已然半月之久。
段德緩緩收回酸麻的雙臂:“差不多了,自己沉到里面補充消耗的精元,不要打攪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