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了么?老板,老板上酒,再來一件!”
跌坐在一條巨大鉤蛇尸體之上,抱著鋒利的背刺,嘴里喳喳而語,身旁那不遠便是條元嬰鉤蛇,體型巨大無朋,威壓,兇氣散于四周。
酒瘋子,模糊的雙眼,模糊的神智,對強大的威壓么得點感覺,只是覺得近在眼前的這堵墻實在晃得他眼暈,遂,趴將起來。
一把撐住元嬰鉤蛇龐大的腹部,死命拍了幾下,嚷嚷道::“你,晃,晃個屁啊?能,能不能,讓段爺,爺消停會?”
本來心驚膽戰的一種魔修聞言,頓時個個呆滯:“這個傻貨終于走到頭了么?為什么威壓對這家伙屁用都沒有?”
“你要是喝成這樣一準兒敢坐到圣主座位上,讓他端茶送水!”
另一個女修不屑道。
“又一條啊,前邊幾條也不知道殺了我等多少弟兄,這個二愣子是不要想了。”
元嬰鉤蛇本來緩緩移動的身軀,聚然一滯,這個殺都懶得殺的螻蟻,竟敢拍偉大的¥#%,反過頭去盯著這個細小無比的東西。
“我屮,這么臭?厄~~~”
扶著巨嘴邊沿吐得稀里嘩啦,所有污穢盡入元嬰鉤蛇之嘴。
魔修愣住了,鉤蛇呆住了,能看到的生靈目光鎖死在那個神奇的生靈身上,嗯,這貨估計沒多少東西可吐,除了惡心至極的胃液。
在眾目睽睽中,這個二貨,扯過鉤蛇嘴皮子擦擦嘴喃喃道:“什么該死的酒店?這么臭?將就著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而后,他自己走進去了,元嬰鉤蛇呆愣良久,這么惡心的玩意居然讓高貴的我吃它?還,還走進我嘴里?
~阿噗~~
可憐的鉤蛇吐個稀里嘩啦,其胃液比段德嘔吐物好不到哪去,青煙直冒便可看得出來,元嬰鉤蛇跑了。
第一個鉤蛇族逃兵,人類!太可怕了!
“額?鉤蛇,跑了?”
“兄臺那貨用的什么辦法?”
“大概是嚇唬?也許是。。。”
“我怎么覺得那鉤蛇是被惡心跑的?你們看,鉤蛇吐得不還在么?”
“額?那貨睡在鉤蛇胃液中,怎地就不見融化?”
“唧唧歪歪做什么!打啊!”
稍遠處沒見到這一幕的魔修壓力不變,也就他們這一小塊大量鉤蛇繞道而行,主要是,那團高級別的嘔吐物氣息它們也受不了。
如此詭異,如此不合常理,這一片兒魔修退回去休息時迅速傳開,至于段德,睡在鋒線唯一一塊空地,周遭稀爛的鉤蛇尸骨堆成山,又被打碎。
漸漸也就被埋在殘破的碎殼爛史之中,直到又被打出來,這家伙清醒片刻,已是掉進鉤蛇群中,也不知道被這些鉤蛇踩去哪了?
這已經是對抗鉤蛇大軍進犯第十二天晚上了,戰況之慘烈超乎所有人想象,高級鉤蛇之多也是難以計數。
連原本想借此機會給魔域修士一次歷練的魔都天,以及高層們都無心理會,全心應對鉤蛇一族的高階,幾乎整個魔域都在往此地匯聚。
延綿百萬里的戰線無一處不是血腥激戰不斷,修士輪流頂上去,死傷程度尚未來得及統計,但是每天有修士加入,也沒見到人多起來。
鉤蛇不但悍不畏死,而且組織分配及其分明,和軍隊并無兩樣,第一天接觸散亂的修士就吃了大虧。
散兵游勇和令行禁止的正規軍之間的戰斗,自是不用再去問結局,若不是一開始人類修士本就集結很久,遠多于鉤蛇,防線一次就要崩潰。
一次莫名其妙又突然的戰爭就這么降臨魔域,吃了一次虧的魔宗飛速調整,開始分段防御,交由能人統籌安排才算是穩住陣腳。
“段小子呢?你怎么在這?”魔夯一把將魔瑩瑩從稍微靠前的前線提溜回來。
“我怎么知道?我要戰斗!夯叔,你放開我!”
“戰個屁,給我去看著后邊這一段,你們時不時放過去幾頭,損失慘重,后便沒有人看不行!”
他們是呈階梯狀攔截的,大乘期最前,打得天崩地裂,而后在按段來攔截,這種混亂的戰場自不可能做得到面面俱到,總會時不時的漏一點。
當然頂級的是不可能漏的,漏過一只便可橫掃一片,鉤蛇也不是沒智慧,你能掃清人類后方,人類也能滅了你的后方。
強者自有強者的戰場,智慧種族都會這樣,僅僅只有元嬰期的鉤蛇會如此,他們的智慧實在不高,這點魔都天他們已是注意到。
“為什么是我?”
“那小子陣法不凡,在這里胡亂廝殺簡直就是屈才,已經召集陣法師去最后防線,分段布陣滅殺,鉤蛇,太多了!超過你的想象。”
魔夯面色凝重,似有擔憂。
“我不認識他!”
魔瑩瑩俏臉一夸,撇嘴不屑。
“這么點時間就過了蜜月期?嘖嘖。。。也太快了吧?我不管,你們負責這一段左右千里防御,到時候這里會有個高階修士駐守,你指揮,他布陣,沒得商量。”
“可以選別人啊?再說我央央魔宗,會缺了他一個小小金丹陣法師?我不要和他一起,我換地方都行。”
“這么重的怨氣?后悔了?后悔了也沒用,你父親點頭了不說,這一段的安排本就是你父親安排下來的,長老會通過的決議,都跟你說沒得商量了。”
呵呵,這是其實就是魔夯促成的,誰叫魔瑩瑩大庭廣眾之下宣布的?現在魔族高層哪個不知道?
魔夯倒是樂見其成,畢竟段小子還不錯,又是赤練老鬼的徒弟,門當戶對,加上魔瑩瑩自己說的,一回宗便給魔都天說了。
魔都天反應便是一句;老王八蛋奈何不得我便指使徒弟來壞我女兒清白,等著便是,正好找他煉制幾件寶器。
很好啊,一個賣姐,一個賣女,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魔瑩瑩呆了,猶記得段德拿這話騙她的情形,當時自己什么心情?這,回過頭還不是一樣,混蛋!懦夫!
魔瑩瑩站在分離時的山上,除了一地碎酒壇片兒,哪里還有人在?
“這個混蛋,真的就這么走了么?”
悵然若失的魔瑩瑩,不由得迷茫起來,可是,并非她的錯啊,是這個該死的男人臨了自己放棄的!
可有的時候便是這樣,在一起的時候,彼此的堅持好似無比重要,誰都不肯退讓半步,以至于對方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一旦意識到忽然會失去,又在自我反省,后悔不已,也許,面子上照顧自己,死不承認,但是心里怎么想便只有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