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疑惑的盯著袁帥,原本焦急的心情使他沒好氣說:“你誰啊,打聽這麼詳細幹什麼,有病啊。”
“咳咳,先生可能誤解了,在下袁帥,乃茅山弟子是也,恕在下多嘴,恐怕令愛這次生產,出現麻煩了。”
胡先生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他一把揪住袁帥的衣領表情憤怒道:“你小子竟敢咒我老婆和孩子,是不是找抽呢……”
“住手!”
兩個聲音同時發出,一個是胡先生的母親,而另一個則是不放心轉身回來的蘇曼。
“國強,先別動怒,我看這位先生不像是坑蒙拐騙之徒,再說阿霞進去這麼長時間,我也擔心啊。”
“媽,你怎麼也這麼說。”
見袁帥受阻,蘇曼忙走上前,從包裡掏出一個證件。
“我是北縣市刑偵科警員,這是我的證件,我以人格擔保,這位先生絕非無中生有,他卻有驅鬼降妖的本領。”
“瘋啦,你們兩個人都瘋啦,我老婆在裡面生孩子,怎麼會和驅鬼降妖扯上關係呢,一羣瘋子!”
正說著,只聽“叮”的一聲,手術室門上的紅燈突然滅掉。
接著,大門毫無聲響,緩緩打開了一個縫隙……
“啊哈,你們瞧,門開了,肯定是我老婆生啦,讓開,你們這兩個大白天說胡話的瘋子。”
說罷,胡先生不由分說急忙向大門奔去。
身後,袁帥還來不及制止,卻見胡先生已經拉開了手術室的大門……
“吱呀——”
胡先生只感覺門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恍惚間,猛地從黑暗中飄來一個好似水母一樣透明的東西。
接著一個孩子嬉笑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僅僅一瞬間,胡先生頓時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碰!”
“國強!”
面對突然倒地的兒子,老太太立刻慌亂起來。
然而剛一上前,只見倒地不醒的胡先生忽然雙眼一睜,眼球中霎時亮起一股詭異的綠光,就好似墳地中磷火閃爍的樣子。
“嗷嗚——”
從新甦醒的胡先生就好像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面對自己的母親,他猛地伸出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死死掐住老太太的脖子。
而眼中那股幽綠之光則好似吃人一般,越發明亮起來。
“糟了,被上身了,小曼退後!”
一旁袁帥冷靜的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上面雜而有序的畫著一些不知名的奇特符號。
只見袁帥大步上前,一掌將手中的符紙拍在胡先生的背後,另一隻手則用力掰開好似鉗子一般的手掌。
“給我鬆——”
說來也怪,原本好似蟹螯一樣的雙手前一秒還力大無窮,可自打背後貼了一張符紙以後,胡先生頓時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
“國,國強,他剛纔到底怎麼了,他,他剛纔想要掐死我。”老太太一臉煞白,喘著粗氣驚恐道。
“老太太別害怕,胡先生是被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衝了體,我已經替他驅除,一會就會甦醒,這下你該相信我的話吧。”
老太太腦袋像搗蒜泥一樣的不停點頭,接著她驚呼一聲,望著半掩門的手術室,聲音帶著哭腔:
“阿霞,阿霞還在裡面啊,她會不會有危險?”
同樣,一旁攙扶老太太的蘇曼也是一臉擔憂的望著手術室。
袁帥表情越發凝重,嘴裡嘀咕:“這些傢伙大白天就敢跑出來,還想上人身,看來裡面一定有蹊蹺。”
來不及責怪蘇曼擅自主張回來,袁帥關心地囑咐了一番,順便叮囑她不要進手術室,也不要讓別人靠近手術室。
接著袁帥又取出一張靈符交給蘇曼,以作護身之用。
最後又不放心,在手術室的兩扇門窗上又各貼了一張靈符,這才放下心來,頭也不回的邁進黑暗當中……
一腳邁進手術室的大門,袁帥頓時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彷彿整個世界都安上*,靜的有些令人發毛。
“哼,裝神弄鬼!”
“呃,不對,你們本來就是鬼……”
“也罷,你們這羣跳樑小醜還不速速就擒,否則我袁大法師一出手,整個地球都要抖三抖……”
話還沒說完,只見黑暗中漸漸浮現出四個水母一般透明的嬰兒魂魄。
它們如同水中魚兒爭食一般,爭先搶後從袁帥前後左右四個方向襲來。
“我去,以多欺少,不公平啊!”
面對突然襲擊他的鬼魂,袁帥依舊沉穩,手中好似變魔術般瞬間多了四張黃紙靈符。
接著,他大手一揮,四張靈符在袁帥的操控下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向四個方向的嬰魂。
符入魂魄,頓時產生一陣噼裡啪啦的電火花,只聽四周立刻傳來一陣如同夜貓哭一般的慘叫。
再看那四個嬰魂,似乎感到了威脅,瞬間消失了蹤跡。
“這只是小懲大誡,倘若在對我圖謀不軌,下次用的可就不是‘驅鬼符’那麼簡單了。”
說來也怪,就在袁帥驅趕掉四個嬰魂以後,原本漆黑的房間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但與此同時,呈現在袁帥面前的,竟然是一條泛著紅光,一望無際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