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依舊溫暖的模樣:“曼曼,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無需擔心。”
錢曼曼點點頭,反應過來之后又睜大了眼睛重新看向周玉書:“你????叫我什么?”
“錢曼曼,你叫錢曼曼對嗎?現在開始,你可以做自己,不用背著第一才女的包袱,你可以換一個身份,便是周家金飾行的設計師傅,即便你的身份已經被識破,想必爹也會看在女皇陛下的封號而讓你留在周家金飾行,往后你依舊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情,這是我最欣慰的。”
“你怎會知道我的身份?是何時知道的?”錢曼曼驚訝的同時也感激他此刻真誠的笑容和剛才為她有去處而欣慰的眼神,這個男人是真的關心她的,這這讓她心中暖流翻滾,至少他是真心的關心她,便足夠了,她不再奢望其他,對于身份被識破她有太多的壓力和想象,卻沒有一個是像此刻這樣,如此風平浪靜。
“從一開始,我便知道了。”
錢曼曼連忙解釋道:“其實我并非有意要冒充吳詩詩,我????”
周玉書淺笑著打斷她的話:“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現在,你只要記住往后你可以做你自己,錢曼曼,你不需要做任何人的影子,明白嗎?”
錢曼曼看著眼前俊逸的男子,用力的點點頭,心中的石頭落地,雖然還在暈暈乎乎中,但此刻她真的可以被喚作錢曼曼了。而且以后再也不必裝任何人。最重要的是,在周玉書面前,她可以成為自己,這種心情是她無法形容的此刻的她向開在風中的小花,燦爛而真摯。
周玉書看著她的笑臉,他溫柔是眼神只給眼前的這個女子,毫不吝嗇,片刻之后,他恢復冷靜的神色,對錢曼曼說:“現在我們還有正事要做,我們要趕在蘇公公之前趕回去,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他們以為掌控全局,卻沒想到我已經開始反擊。”周玉書瞇著眼睛說完這番話,又看向錢曼曼說:“對了,我已經讓婉兒回去報信給我爹
,讓他做好應對。其他人我沒辦法信任,因她是你身邊的人,我才讓她親自帶信回去。”
錢曼曼點點頭:“看來你早就知道了蘇弄月和蘇公公的陰謀。”
周玉書淺淺一笑,又露出了深不可測的模樣:“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說著他便摟過她的腰騰空而起,飛檐走壁在宮閣上空,錢曼曼看著他俊美的側臉,風吹過他的發,那是夢中的味道,她靠在他的肩頭,面露幸福的微笑,她終于可以以錢曼曼的身份靠在他的肩膀,只是不知還能靠多久。
風出來,帶著花香,春天真的要來了。
圣旨接下之后,錢曼曼的在宮中的境遇完全的不同了,她許久才消化女皇封她為御賜金飾設計師的震驚,又要進入新一輪的忙亂,結束之前無人問津的狀況,便有宮女和太監齊齊伺候,就連指頭不小心破了,都能讓他們習慣性的大驚小怪好一會兒,錢曼曼雖很不習慣,但還是接受了他們的寸步不離,蘇弄月見到她還是妹妹長妹妹短的喚她,她亦不動聲色的附和著,她周玉書所說的話,靜觀其變。
轉眼到了女皇壽誕之日,宮閣之中,分外的熱鬧,宮女為她梳妝,并且告訴她見到女皇時該主意的禮數,行半步,微弓腰,陛下沒允許抬頭之時,不可抬頭與陛下對視,手放身前,挽紗要放在臂中間,不可下滑,等等等等的規矩眾多。錢曼曼仔細聽得,免得惹了女皇不高興又多生事端,皇帝陛下到底是什么樣她聽說書先生說過不少,但女皇是古往今來唯一的,一個女子能掌控江山,她該是怎樣一個人,錢曼曼難以想象,心中也滿是忐忑。
見女皇七上八下的,但她很欣喜即將就要見到狀元夫人,是不是真正的吳詩詩她真的很期待。所以即便很繁瑣,她都耐心的聽著。宮女們為她穿上宮裝,斜插紅牡丹,飛云髻在側,珍珠丁香搖曳,唇中一抹紅,兩邊飛胭脂,再小心的將挽紗放在臂間,鏡前一照,是當下最端正的美人兒打扮。這是她在畫中看過的,頗似從畫中走出
來一般。她淺淺一笑,還真是挺美呢。
待日落之時,宮女們便帶著她出了門,周玉書不能與她同行,他與男賓們要先行向女皇賀壽,而蘇弄月因著蘇公公的緣故,也先去了上陽宮覲見女皇,宮女們說著今日的流程,先去上陽宮覲見賀壽,之后陛下會和宮中大臣們去宮門樓閣之上與京城百姓一同慶賀盛世華誕,隨后回宮與賓客們設宴同飲。而并非所有的賓客都能出現在第一個環節,陛下只見她想見的人,說幾句話。只有最后設宴之時,陛下才會與所有賓客同飲。而她被邀請出現在第一環節,可見女皇對她的歡喜。
聽宮女們如此說,錢曼曼倒有些緊張起來,心中思量著之前的規矩教訓,慢慢的向上陽宮走去。
上陽宮門外,燈籠高掛,古樂飛揚,滿門花海,各色菊與華麗牡丹雖不是開放時節,卻開得好鮮艷,據宮女說這些花都是從幾千里之外的地方運來的,就是為了能博女皇一笑。素聞女皇喜歡牡丹,看起來果然如此。盛放,這些全都是,大臣賓客與女眷們盛裝候在門外,但諸如之前所說,并非所有賓客都能進去賀壽,女皇欽點的才行。
錢曼曼被分入可以進去的隊伍中,她左顧右盼沒看到周玉書,亦沒再人群中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人實在是太多,想看到不容易,她便放下尋找的心,一心只等覲見女皇。
片刻之后,有太監傳喚:“宣周家金飾行金飾名手周夫人吳氏覲見!”
錢曼曼端正身子,按照宮女所囑咐邁著小步子走入上陽宮,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燈火通明,地上鋪著紅色波斯后毯,美妙的樂聲越發清晰,錢曼曼一直不敢抬頭,邁著小碎步往前走,直到看到不遠處高高的白玉臺階。她停下來,欠身說:“江南金器行吳氏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恭賀陛下壽誕,愿陛下永享安康。”
不一會兒那大殿龍椅之上響起一個莊嚴的女聲,那是老者的聲音,不接地氣,很有穿透力,一聽便并非凡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