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師父堅決的口氣中,我知道我與峰子即將要踏上北京之行。
師叔提筆在紙上給我寫了一串的地址,我拿起紙一看,只見上面寫的地址很是詳細,三師叔的店名一目了然——敬新齋。
師父給了我一筆錢,囑咐說:“出門在外要花錢的地方很多,別忘了你倆是打聽情況去了,你這位三師叔的城府你倆到時候會領教到的?!?
我聽師父這話怎么覺得我跟峰子這是要打進敵人內部去了呢?難道還要我買通敵人的親信嗎?當然這只是比喻,我想不論怎么說他畢竟也是我的三師叔,跟敵人應該扯不上邊吧!
等我倆再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人已經走空了,看來他們都已經去上課。我與峰子把我倆的柜子都大開著,把里面的法器符咒都給收拾進了法器袋。
收拾完后。我坐在鋪上給老虎,鵬飛他們發(fā)短信告訴他們我與峰子有事要請一段時間的假。
他們都回信問我干嗎去,我模糊的回他們說一個遠方親戚家里有事要去幫幫忙。他們則回道早些回來,別讓兄弟們老牽掛著。
看到這些兄弟的真情流露,我不由的心里有點不好受,但我卻不得不撒這謊,因為有些事要是真明明白白跟他們解釋清楚,那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暫且只能以善意的謊言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
隨后我又給張紫菡,安冰雅這倆丫頭打了聲招呼,安冰雅倒是挺利索,直接說讓我在外面注意安全,小心防范小偷什么的,我聽到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我倒還真有些不適應。
但張紫菡則不一樣了,我剛發(fā)過去短信不久,她直接就回過電話來了,直接問我啥時候回來,是不是政教處因為上次那件事偷偷的處分我和峰子了。要真是這樣她還可以叫她爸爸來再次幫我倆解圍。
跟大家艱辛的道別后,我與峰子又回到了事務所?;氐绞聞账?,我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我對師父說:“那個女鬼生前的名字叫張璐璐,就是那所學校的學生,還有她的男朋友好像叫什么“志遠”具體的您可以再查查?!?
師父欣喜的看著我,說:“很好!你把了解到的都記錄下來,我與你師叔慢慢再商討?!?
當我把我所掌握的信息和線索一字不落的寫在一張紙上后,突然產生一種錯覺,這種感覺好像就是,上午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然而當醒來后迷糊的看著外面的天,突然會有種分不清現(xiàn)在是上午還是下午的感覺。一種瞬間的落差感。
我的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來回敲打著,在想著是否還有什么不小心漏掉的地方,峰
子坐在我身旁,用倆只手拄著臉對我道:“和尚,你對北京熟不?”
我歪著頭對他回道:“反正是丟不了你?!?
峰子聳了下肩說:“我也知道丟不了我,要是我在那有個朋友或者同學什么的事就更好辦了?!?
峰子這句話,一下提醒到了我,一個人名突然躍進了我的腦海,想到這個人,我不由自主的抹出了一絲微笑。
我立即伸手從兜里把手機掏出來,打開電話簿,開始了熟練的翻找,很快我的手指停在了手機屏幕中一個人的名字上——田小胖。
這個叫田小胖的真名為田燁,是我高中時期幾乎天天都在一起的兄弟,所以關系也非比尋常,可以說他一張嘴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不過他高中畢業(yè)后,便跑北京跟他爹做生意了。
高中放暑假的時候我曾跟他去過幾天,我倆充當小工,幫他爸爸賣票。說是勤學簡工利用假期鍛煉自己,實則我倆是想利用職務之便“嘿嘿!”,反正我是把我那會想玩的游戲全給玩的不想玩了。
想到這,看來我又要麻煩這個小胖子了,我剛準備按下?lián)芴栨I,一條彩信卻發(fā)了過來。
我打開一看署名竟然是師叔的,我看了眼站在陽臺的師叔,他還在那把玩那把桃木劍,我?guī)е闷嫘拇蜷_了這條彩信,同時峰子也湊了過來,把手機遞到我面前,他看了眼我的手機屏幕便把他的手機收了回去,對我輕聲道:“原來師父也給你發(fā)了。”
我瞅了眼峰子,繼續(xù)低頭看向剛才沒看清的圖片,只見圖片顯示的是一個男人,屏幕上顯示的這個男人有著濃翹的長睫,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猛一看只是平凡的樣子而已,但細一看則不同。
總之整體看上去一種親切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我看到了相片下面的一段話,這段話明確的告訴了我他是誰,師叔這樣寫道:“這就是你們的三師叔,這相片是他早幾年給我的,希望這張相片能讓你們自己心里多少有點底。注意:別讓你師父看到!”
剛看完,師父就對我喊道:“嘉樂,火車票查到了,中午吃完飯后,兩點的一趟?!?
聽到師父的話,我連忙退出了彩信界面,對師父回道:“嗯,行,下午就下午吧!”
下午。
動車組并沒有讓我們久等,上了火車,我給師父發(fā)了條短信:“師父,我倆上車了?!?
很快師父回了過來:“路上注意點?!?
我長吁一口氣,把手機揣回兜里。
此時峰子已經
坐在了我身邊,他正在用手輕柔他胳膊上的那一片於青,我盯著他那片於青看了看,發(fā)現(xiàn)消下去了許多,但還是可以一眼看出來。
想到這,我又把目光投向我的胳膊,看著淤青神奇消失的位置,不由得大搖其頭。
這他大爺?shù)牡降自趺匆换厥??并不是我肉皮癢癢不想讓他好,而是這傷口好的也太突然太離奇了吧。這反而讓我心里有一絲不安。
我正在極其發(fā)愁的想著,一個帶墨鏡的男人在我們身邊坐了下來,他拿著票對應了一下座位號,隨后摘下了墨鏡對我倆友好的一笑,我則禮貌的回應。
他坐好后便開始把玩手機,我一看這架勢怎么跟峰子一個德行,果不其然,我扭頭一看只見峰子早就開始盯著手機屏幕傻笑了。
無奈之余,我給田小胖掛去電話,電話接通后,那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他大聲且不耐煩的聲音:“喂!誰???”
車廂里很安靜,要不我真忍不住大聲回他一句。
我只能壓著勁回道:“小胖,是我!”
隨后聽到手機屏幕一翻轉的聲音,然后電話那頭傳來:“哎呦,是燒餅??!你看看忙的我,來電顯示根本沒看。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不免臉色一紅,的確是有段時間沒跟這小子聯(lián)系了。老話說的好啊,該用到朋友的時候才會想起他。
我對著電話回道:“小胖,我在去北京的路上?!?
小胖驚喜的回道:“呦喂,你怎么想起來北京了?別說是想我了,咱都這么多年了,你是騙不了我的,快說遇到什么事了?”
“我這次是跟我一個朋友一起來的,可能要在北京住兩天,你能給我找個住的地方唄?”
小胖想了一下,回道:“行!沒問題!你什么時候到北京?我去接你吧?”
我忙說:“不用了,你在哪個游樂場呢?我到了直接找你去得了。”
小胖說:“這樣也行?!?
我對小胖連“嗯”了幾聲便掛了電話,這句話怎么說來著?對,這句話是:廣施恩惠,人生何處不相逢;多結冤仇,路窄狹時難回避。
有了小胖的支援,住處已不是問題,我對峰子說:“剛剛聯(lián)系了個朋友,今晚咱不用住賓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