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嘴雜,那個領(lǐng)頭的丹鼎修士自然是有恃無恐,他們可不像段德不穿宗門衣服出門,不想剛好碰到段德這個殺念如潮基本上有火就炸的傢伙,不管不顧都給宰了。
段德現(xiàn)在是平靜下來,負面情緒在公孫雨的安撫下也是煙消雲(yún)散,感激的摸著她如今柔順的秀髮,看樣子好人還是有好報的,段德很不要臉的給自己貼上標籤。
公孫雨被他摸醒,迷糊著睡顏:“哥哥不要鬧,我要睡覺”,女修士就是這樣要麼不睡一睡就上癮。
段德抱著她內(nèi)心變得平靜,我不止要保護自己了,還有這些關(guān)心我的女人,朋友,師長,宗門,和以前也沒什麼兩樣啊,有牽掛,就有顧忌,纔會有動力,不會迷失在追求力量,追求虛無飄渺的道中丟棄掉人性,不管以後如何,我段德始終是個人!
段德降下游艇,下面是個小湖,湖邊有些零散村鎮(zhèn),遊艇直接就漂在水面上。呼喚出所有人後,段德讓他們在水面站成一排
“這麼些天過去了,如何?覺得自己如何?第一次小團隊的實戰(zhàn)廝殺,感覺和宗門裡對練有何區(qū)別?武通你來說”
遊艇船舷一張?zhí)梢紊希蔚虏恢滥难e掏出一副墨鏡帶上,換了一條四角短褲,踩著一雙經(jīng)典款人字拖。
新奇的打扮讓他們很是有些嘴抽,武通還是那樣冷靜,人長得低調(diào)爲人處事也低調(diào)
“老大,大家都還沒有在實戰(zhàn)配合熟悉,有很多都也沒有人命在手,臨場緊張是自然的,我想經(jīng)過這次下次可能會好點”。
“哦?是我太心急了嗎?不是什麼事都要我一個一個都安排到位你們纔會去做的,我不在你們是不是遇到此事就得乖乖把脖子伸出來讓他們剁了?女人就該乖乖自薦枕蓆?你們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就不會動腦子?還是出來太急你們忘記帶那玩意了?我在宗門已經(jīng)給你們說過這外面的世界不平靜,遇事要冷靜,見到那情況有很多時間傳音交流的,你們一個個當時都在想什麼?”
段德拿過邊上的不知名雞腿啃起來,喝了口酒
“生命沒有下次!每一次鬥法你們都需要全力以對,包括所謂的切磋,對手嘴上的話永遠不要全信”。
“來客人了,你們上來吧,順便說一句戰(zhàn)利品今天會全部分發(fā)下去,你們自己想要什麼自己商量,我只要煉器材料,你們拿了也沒用。這次是這樣分配,下一次誰得到就是誰的,殺人越貨可是起家的絕好途徑,嘿嘿~~~”
段德笑聲很瘮人,所說的話就像是魔鬼在誘惑他們墮落,可是停在每個人耳中理解卻是不一樣的。
來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位金丹中期實力,童顏鶴髮,仙風道骨,手持一柄浮塵;青年築基中期,身高七尺,劍眉星目,肩寬背闊,肩背一柄清風長劍。
那老者見船上那個戴著一副黑眼睛的兇惡男子訓話結(jié)束,立於水中的一羣青年男女散去,才接近相隔三丈,立於水面。
“貧道王月,棋南山風孝宗修者,這是小徒司徒雲(yún),攪擾了!”
段德早已起身摘掉墨鏡待老者介紹完,不明所以啊?風孝宗段德沒聽說過,不過還是待之以禮
“天德宗教習段德,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敢問王道友可有事?”
王月查探不出段德具體修爲,從氣息判斷應(yīng)該不到元嬰,不想居然是天德宗教習?看樣子年歲並不大,那便是那種出類拔萃的修者?
“我等師徒在此落雁湖已經(jīng)徘徊多日,遠見道友不知此地兇險落於湖上停留,故來相勸一二,這落雁湖如今不太平,湖中有兇獸‘菜彥’出沒,道友不見湖邊已無人否?”
王月道明來意,段德早已察覺他身後的青年注意力,一直都在湖裡,原來如此。
“多謝王道友提醒,我就是路過稍作停留而已,道友是否需要相助?若是不需要,我等稍後便繼續(xù)啓程”
段德也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是經(jīng)他這麼一提醒,細看湖邊民居很多已經(jīng)毀壞,也沒有任何人影存在,多半是有事發(fā)生,對於王月所說真假段德不需要確定真僞,麻煩能少些那就少些吧。
‘菜彥’段德知道,常見兇獸,鱷嘴蛇身,有鰭有四爪,因爲叫聲而得名,通常成年便是築基巔峰,稍過些年月修到金丹沒有什麼難度,最高有人見過大乘期的這玩意,可說是很有潛力的兇獸,此獸魂血煉器算是珍品,有些特殊功用。
王月有些猶豫,畢竟小宗門有小宗門的悲哀,資源緊缺時常爲了某些東西而死的宗門修士數(shù)不勝數(shù)。
這頭‘菜彥’他交過手,金丹巔峰兇獸,很難對付,佈置皮糙肉厚控水天賦技能威力也是不俗,但是若是斬殺了所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他可不像是段德,這‘菜彥’對他來說全身是寶也不爲過,自己沒把握斬殺,又不想段德他們參與,分去一杯羹,可以想象他如今心中的凌亂,沒遇到還好,遇到了才明白,還是沒有遇到的好啊!
“小雨,你們收拾完沒有?收拾完我可是準備走了?”
段德可不喜歡爲難他人,再說一頭‘菜彥’還真的不入他法眼,現(xiàn)在戒指裡還有不少金丹期獸魂和血呢。煉製他的戰(zhàn)甲用掉多少材料段德都沒個數(shù),但是注靈只需要一主四輔助便足夠了,消耗小存留下來的自然也就多咯。
公孫雨閃身過來對王月師徒施了個禮
“哥,隨時可以走咯,他們基本上都已經(jīng)分完了。”
段德瞥見她那肉肉的手指上多出來的儲物戒指
“王道友,多謝提醒,我等這便告辭,後會有期!”
不等王月再說什麼,遊艇懸浮而起眨眼便已經(jīng)遠去。
“師尊,其實留下他們幫忙纔是正確的選擇,以大宗門的底蘊根本就不屑來搶我們的東西,他們應(yīng)該是出門歷練的,看方向應(yīng)該是去魔地無疑,那東西師尊怕是拿不下啊”。
沒想到看得清狀況的反而是站在後面一直都沒說話的司徒雲(yún),看樣子這個青年也是不簡單。
“爲師其實也是猶豫不決的,此人好重的兇煞氣,你還感覺不到,所以才猶豫”王月一向謹慎,司徒雲(yún)是知道的,既然師傅做出決定他也不會反駁。
“師尊,此地狀況恐怕很快就會傳出去,我們能得到就試試,不能也就算了,徒兒靈器的事並不著急”。
段德可不會有他們師徒的糾結(jié),躺回原來的位置帶上墨鏡,享受難得的太陽浴。
“哥哥,你哪裡來的這東西?”公孫雨摘下段德墨鏡自己帶上,刺眼的陽光也能直視,躺在段德身邊平直的甲板上,看著無盡的虛空問道。
德由著她,從戒指裡又拿出一副帶上:“自己煉製的啊,喜歡?送你了”。
“你帶上這東西感覺好,好?”
“酷!”段德轉(zhuǎn)頭笑著補充。
“褲?什麼意思?”小丫頭歪頭看著天空眼神迷惑不解。
“額?就是帥的意思”段德不要臉的解釋,臉紅被黝黑皮膚遮掩。
“帥嗎?帥就是好看嗎?”還是不解的公孫雨繼續(xù)道,段德無奈變出一個雞腿塞住這個好奇寶寶的嘴,總算是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