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安心,這六都城以后便是我們的家咯,我估計我們能陪姐姐走過一段兒,只要姐姐不要嫌棄我等吵鬧便是。”
段德如此說,其實早也有這份心,初來之時已然有著莫名眷戀,便是沒有這個姐姐的意外,段德也是準(zhǔn)備日后在此常住的。
仙子姐姐貌似很高興段德的決定,她不渝段德敷衍,以她的修為,段德說這話的時候便能辨出真?zhèn)巍?
“如此甚好,只是~~~”
“呵呵~~姐姐寬心,我們也知姐姐擔(dān)心的是什么,不會的,姐姐只當(dāng)新搬來一鄰居便是,不用姐姐涉足不該涉足的領(lǐng)域。”
從一開始,段德就沒有打算利用她的心思,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沒這想法,非是他矯情,有些東西看似簡單,卻是碰不得的。
“嗯,那便好,那便好,吾。。。我不介意你們這樣的鄰居,與你們相處很是歡愉,妹妹,我們出去吧,已然足矣,以后若想進來,隨時都行的。”
那邊的段德死命點頭,心中也是松下一口氣,這事情沒經(jīng)歷過的絕對體會不到,絕對不能碰,卻有著致命吸引力的她,就像是世上最美的毒藥一般。
小雨瞇眼賊笑,段德時看得到的,不過當(dāng)做不知,便是他也猜不透小雨這個醋壇子,為何會老是想把自己推進火坑燒成灰?
外邊此時已是夜半時分,那些個不知疲倦的高等級藝術(shù)家,還在努力的綻放生命的余暉,照亮著黑暗侵蝕的世界。
河邊的兩岸貌似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們算得上是藝術(shù)家們最鐵的粉絲,晝夜不分,表演不結(jié)束他們也不休息,很是盡職的觀看到落幕。
段德這里兩側(cè)百余丈是沒有人的,這是段德吩咐的,司馬傳達下去,眾人有所疑惑腹誹,卻還是遵守,這么點距離實際上是躲避不了他們的目光的。
可是他們也就能見得到段德和公孫雨二人,也沒做什么,就是坐在長椅上發(fā)呆或是攀談,連這些家伙想象、期待中的曖昧都沒有。
戰(zhàn)事嘎然而止,起得突然,結(jié)束得也是那么突然,便是六都溈水河畔兩千余‘河童’眼睜睜的也沒看出這些家伙怎的就停了去。
三天后
“太殘忍了!太無恥了!太變態(tài)了!太強橫了,太~~~”
“太你的頭啊太!快點兒趕路!”
出得六都恍若隔世,哪里還有任何一點兒綠色可言?入目盡皆灰褐色塵土浮沙,便是稍大一點的石頭都沒見過一塊。
最多的是坑,其次是懸崖,再就是裂縫,無論哪里你都能看到如海市蜃樓般的各種道韻遺留肆虐,密密麻麻。
小心穿行在各種遺留陷阱的兄妹二人無不是小心翼翼,出來一整天也沒能走出百十里,實在是寸步難行。
“也不知道司馬安排的人員能不能出得去,這晃金區(qū)域自此除六都這個孤島外再無生靈踏足之地啊,即便是我們也是崖邊跳舞。”
“哥,你還要常住六都么?”
“其實,我們可以要求姐姐填平溝壑的,只不過么,不好意思開口,怎么不住?本來就想著常住,并不關(guān)她的事。”
“嗯,也是,只要姐姐出手,這些東西順手可平,不過現(xiàn)在還是留著吧,可以擋住外面的那些蒼蠅的滲入。”
段德自見到外邊的場景后,便是這個想法,暫時關(guān)閉晃金區(qū)域,對他們很有利,一路上他們二人也不是光躲避,能蕩平的這些個殘留道韻,還是蕩平,回來的時候能快點。
晃金天柱在破滅前的凝香城和棋南山之間,晃金區(qū)域正西邊緣位置,當(dāng)段德和小雨遠遠見到那根閃著淡淡金色的柱子時,已然過去一個多月。
晃金天柱和天德宗的那個代表光的天柱沒什么區(qū)別,屬性為金,可以進入其中,可以看到,卻是觸碰不到,天柱范圍也沒有道的存在。
“哥,這東西也不受力,若是要破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啊?”
段德深邃的眸子凝視天柱良久,方才緩緩開口。
“陣法陣基所在而已,陣基不在這一界,也不在這一界的次空間,此陣端倪以我如今的陣道修為,還遠遠不能觸摸。”
二人并沒有再靠近天柱,公孫雨拿出一副隨手畫出來的草圖,除了天柱外其他的參照已然不見,好在這聲姐姐沒有白叫。
再三確認(rèn)后,公孫雨指著遠處的一個幽深坑洞。
“就是那里的,哥,看你的,我便不進去,在外面幫你看著,這里離佛門疆域不遠,這么久應(yīng)該是有人進來的。”
二人一路過來竟然沒有找到哪怕一塊拇指大小的道器遺留,莫說是大能尸骨,應(yīng)該是被收掉了所有戰(zhàn)利品,勝負(fù)不難猜測。
如此慘烈大戰(zhàn)的遺留,自然會吸引無數(shù)抱著夢想的修士進來尋寶的,修者界這種事情少,可也不是沒有,但是像打掃這么干凈的確實很少。
“這些天德、佛門的大能也不知道留點兒湯水與我們,一毛不拔!”
段德緩步接近那個幽深的坑,坑里有著極為混亂的異種道韻遺留,并非修者界特有,段德早就發(fā)現(xiàn)這是魔族帝級高手所留。
“蛇眼的定位還是挺模糊啊,到底是修者界的叛逆呢?還是魔嬰所化?或者都有?”
“哥,你屁話這么多作甚?又不關(guān)你毛事,快進快出,我還得回去沐浴!都這么久沒洗,渾身發(fā)癢!”
段德不由無語,這兩個女人沐浴泡澡已然成了每天必備,那位姐姐成功把小雨帶偏,獨好的風(fēng)景,段德也是想窺視一番的,可惜二女不允,只得作罷。
“好了,我這都不急,你急啥?安心呆著,不要隨意與人沖突,你還沒有天下無敵呢!”
下一瞬,段德被小雨抬腳踹下無底深坑,姑娘黛眉輕蹙,極為不滿的嘟囔。
“真是哆嗦!”
而段德在這方圓不下三四百丈的幽坑翻滾下墜,功法全開,不管什么玩意,能吸的一律吸扯干凈,不過么這只是他的想法。
現(xiàn)世一向殘酷,無數(shù)魔怪化形,沖擊渺小的人類,識海中凄厲慘嚎從進來開始就沒停止過,段德穩(wěn)住身形,天光微暗,從他所在抬頭看上去不過方圓幾十丈的洞口。
并非小雨一腳造成,而是這里的異力所致,異力化形在漢庭斯界為赤地療傷時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與這里一比,那就真的是小兒科無疑。
這些個魔怪聚散無質(zhì)有形,身形龐大可謂遮天蔽日,數(shù)量么?段德環(huán)視沒看到別的,眼中全是蠕動的半透明虛影,對于他來說僅僅就是頭腦被沖擊得生疼而已。
得益于功法,不但肉身強橫,便是連元神也不受這些東西影響,換成小雨下來是不可能這么輕松的,這些化形的道韻主要目標(biāo)便是沖擊元神識海。
空氣中飄渺的如活物的墨色霧氣則有著強烈的腐蝕性,那鼎所在的位置,原本是這地底七千丈左右,這到攻擊省了段德不少打洞的功夫,不再猶豫理會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攻擊,段德頭下腳上,加速直墜。
越是往下魔韻越是恐怖,厲嘯并非聽覺接受,而是直作用于識海,段德暗道,這也就是我,換做其他人還搞個屁,老實打洞便是。
一頭扎進實地之中,不能怪他,神識那是不用想著探出體外的,視力么,有這些恍若實質(zhì)一個個丑出高度的,丑出境界的魔怪擋著,能看得清那才是怪事。
便是實地深入近百丈還是有那貨的魔韻殘余,可見這攻擊的主人怕是不簡單,至于是不是帝級巔峰存在,段德如今也沒有個概念。
“終于擺脫這該死的魔韻騷擾,我屮!你又奈何不得大爺,糾纏作甚!有病真的是!”
隨意開了個窟窿稍作休息,段德摸著隱隱作痛的頭頂,從近千丈加速下墜,也沒來得及緩沖,便是他這體質(zhì)也差點兒把腦袋捅進胸腔。
頭發(fā)稍長,怕是精血旺盛的原因段德一直毛發(fā)瘋長,他也懶得打理,他人無不是一頭柔順飄逸的烏黑長發(fā),而他?
習(xí)慣短發(fā)或者光頭,記起來自己震斷一下,一搞研究便隨時忘卻,十天半個月也就成了野人一般,實在邋遢至極。
偏偏老段家這基因么,天生的發(fā)質(zhì)粗硬,長了也不直,卷曲那是再正常不過,有了瑩瑩在身邊還能幫他刮掉,小雨么?懶,非常懶,從不關(guān)心段德什么形象。
只有在接吻檔口才會順手幫他處理一下礙事的毛發(fā),還是那種哪里討厭點哪里的做法,參差不齊很正常。
掏出腰間的殺豬刀,段德臉色柔和放在手中把玩片刻,采用來處理自己亂糟糟的毛發(fā)。
“兄弟啊,沉睡的貌似有些久啊?是不是哥最近殺的人不夠你恢復(fù)的?放心一有機會一準(zhǔn)先讓你好起來,這一個人的旅途當(dāng)真寂寞,也沒個交流的。”
這貨好生沒良心,有女人在身旁哪里會記得自己的武器?這時候么得人聊天才想起殺豬刀還沒有恢復(fù)。
“我這不尋思著是不是也得給你取個名字?老叫刀哥那也不是個事啊,你說是吧?”
段德其實不需要用刀的,只要愿意稍稍一震便能做到,只是享受這種呲呲的聲響而已,可見這貨有多么懶,總指望自己女人來做,卻不想會做的不在身邊,與他一般的也是更懶。
總算是處理完,瞬間又變成程光油亮的大光頭,實在是好氣質(zhì)!標(biāo)準(zhǔn)一土匪頭子,隨意覆手搞出個鏡面,自戀的照了半晌,甚是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