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辛苦,總算是大工告成段德七人出了界定城往北疾飛而去。一路上段德那是大開眼界,自己還算好腳下就是‘段刻’自己刻陣靈器,變大就是根鋼筆。
牛犇一桿撼山錘,就是長柄大錘!這貨和段德一樣修練體功法,走肉盾路線。
朱窖屁股下就是他的煉丹爐,和段德三足兩耳不同,他那個爐子更像地震儀,有四條龍型出丹口,底下則是挖掉幾塊的環狀爐腳,敦實穩固。
韓修也坐在他爐子上,他的靈器貌似是柄兩指寬細劍,不適合長途飛行。姚嫚腳下一堆細碎青綠色柳葉,飛行軌跡飄忽,卻是最輕松的,誰叫她是風靈根?
北宮琳才算正統修士踏古劍飛行,一路撒下細碎冰花,很漂亮,仙氣十足的樣子。
筑基修士雖可以御器飛行,但不能長久,速度也不會太快,段德七人能堅持大半天不落下已經是因為天才級別的真元儲量要遠超普通修者,普通筑基修士兩個時辰就得休息恢復真元損耗,畢竟修士要面對突然出現的危險不能把真元都飛沒了才下來。
“就這里吧,有水,有野物,你們分頭去捕獵,我等會來處理。”段德看著天色漸晚,下邊有條山澗便準備在此地露營了。
六個人分散四周尋找獵物,段德在山澗邊清理出一片空地,周圍布置警戒陣法后,架起篝火等待這群家伙回來。第一個回來的是牛犇,這貨在叢林橫沖直撞過來,手上拖著一頭牛型野獸,頭部已經打爛,身上沒毛,細細魚鱗覆蓋全身,對于這世界叫不出名字的各種奇怪野獸段德習以為常,自己一路走過來吃了不下幾百種,鬼才知道該叫什么?戰斗力有強有弱,不過還沒遇到過什么靈獸或者厲害兇獸。
牛犇看樣子也是喜歡吃的,不然咋長的身體“老大,這么齊全的家伙什?太好了!我先去洗扒干凈了”
韓修,朱胖子抓了十幾只不同種類的雞,鳥,兩人知道段德戒指有野炊工具,不過第一次看到這么多,也是興奮的去處理獵物。
額?“北辰書同學,你這是?”
段德見北辰書空手回來,以為存在戒指里了。
北辰書看著山澗邊三人在忙活著處理獵物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我沒找到什么了獵物,都讓他們搶了去!”
我屮!這林子里能少的了獵物?這貨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百無一用是書生?這也太扯了吧啊?
“算了,你去幫忙,胖子你別弄了,速度去采些蘑菇,菌草來,別管什么是不是靈藥,沒毒就行。”小雞燉蘑菇啊,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懷念的味道?
看著兩個女人帶回來的東西,眾人都是無語到極致,她們兩個有些那啥?“小琳子,你這是哪個冰箱取出來的凍貨?”
一只狍子保持奔跑中的狀態凍成一塊方冰,段德指著另一塊冰中的一團不明血紅色碎肉:“姚大小姐,你這是把什么剁成餃子餡的?能吃嗎?”
北宮琳哼了一聲:“我不吃了!”伸手一指,兩個冰塊碎成紅色冰渣灑了一地,轉身便去一邊裝高冷。
姚嫚吐吐舌頭:“我去勸勸哈”。段德也沒有勉強,不吃?呵呵,你段大爺還不伺候呢。很快清理好的獵物被段德刷上自己配制的調料架在火上烤起來,朱窖回來從儲物戒拿出大把五顏六色的蘑菇,凡級靈級都有種類繁多,花花綠綠平常人家是不敢這樣吃的,不過段德倒是比較相信他。
段德讓他們翻肉,親自選了些蘑菇菌草放入大鍋,和那些烤剩下的雞一起加水燉了。“胖子,有狼吻靈果沒有?”
流著口水眼睛放光的朱窖手上一番,一把如同狼牙般的玉白色靈果遞給段德,段德接過幾個狼吻,拿出一個咬了點在嘴里嚼著,眼神一亮,就是這個味!不過真特么辣!取出一個鐵罐搗碎,和別的調料混合在一起,一股辛辣異香飄起,段德用手指沾了點,就是個這味道!家鄉的味道!品著嘴中辛辣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這邊生活雖精彩,卻是不如那邊來得純粹,他這靈魂還是屬于家鄉的,心也還是留在意識誕生的地方,在這里他始終都是個游子,心歸何處?魂歸何處?
韓修捅了捅身邊朱窖朝身后努努嘴,朱窖和牛犇轉頭看去,一臉不解,北辰書沖他們搖搖頭輕聲道:“不要去看,你們皮癢啦?”
三人會意認真烤肉聊天,不再關注段德。兩個女孩在稍遠處聊著女兒心事,不和幾個臭男人一起。叢林晚上很熱鬧,各種聲音組成異樣狂野的生存交響曲,兩個女孩畢竟還小沒有過這種經驗,心中天然的恐懼和修為沒有關系,總算肯過來圍坐在篝火邊。段德興致不高,時常翻動鍋中食物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終于香味開始彌漫在林間,夜晚林子濕氣重香味壓著更加濃郁不散讓人食欲大增,烤肉混合著燉煮的清香六人讒涎欲滴。
段德道:“可以吃就吃吧,我這里有蘸料,自己過來取,一人領了一碟子調料,當然加了‘狼吻’的段德不會給他們,他們也吃不來。烤肉加上段德秘制調料,差點讓六個青少年把舌頭吞下去,兩女開始還有些大家閨秀的矜持,看著烤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哪還顧得上甩開腮幫子狂吃。段德上去扯了條牛腿,獨自坐在燉鍋邊,沾著辛辣的蘸料慢慢吃著,翻手拿出壇酒,真夠味!就是身邊少了那些能分享的朋友而已,金樽空對月也是描寫這種意境吧?不過這世界好像沒月亮這玩意啊?
朱窖聳聳鼻子,轉頭看到段德在喝酒,抓著烤肉就過來了:“老大,我也要喝酒!有肉無酒也不是個事啊,出門忘記這事情了,快點貢獻點出來給胖子我解解饞”
牛犇也過來,沒有說話,主要是沒空,段德見他們都在看著自己手上,一人一壇:“喝了不要打醉拳,還有不要亂性,小心她們兩揍扁你們”
朱窖手中沒了蘸料,隨手在段德身前碗里懟了一下便吃。
段德玩味的看著他,只見胖子白臉瞬間變紅,張著嘴哈氣道:“老大!你要‘狼吻’,哈,就是,就是配蘸料?”
段德不懷好意道:“喝口酒緩緩”。一口就下去的朱窖又一次證明了他的名字就該這么叫,眼淚鼻涕一起上,看得眾人下意識仰身躲開:“一邊去,一邊去,惡心巴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