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月明師傅點點頭說道:“沒鬼的話,就是人為的,或者其他的猛獸,甚至是病毒或者細菌,大家小心了,把口罩戴上。”
所有人便戴上了口罩,結結實實的全副武裝了,就差把帽子戴上,只剩下兩只眼睛了,要是再配個防護眼鏡,那就毫無破綻了。
突然嗡嗡嗡嗡的聲音從四處傳來,特別是附近的草叢,那些嗡嗡聲好像是蚊子,又好像是蜜蜂,所有人猛然一個激靈。
蘇勝海大聲喊道:“大家趕緊戴上帽子,然后跟著我跑,快!”
被他突如其來的喊叫聲嚇到了,我們也沒多想,把帽子給戴上了,帽子上竟然有個拉鏈,嘶拉一聲,把拉鏈也給拉上了,整個人徹底武裝起來,而后跟著蘇勝海沿著腳下的小道一路狂飆,落荒而逃。
一口氣跑出數百米,身后仍然有嗡嗡聲,所以我們根本就不敢停下,而且已經發現有不知名的飛蟲在攻擊我們的雨衣和帽子了,幸好是塑膠產品,它們咬不進來。
撲通一聲,蘇勝海第一個跳進溪水里面,而后潛了下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跳入溪水當中,把身子沒入溪水當中,因為不管那飛蟲是蜜蜂或者蚊子,還是其他的,它們都不敢進水。
剛下水之后,透過水層,我們見到水面之上,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憋了實在久,我的肺都快炸了,那些嗡嗡聲終于消失了,那黑壓壓的一片,總算是離開了。
我們偷偷把口鼻探出水面,換了口氣,并不敢整個有冒出來,萬一那些飛蟲再次來襲,我們也好立馬鉆入水里。
“果然被我猜中了,艸,竟然是草原毒蚊子。”探出水面之后,蘇勝海大口的喘息道:“我想昨晚那狼群也是這些毒蚊子吸干的。”
“草原毒蚊子,有這么厲害嗎?”大師兄問道:“毒性很強?”
“不是,是數量很多,剛才那黑壓壓的一片,遮住了天,天都黑了,一只蚊子咬你,可能沒覺得什么,可能就是有點癢,十只蚊子咬你,估計你就跳腳了,當十萬只蚊子同時咬你的時候,那種感覺生不如死,之前的報道你們沒看嗎?中蒙邊境的雞被這種毒蚊子活活咬死,豬忍受不了蚊子的叮咬,撞墻自殺!那邊的蚊子估計不到這里的百分之一,就剛才那一撥,起碼以十萬計,我們幾個人估計都不夠它們塞牙的。”蘇勝海繼續解釋道。
驚愕,被蚊子活活咬死那是什么概念?豬受
不了叮咬,撞墻自殺,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吸血鬼。
“那些蚊子現在估計去吸那些狗的血了,我們沿著溪邊往下走,一旦它們追來,我們立馬跳入溪流躲避。”蘇勝海說道。
“好。”我們紛紛爬上溪岸,將靴子里的水全倒掉,而后沿著溪邊往下走,速度奇快,跟逃跑似的。
到了一處山洞之內,我們撿了些火柴在洞里燒了起來,將身上的衣服烤干,然后商量對策,因為我們的身邊不僅有會下降頭的敵人,更有這些兇猛的猛獸飛禽昆蟲。
烤火的時候,大家出奇的安靜,蘇勝海的這些裝備不僅防雷,而且還真防這些蚊子,如果換到平時,我們肯定會說他細心無比的,但是一開始有了那信紙的預警,這就更讓人覺得可疑了,有種這些橡膠的防護裝備就是為了防這些蚊子的感覺!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事先知道有這些蚊子,為什么在狼群被咬死的時候,他告訴我們不知道?而在剛才遭遇了之后,才告訴我們有這種草原毒蚊子,還有他的車子是經過特殊改裝的,看樣子也有防這種蚊子的功能。
那么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按照道理說他是龍馬的弟子,馬姑娘推薦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為何紙條會預警讓我們小心他?
只是很矛盾,這一路來,他也都盡心盡力,不管是碰到石頭降,還是豺和野狗,還有那些毒蚊子,他的行為絕不是裝出來的,看情況他應該不會是和那個下降頭的人是一伙的。
“一會跟著我走,盡量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過夜,這個山洞也不安全,隨時都有猛獸進來。”許久,蘇勝海才開口說道。
“好!”我們所有人都沒說話,師父重重的說了句好。
我也搞不清楚師父,但是聽師父的應該沒有錯,上一次在賀蘭山,師父選擇相信了顧研究員,我們才利用他,安靜的走出了斷頭橋,這一次他也選擇相信了蘇勝海,難道這丫的蘇勝海是顧研究員易容的?師父可是說了,焦陽子會易容術,上次易容成顧研究員,這次搞不好就易容成這蘇勝海?
不過看著不像,身材不一樣,顧研究員那么老,這個蘇勝海才三十多,再怎么易容估計也年輕不了這么多,而且身高不好易容。
師父答應完,我們每人點了一把火把,因為出去很快就天黑了,而且夜里很多猛獸都怕火把。
出山洞的時候,天還沒黑,但是沒有太陽,陰森森的天,蘇勝海帶著我們沿著一條小
道走,貌似我們已經忘了要找人的初衷了,甚至我們都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是誰,或許就月明師父和毛守德師父知道。
蘇勝海帶著我們走,我們也不知道他要把我們帶到哪里,我有種感覺,我們的目的性不強,他的目的地倒是很強,好像他之前真的來過這里,對這里也很熟悉。
這種感覺很糟糕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但是師父現在了相信蘇勝海,我們自然也只能跟著,這次進了深山,雖然衣服烤干了,也吃了晚飯,穿上了蓑衣,整個人還是很冷。
到了一處山頂,這個山頂有點平,樹林也不高,大樹都被雷電給劈矮了,甚至發現有一部分焚燒的痕跡,顯然雷電引發過山火,將這里焚燒過一次,只是不知道后來是怎么滅的,而且此刻又重新長回來了。
突然蘇勝海一舉手,我們所有人便止步,戒備了起來。
我也跟著屏住了呼吸,只感覺四周好安靜,安靜得讓人心慌慌,蟲不叫鳥不叫的地方肯定有鬼,這鬼不單指鬼魂,還有其他強大的臟東西,比如強大的死靈系,好比旱魃。
要是再出來一只旱魃,我們就真的栽了,那玩意真不是我們能斗得過的。
蘇勝海讓我們止步,然后一個人舉著火把,慢慢的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轟隆一聲,啊!
他好像踩到了陷阱,啊的一聲慘叫掉落了下去。
師父和我們趕緊追了上去,一看就傻眼了,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石井,應該就是陷阱之類的東西,也可能是密道,我們把火把伸進去照了一下,深不見底,而且底下暗摸摸的,掏出礦燈也照不到底。
“蘇勝海,蘇勝海,你怎么樣了?”師父對著坑底大聲喊道,但是坑里只有回聲,卻沒有蘇勝海的回答。
“蘇勝海,蘇勝海!”我也對著坑里吼了幾聲,依舊只有回聲,卻沒有他的回答,我們徹底懵了,越來越感覺中計了。
這丫的帶我們來這里,然后此刻掉進去,誰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就把我們撂在這里了,似乎有一種他奸計得逞的感覺。
我們抬頭看向師父,師父微微皺眉,他說道:“本來我們就是奔著死亡谷而來的,馬家人好心給我們一個領路人,而且這幾次都幫我們化險為夷,我們不能不管他,不然回了馬家,我們如何跟馬家人交代,再說了,這要傳江湖上去,我們道圣宮的人也不好做人,我先下去看看,給我綁上繩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