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這麼問他,完全取決於他剛纔對胡玉玉的態度。胡玉玉要是平常人,他絕對不會表現的這麼反常。
所以我覺得我現在非常有必要再提醒他一次:“你沒發現,你的大小姐不認得你了嗎?”
”是啊,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靠?我沒聽錯吧,這麼淡定?你怎麼還是這麼淡定!我就想不明白了,張紫涵是有失憶的毛病還是怎麼回事,怎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嗎?“我簡直要瘋了,現在明明該是他向我問問題的時間,怎麼又變成我追問他了!
”不管爲什麼,大小姐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身體上沒有殘缺我已經很滿意了。“
嘶,聽著這話,我的冷汗就下來了。臥槽,怎麼個意思?你早已肯定張紫涵會遭此劫難?那你這保鏢是怎麼當的,也忒不稱職了吧?
悶葫蘆告訴我,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他,在分別之後他已經想到了我會找到張紫涵,並且他也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無論我是否把,換句話說,如果我提早一天叫出她,那麼咖啡廳的角落裡一定會有悶葫蘆的身影。
但是事情就是這麼巧,我在開始的幾天無論如何都打不通張紫涵的電話,但就是在我打通電話的前一天晚上,悶葫蘆接到尚安的指派,而指派地點就是那個養殖場。
聽到這,我聽明白了,心裡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原來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悶葫蘆走過的,尚安早就知道了,可是他爲什麼不阻止我呢?
我突然想起一個細節,之前在咖啡廳裡,我算是提前出來了,完全是因爲胡玉玉的折騰,所以在咖啡廳裡我沒有多逗留一分鐘。哎呀!細思極恐啊,因爲這是我之前沒有考慮過的!
假如,當時我在咖啡廳裡喝完了那本咖啡,就把時間定爲五分鐘,那麼之後發生的事恰恰是在五分鐘之內。也就說,如果當時胡玉玉沒在場,那麼這件事的結局將會完全扭轉。一,我可能會看不到尚有林那老賊的影子。二,那就是張紫涵根本不會被車撞。
但是,現在我腦子中有另一個問題,因爲剛纔悶葫蘆說過,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這麼說來,是不是真的跟胡玉玉有關係呢?
可是不對啊,她倆素不相識胡玉玉哪來的理由害她呢?而且在張紫涵復原的過程中,胡玉玉出了不少力氣,根本就是把她當親妹妹看待。
‘害你的人不一定要對你壞!’我心裡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我直感覺我屁股底下的墊子都開始扎人了,因爲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這人啊就是一種奇怪的物種,起碼我是這麼想的。因爲一旦你突然反應過一件事來,那麼你就會把這件事前後發生的所有細節全部回想起來,而且你還會把它們穿成一串,全部連在一起。這時你再看過去,奧`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次我想起的細節就是張紫涵的那個手機,之所以在張紫涵出事後我聯繫不上她的任何家人,完全就是
因爲她手機被破壞的原因。而這個手機是誰搞掉的呢,沒錯,是胡玉玉!
本來我還以爲是一件巧合而已,但是現在我越想這冷汗就冒得越多,因爲按常理來說就算手機被摔壞了,也不會壞的那麼徹底,但這件事就是那麼巧,跟她那個高跟鞋安了gps定爲似得,一腳連著手機卡都給碎了。
如果說胡玉玉只是提前把我從咖啡店裡叫出來,我暫且可以把它歸爲她性格的原因,但是在事情發生後,她把唯一一條後路給斷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懷疑她,想強行留下我們三個人。
現在回憶起來,那個時候我怎麼也想不出來,爲什麼她把張紫涵也要留下。當然了,事情的最後結果,還得聽我慢慢說來。
緊接著我就把最後一件事,跟我剛纔想的這些全部貫通在一起。那就是悶葫蘆是如何找到我們的和他剛纔對胡玉玉的態度。
我先從悶葫蘆是如何找到我們的這個點開始分析,首先來說悶葫蘆是受了指派先去了那個養殖場,當時他也跟我明說了,確實收到我師父的消息,就跟那個養殖場有關係。那麼問題來了,我師父那麼難找的人,他們都能找到,爲什麼到了張紫涵這裡卻找不到了呢。
而且他之所以今天能找到我們,還完全是拜胡玉玉所賜,因爲如果胡玉玉不帶我們去,悶葫蘆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的行蹤,這就非常奇怪了,因爲這又跟胡玉玉扯上了關係。
再有就是他對胡玉玉的態度,因爲我太瞭解悶葫蘆的性格了,他這個反應絕對反常,太反常了!
而且悶葫蘆確實對那個養殖場有過調查,不過他並沒有查到河童妖的事情。只是收到了消息我師父在那裡,他的目的也正是找我師父。
這我就不開心了,在這世上沒有人再比我更想找到師父了吧?
悶葫蘆說:“我覺得老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許你現在還不是見到他們的最好時候,而且你師父也明顯在躲著你們。”
我說:“可是我覺得今天這事不太對,我敢保證師父對煞環這種東西絕對是深惡痛絕的,所以那幾個河童妖絕對另有隱情。”
“到了!”悶葫蘆突然說了這兩個字。
到哪了?我往窗外一看,頓時愣住,竟然又回到了事務所。
這小子不會迷路了吧?怎麼把我帶回這了。我趕緊給他說,事務所現在不能回,可能有陷阱。
悶葫蘆解下安全帶,眼神肯定的看著我:“下車吧,老爺在上面等著你。”
說實話我當時心裡是一萬隻野馬奔騰而過,瞬間就慌了。這跟我去拜訪尚安就是完全兩個意思了,怎麼說呢,就跟我現在早戀,人家家長找到家裡來一樣,我能不慌嗎。而且我這情況還極其特殊,我把人家女兒害的失憶了。這隨便找出一個當父親的不得把我按在地上先打一頓再說嗎?別看悶葫蘆一路上沒提張紫涵的事情,可他就是個保鏢啊,沒準就是專門帶我來,等著他老爺尚安發落。
這麼一想,
那就更糟了,此時我看著張紫涵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只好帶著她下了車。
就這樣,心裡七上八下的就上了樓,還別說,走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覺得這的臺階這麼少,恨不得再給它加上兩摞。
此時門已經推開,我帶頭走了進去,到裡面一瞧,嘿!沙發上坐著的不是尚安還是誰!
此時他氣沉神定,悠悠的看著我。因爲他是張紫涵的父親,恭敬的態度我還是要有的:“您爲什麼會來我這裡?”
誰知他張口說了一句讓我始料未及的話,“我是專門來救你一命的。”他說著話,給悶葫蘆擺了擺手。本來悶葫蘆恭敬的站在他身邊,看到他擺手,直接朝我的茶幾底下摸了過去。
他這一摸,我可就不樂意了,因爲之前我那本茅山古術就是藏在了那裡,現在雖然已經被我取走,但那好歹也是我的一個秘密地點。
“你瞎摸什麼呢?那下面沒東西。”
悶葫蘆也不理我,還在繼續往茶幾底下摳,我心說你在那摳歪啥呢,怎麼跟抹鼻涕似得。誰知這小子突然眉頭一挑,好像捏住了什麼東西,他猛地一用力,一小張類似煙盒裡面的錫紙出現在他手裡。
他把這一小片銀色的錫紙交給尚安,尚安拿著他直在我眼前晃說:“知道我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又不讓你見我了嗎?”
我心說我上哪知道去,我來這就是想鬧清楚這些事的來龍去脈,咱能不能別賣關子了,折騰了一宿我是真累。但我嘴上只能說:“叔,這我還真不知道。”
“那你識的這張紙嗎?”
我仔細瞅了瞅,還真跟煙盒裡面的錫紙一模一樣,我心說難道是我之前沒事幹的時候,把煙盒拆開塞進去的?可我仔細想了想,還真記不得有這回事,因爲一般剩下的煙盒我直接就扔了,哪有時間拆那玩意。
我問他:“這是煙盒裡面的紙嗎?”
他搖了搖頭,說:“看來你還是真不認識,那我就告訴你吧。正是因爲這張小紙片,讓我對你師父產生了懷疑,如果今晚你看不到我,你就是被這張小紙片害死的。”
“什麼?您沒跟我開玩笑吧。”
他哼了一聲,說:“我女兒都被你搞成這個樣子,你認爲我會跟你開玩笑嗎?”
得了,就怕這句話,他要這麼說,我沒話說了。
我說:“那您告訴我,這張小紙片怎麼就害著我了?”
“你看看你的右手拇指。”他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拇指?我伸出來看了看,剛開始還沒覺得哪不對勁,但是一看指甲,我嚇了一跳,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指甲蓋竟然有一半變成了藍色。
這是怎麼回事?光聽說過灰指甲,一個傳染倆。藍指甲豈不是要傳染三?
我也是佩服自己,都這時候了,還能自我調侃。可是尚安接下來一句話可讓我聽了個清楚,他竟然說:“等你指甲全變成藍色,你就可以找個地方不要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