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高高的圍墻,我傻眼了,師傅說過,高手在民間,這不起眼的聾子和瞎子,一躍就是四米,這逃脫的能力真不是蓋的。
我也不追了,第一,我跳不過這高墻。
第二,剛才事出突然,我不管不顧的追擊,現(xiàn)在才理智了一些,就憑這兩人的身手,我孤身一人能打得過嗎?我現(xiàn)在有些后怕,沖動是魔鬼。
我轉(zhuǎn)身走到了曾國全的身邊,他用手撫摸著脖子,并且大口喘息,時(shí)不時(shí)的咳嗽幾聲,曾母則是扶著他,其他的親戚朋友也都出來了,個個臉色無比難看,顯然受到的驚嚇不小。
“讓他們跑了。”我看著曾國全等人,他們都驚恐的看著我。
曾國全臉色鐵青的問道,聲音有些斷續(xù),還沒緩過氣來,他說:“小吳,那現(xiàn)在怎么辦,這兩個小人太可怕了,現(xiàn)在跑了,只怕會對我們不利,他們會不會再施法詛咒我們?”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施法需要介質(zhì),如果他們手中沒有你們的毛發(fā),指甲,血液什么的,僅僅有生辰八字,是很難成功,但是我的認(rèn)知也不是那么廣,江湖上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我也不敢保證。”
我說的是事實(shí),一語出,所有人都更加恐慌了起來,好像有猛獸藏匿在周圍,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襲擊一般,我趕忙出言安慰道:“其他人沒事的,他們這種下詛咒害人會折壽折身體的,也不會經(jīng)常下詛咒,你們不是他們的目標(biāo),所以盡量放心好了,他們的目標(biāo)是…”
我看著曾國全夫婦,還有曾佳輝嬸嬸一家,他們面如死灰,連連求我:“小吳,你得想想辦法救救我們。”
“嗯。”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大家說道:“大家都忙自己的去吧,放下心,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你們,不會對你們出手的。”
那些親戚朋友才安定下來,進(jìn)屋忙活去了,不過有些還是很害怕,更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wù)摚覄t是走到了聾子和瞎子扎紙人的那個房間,將桌上的一張黃紙折好,用紙刀分割成五張長條形。
茅山道志里有一款護(hù)身符的圖例,我已經(jīng)記在腦子里了,我的道行雖然不高,但是我的血液里流淌著靈龜?shù)难瑤煾嫡f靈龜血畫符,符的威力能翻倍的加成,我想應(yīng)該能彌補(bǔ)我道行低的不足。 WWW? tt kan? ¢O
我將右手食指伸到嘴邊,然后狠下心一咬牙,咬破了食指的指肚,鮮血瞬間冒了出來,旁邊的曾家人微微皺眉的看著,特別是當(dāng)我指肚里冒出的血是黛色之時(shí),他們的眼睛都直了,曾國全問道:“小吳,你的血為什么是這個顏色的?”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專心致志的將擠出來的血,按照記憶中的符樣,畫在了黃紙之上,當(dāng)畫完一張之時(shí),我的額頭已經(jīng)冒汗。
接下來又畫了第二張,第三張,當(dāng)?shù)谒膹埉嬐曛畷r(shí),我整個人已經(jīng)有點(diǎn)頭暈,因?yàn)檫@些血都是精血,這符上就包含了我的精氣神,這也是很少人愿意用自己精血去畫符的原因,不過我還是咬牙堅(jiān)持,畫完了第五張。
因?yàn)楝F(xiàn)在有五個人,曾父曾母,還有曾佳輝的嬸嬸,還有他的堂弟和堂
妹,畫完五張符之后,我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大口喘息,特么的,原來用精血畫符是這么耗費(fèi)心神,以后絕不再干這種蠢事了。
我將五張符折疊成五個三角形,而后找了五條紅繩子,將符綁上,對著他們說道:“你們一人拿一張符,掛在脖子上,千萬別打濕了,洗澡的時(shí)候用塑料袋包一下,任何時(shí)候都不要拿下來,這樣應(yīng)該就不會有問題。”
“好的,多謝小吳師傅,多謝。”五個人連連道謝,曾國全拿起護(hù)身符,給其他人一人發(fā)了一張,他們相互戴上幫忙打結(jié)。
“小吳師傅,你臉色不大好看,要不要到客房去休息一下。”曾國全說道。
“也好。”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了起來,就跟血壓低的人一樣,坐下去之后,站起來,整個人頭暈暈的。
曾國全則是扶著我到了五樓的一間客房,進(jìn)門之后,我反鎖了門,整個人很累,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我沒想到用精血畫符會這么傷神,所以躺下之后很快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反正睡眠質(zhì)量很差,我感覺一直在做夢,但是夢境很混亂,我還夢到了曾佳輝,可這丫的就一直跟我哭哭啼啼,而后嘰里呱啦說了一通,我問他怎么回事,他又嘰里呱啦,我根本就聽不懂,然后便是耳邊傳來鑼鼓連天的聲音。
我猛然被嚇醒,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我還在客房之內(nèi),一片暗摸摸的,只有窗戶里傳來燈光和鑼鼓的聲響,還有道士做法事的喊聲,我想應(yīng)該是這邊的道士來給曾佳輝做法事了。
我打開了電燈,滿頭滿臉都是虛汗,全身衣服都濕透了,一股汗酸味,我去,竟然反應(yīng)這么大,畫幾張符就搞得如此狼狽,心想以后千萬不逞能了,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絕不再用精血畫符,何況我還不知道那五張符能不能行。
整個人口很干,可能是流太多汗了,而且肚子咕咕作響,我便開了門朝樓下走去,到了四樓的時(shí)候,曾國全正好在,見我下樓便迎了上來。
“小吳師傅,您醒啦?”曾國全問道。
“嗯。”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有點(diǎn)餓,給我弄點(diǎn)吃的吧!”
“好好好,我馬上讓人去煮。”曾國全轉(zhuǎn)身就要走,突然聞到我身上的味道,他抬頭看著我說道:“小吳師傅,您一身汗臭味,我讓人給你買兩套換洗的衣服吧。”
“那就麻煩你了。”我微微笑說道。
“不麻煩,應(yīng)該的。”說完曾國全就下樓去安排了。
我也跟著下樓,在一樓的大廳,鑼鼓聲,嗩吶聲,銅鈸聲連天,本地的道士在做法事,我只掃了一眼,這純粹就是圖個安慰,走個形式而已,這些人就是騙吃騙喝沒本事的主,曾佳輝的魂都沒招回來,你們做什么法事?無非就是做樣子騙人。
不過這是他們本地的范圍,我不好說什么,即便走個形式,那也是本地人的事,跟我無關(guān),我走出大廳到了院子,院子里燈火通明,好幾盞白熾燈將曾家周圍照得通亮。
在門口的那些老鄉(xiāng),也就是曾家的親戚朋友一見我出來,紛紛站
了起來,對我點(diǎn)頭微笑問好,態(tài)度很熱情,應(yīng)該是下午的事他們都看到了,所以對我比較尊敬,閩南這邊的風(fēng)俗是這樣的,對道士都很尊敬,雖然我就是個小伙子,但是真本事拿出來了,大家都看到了,所以都客氣了起來。
有個老頭子遞過來一根煙,我笑笑接了過來,然后點(diǎn)上,他們剛好在泡茶就遞給我一杯,我真的口渴,咕嚕一聲了咽了下去,一連喝了幾杯。
一位大嬸則是從臨時(shí)搭建的廚房里端了一碗面條出來,放在桌上說道:“小吳師傅,快點(diǎn)來說,估計(jì)都餓了,吃完我在給你打,煮了挺多的。”
那些鄉(xiāng)親都讓我去吃,很客氣,民風(fēng)很淳樸。
還真別說,味道真的很不錯,估計(jì)也是請來星級酒店的廚師,也可能是我真的餓了,所以一口氣吃了三碗,反正料都很足。
正好吃完,一位女孩子從外面走來,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遞給我說道:“這是曾總讓我給您買的兩套衣服。”
“好的,謝謝。”我接過衣服,掃了一眼是名牌的。
我便回到了五樓的客房,迫不及待的進(jìn)入浴室當(dāng)中洗漱一番,因?yàn)樯砩系暮钩粑恫恍。瑒偛懦燥堄至骱沽恕?
洗漱完畢,我便穿著其中的一套新衣服下樓,將另外一套衣服放在了床頭。
到了院子后,我拿著兩根蠟燭,然后讓人到外面的商店買了一只烤雞,還開了一瓶的白酒。
我將兩根白蠟燭點(diǎn)上,而后點(diǎn)了三支清香插在香爐里,而后在三個酒杯里倒入白酒,將曾佳輝的生辰八字壓在烤雞上之后,嘴里便開始默念招魂咒,旁邊的鄉(xiāng)親已經(jīng)在圍觀了。
念完一遍招魂咒,便對著遠(yuǎn)處喊道:“曾佳輝,回來吧!曾佳輝,回來吧!”
所有的鄉(xiāng)親一聽,瞬間臉色大變,而后紛紛退到了房間之內(nèi),他們知道我在招魂,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繼續(xù)念招魂咒,繼續(xù)喊曾佳輝回來。
但是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那就是曾佳輝回不來了,果然在我喊了十五分鐘之后,我放棄了,因?yàn)槭宸昼姏]喊回來,一般是回不來了。
我心想是不是曾佳輝的魂魄還留在鷺島,沒有跟回來,鷺島距離晉江雖然只有一個小時(shí)的車程,但是走路不知道要多久,而且中間隔山隔水,還有橋,如果沒跟回來的話,靈魂是過不了水和橋的。
我便撥通了謝恒鴻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后,我說道:“恒鴻,曾佳輝的魂魄沒回到家,你幫我到鷺島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去喊魂,如果喊到了,你將其收起來,送到他老家來。”
“師叔公,別招了,我已經(jīng)試過了,曾佳輝的魂魄根本招不回來,而且太奶奶算過了,曾佳輝的陽壽還有一年多,所以這里面很有問題。”謝恒鴻說道。
“什么?還有一年多?”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如果說曾佳輝的陽壽還有一年多,為何他直挺挺的躺在里面?
想到這里,我沖進(jìn)了大廳,沖到了曾佳輝尸體所放的房間,當(dāng)我進(jìn)門之后,我徹底傻眼了,曾佳輝的尸體不見了,難道曾佳輝沒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