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就有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所以黃鼠狼自古以來就是雞的天敵。不過只聽過黃鼠狼偷雞,但從沒見過黃鼠狼在雞羣周圍做窩,這並不是黃鼠狼膽子小,也不是它們懂得不能把自己的食物趕盡殺絕,而是關於千年前的一個約定。
看著近乎發狂的王曉月,我大聲質問她:“你也太猖狂了,竟敢在雞窩下面築巢,就不怕雞聖找你們黃家理論?”
“兩無知小輩,還敢跟我扯到雞聖頭上,它來了又如何?我們黃家怕它?”
我哼了一聲:“既然你不顧倆家的規矩,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這個丫頭確實不是有意的,她只是以爲家裡進了老鼠,並不知道你們黃家的事?!?
我本想先好言勸勸它,因爲它們黃家實在是麻煩,我也不想多做糾纏。
誰知那玩意竟只是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把我剛纔的話當做放屁。
我耐著最後一絲性子,對她道:“最後問你一遍,你放不放這個丫頭?如果你答應我,我倆今天可以放過你。”
“兩個口出狂言的小兒!今天我就讓她嚐嚐毒藥的味道!”
我大叫不好,但還沒來及反應,就見王曉月手裡已經擰開一個塑料瓶子,瓶內的黃色藥粒如倒豆般倒入她口中。
罵了一聲臥槽,我急忙蹦上牀,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阻止藥粒的繼續進入。
峰子也咬著牙掰王曉月的手,想搶過她手中的瓶子。
峰子喊道:“我掰不開!她的手比鋼筋還硬!”
峰子一到關鍵時刻,大腦就短路。我氣的大罵一聲:“你傻X??!掰不開不會堵瓶口嗎!快TM堵住口子別讓藥粒出來!”
現在的情況十分詭異,一個手已經阻止不了王曉月喉嚨的蠕動,我只好倆隻手緊緊的箍住她的下頜骨。而峰子則手忙腳亂的擋住左右晃動的瓶子口。
我腦門已經見了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她不被毒死,也要被我勒死了。
情急之下,我對峰子大喊一聲讓開,隨後退後一步,全力一腳就踹在了她的側臉頰上。
這一腳下去十分有效,她不僅吐出許多藥粒(好像還夾雜著兩顆牙齒,不過那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峰子還趁機奪過了她手中的瓶子。
我看著峰子手中近乎見底的瓶子,不禁頭疼,這該死的黃油子,這是不毒死王曉月不罷休啊。
看向牀上的王曉月,只見她又從牀上爬起,似乎毫無疼痛感,
抹著鮮血,藥丸混雜著的嘴角,竟詭異的笑了起來:“我看你們怎麼救她!”
我頓時怒火中燒,對她吼道:“該死的你!”
讓一個黃油子耍的團團轉,氣的我近乎失去理智,我馬上對峰子喊道:“媽的!它肯定就在這附近,揪出來它來,廢了它的修爲!”
我們在屋子周圍胡亂的翻著,找著,而那中了招的王曉月就在牀上肆無忌憚的笑著,我們卻拿她沒有任何辦法,因爲找不到那黃油子,傷害的只能是曉月的本體。
就在我和峰子近乎要癲狂的時候,一聲雞鳴在樓道內響起。
正當我奇怪半夜裡還有雞打鳴的時候,一隻雄壯的公雞從樓梯口跑了上來,我一眼便認出這是我倆帶來的僅剩的那隻雞,我心中大奇,它不是被綁在樓下嗎?
它此時看上去要比帶來是強壯了許多,對我倆毫不理會,奔跑著就鑽進了王曉月的臥室。
我倆急忙跟進去,只見牀上的王曉月看到地上這隻雞竟馬上停止了詭笑,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並露出恐懼的眼光,隨後身體象是被抽空一般,又躺了回去。
只見那隻雄雞毫不理會牀上的王曉月,直接鑽進牀下不斷的用嘴啄一個紙箱子。
我暗叫有門,忙叫著峰子把牀下那個紙箱子拉了出來。拉動箱子時我能感覺到裡面的動靜,似乎有一個活物。
我剛打開紙箱的一個封層,那隻雞便迫不及待的鑽了進去,用嘴不斷的啄裡面的東西,那東西也被啄的東躲西藏,尖叫連連。
馬上我就意識到這隻公雞爲什麼帶我們找這個箱子了,我急忙把箱子倒扣在地板上,對峰子道:“咱們被這東西給耍了,剛纔那個是它的障眼法,它躲在這下面壓根沒動!”
說完,我把我揹包裡的金剛破煞符盡數掏出,全部擲進紙箱內,歇斯底里的喊道:“神兵急火如律令!破!破!破!”
五秒鐘之後,我明顯感覺到箱子內打鬥弱了許多,我小心的翻開箱子,只見那隻雄雞已經氣絕,而在它旁邊躺著一個滿身血洞的黃油子,這黃油子的體型碩大,不過腹部只有微微的起伏,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
我冷哼一聲,一腳踩爛那黃油子的腦袋,不禁大呼痛快!嗎的,你不是會藏嗎?藏啊!現在腦袋都被我踩爛,看你怎麼跑!
看著一地的血肉模糊,我毫無憐憫感,甚至還想再啐上一口唾沫。
這時,峰子小心的托起那隻已經氣絕的雄雞,不
知道爲什麼現在看上去,它的身體似乎比剛纔小了兩圈。
峰子奇怪道:“它怎麼跑上來的?它怎麼知道那東西躲在箱子裡面?”
我託過他手中的雞,苦笑道:“看來今天我們要謝謝雞聖了。”
說完我突然感覺到手中的雞身好像抖動了兩下,像是對我表示迴應。
我哈哈一笑,仰頭喊道:“謝了雞聖!我會給您添兩柱香的?!?
同時我心裡暗爽:言語冒犯雞聖,活該這隻黃油子倒黴。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對了!王曉月那丫頭還沒脫離危險呢!
我把黃油子的屍體塞進揹包,急忙抱起王曉月往樓下跑。
到了樓下,早已等急的李嬸跑上前問道:“曉月她這是怎麼了!”
我道:“她被那玩意灌下了不少老鼠藥,得趕緊送醫院!”
聽到這話,李嬸差點暈倒在地,在峰子的攙扶下,勉強穩住。
峰子安慰她道:“您先別急,現在的鼠藥沒以前那麼毒,現在送醫院還來得及?!?
這時我想起曾給我留下電話的那農家樂小二,掏出手機急忙撥了過去。
接通後,我道:“喂,是福生嗎?”
電話那頭反應了一會,隨後道:“奧!是我,是我!”
“我在李嬸家,她女兒現在很危險,我需要你馬上找輛車把她送往醫院。”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要去醫院了?”
我不禁大翻白眼,這小子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
我把免提打開,吼道:“如果你再不動作快點,曉月就是你害死的!”
聽到我的話,他那邊終於急了。忙說:“好的,好的!我爸的車就在家,我馬上趕到!”
掛掉電話,我安慰李嬸道:“您放心吧,曉月她是個好孩子,肯定會沒事的?!?
李嬸沒有說話,只是抹著眼淚不斷的點頭。
在焦急的等待下,福生終於開車趕了過來,把她娘倆送上車,我囑咐福生道:“直接去縣裡的大醫院,千萬不要去就近的診所,到了醫院直接告訴醫生洗胃,一分鐘都不要耽擱!”
見他點頭,我急忙讓他開車走,中毒這種事,多一分鐘就多些危險。
看車漸漸走遠,峰子問我:“咱怎麼不跟著去?”
我回道:“到了醫院就是醫生的事了,咱們去了也幫不上忙,況且今晚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