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是等到開主墓室了!”
莊云鵬雙眼放光,迫不及待的站在主墓室那扇大石門面前,緊張的不斷搓手。
昨天孔建文和傅譜討論決定后,今天便可以開始展開主墓室的清理工作了。
社科院考古所出五人,廣州考古所也出五人,一共十個人的團隊,全都站在了不大的前室內。
“當墓內前室和左,右耳室的清理工作行將結束的時候,后部各室的清理工作就已經(jīng)著手開始策劃了。”
傅所長作為負責人,認真的向所有發(fā)掘工作者解釋道:
“但是,首先我們就碰到了一個難題。”
“墓內第二道石門關閉緊密,不留縫隙,發(fā)掘人員怎樣進入后部清理?”
“我們從石門外面,可以觀察到,第二道石門和第一道石門的結構形式相似。”
“即兩扇門的上下門軸都加有銅器件,銹蝕嚴重,兩扇門板被銅銹蝕成鐵板一塊。”
“我們曾將門前的一段石門檻移開,石門腳下露出了一條有10余厘米高的縫隙。”
“試用人力推移,推不動,再在門下放上一個液壓千斤頂,也未能移動分毫。”
“顯然,這扇石門也同樣使用了頂門器。”
“但是和前室的第一道石門不同,第一道石門的上軸已經(jīng)折斷了,所以可以直接將石門吊起。”
“這通往主墓室的石門卻還算保存完好,而且前室和主墓室上方的封頂石也都還在,不好直接將石門抽離,有整室崩塌的風險。”
“怎樣打開石門?”
“為此,從昨天到今天,發(fā)掘隊開了兩次小會研究,提出三種方桉。”
“第一種是李教授提出的,設法打開石門,哪怕是只打開一扇也好,但不能讓石門板受損。”
“二是孔所長提出的,如果石門打不開,可考慮采取大揭頂?shù)姆椒ǎ窗押蟛扛魇业捻斏w石板揭開,
工作人員從室頂下去。”
“三則是我的想法,我們可以嘗試從前室正對石門處開挖一段坑道,人員從地下坑道進入。”
“三種方法孰優(yōu),一時尚難判定,想來想去,我和李教授以及孔所長,還是認為應該先讓個別人員,進入主墓室摸清楚情況,再下定論。”
照例,傅譜將昨天大家開會討論的情況,再次通報了一下。
平常如果只是廣州所自己人干項目,肯定不用如此細致的,但是現(xiàn)在是兩個所成立聯(lián)合考古隊。
那各方面的事情都還是敞開說清楚比較好。
將情況都說了一下后,傅譜這才下達了今天的工作任務。
“我們今天要做的,就是從石門下開挖一段可容一人爬入的小通道,進行實地探查。”
“大家動手吧!”
早就接到具體的工作任務,知道該怎么做的陳翰,連忙和莊云鵬,還有來自廣州考古所的研究員凌安,上前開始對石門西邊一段的石門檻,進行遷移工作。
凌安也是年輕人,今年剛博士畢業(yè)入職廣州考古所。
三個年輕人年輕力壯,又有力量,很快就將半邊石門檻給移開了。
將門檻移開后,地面就呈現(xiàn)在了大家眼前。
這時,為挖掘工作就可以開始了。
就和地鼠挖地道一樣。
大家需要從門前往下挖出一條僅可以容身的簽坑,直接越過石門,挖到門后去。
有點像古代攻城時搞的地道。
這樣一個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地道,相對來說還是挺好挖的。
十個人輪流上,不過小半天功夫,就挖通了地道。
見地道成功打通后,傅譜就摸著下巴說道:“這樣吧,我們先派三個人進去探查一下情況。”
在心里,他其實是很想帶隊進主墓室的。
但是作為項目負責人,他肯定得坐鎮(zhèn)前室。
于是,傅譜便將眼神望向了李教授。
李教授也不含湖,直接說道:“不如就讓陳翰、莊云鵬、凌安,他們三個進去探查情況吧。”
“他們仨比較年輕,體力充沛,適合做這個任務。”
十位考古工作者中,有四位都是年紀在45歲以上,五十五歲以下的中老年男教授,三位年紀在三十歲上下的女研究員。
只有陳翰他們仨,是年輕的男同志。
這又要鉆地道,又要進入有可能是“危房”的主墓室探查情況。
想來想去還是他們仨比較合適。
陳翰和莊云鵬他們,也沒啥好猶豫遲疑的,這是好事啊!
三人立馬點頭應下,趴下身子就打算往那小洞里鉆了。
李教授連忙伸手拉住了陳翰。
“急啥啊,先做點保護措施。”
幾幅提前準備好的護膝和護肘,立馬被送上來,綁在了陳翰、莊云鵬、凌安的膝蓋和手肘上。
“你們要在地道里匍匐前行,得把膝蓋和手肘保護好,砂石摩擦也很痛的。”
象崗地下20米的土層,可不是表面那兩三米的黏土,全都是砂土,非常硌人。
“行了,進去吧。”
防護工作都準備好后,李教授才拍拍陳翰的背,示意他可以出發(fā)了。
大家挖出來的地道,只能允許一個人通行,所以他們仨只能排隊前后進入。
三人簡單商量了下后,就決定陳翰先進去,莊云鵬殿后。
萬一里面情況不對,立馬往后退。
戴上個類似礦工帽,帶有手電照明設備的帽子后,陳翰撅起屁股,就鉆進了墓門口的地道。
還別說,是真的很窄。
地道幾乎是緊貼著石門下沿挖出來的。
唯一慶幸的是,因為石門的厚度也就一米多點,所以地道并不長。
陳翰這183的個子,不過是在地道里爬了七八步,就爬過了墓門,進到了主墓室里。
從只比自己肩膀寬幾厘米的內洞口鉆出來,還沒來得及打量主墓室內的情況,陳翰就立馬轉身伸手,幫忙拉著凌安往外鉆。
借著陳翰搭把手的力,凌安從地道里鉆了出來,一邊拍打著身上蹭到的泥土,一邊心有余季的說道:
“我滴媽,這地道也太窄了吧,要是有幽閉恐懼癥的話,絕對會犯病。”
鉆地道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特別是剛挖出來的地道,充滿了土腥味,又非常窄,鉆在里面都會有一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別聊了, 拉我一把!”莊云鵬的慘叫聲,從腳底傳來。
凌安和陳翰連忙伸手,幫忙將莊云鵬往外拉。
他的身材要比陳翰和凌安大了一圈,陳翰在里頭爬的時候,肩膀還有個幾厘米的空隙。
莊云鵬在里面,那可就是真的與砂土親密摩擦了。
每爬一步,都非常費力氣。
“可算是爬出來了。”
“怎么樣,主墓室內的情況?”
莊云鵬隨口問了一句,也沒指望他倆回答,自己抬起頭,借助腦袋上的照明設備,迫不及待的就看向了主墓室中央。
“咦...”
“棺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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