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人們猜測女生死亡的原因,她睡在上鋪,盛夏的夜晚風扇開的又大又快,而睡在上鋪的那個女生因為留有披肩長發,因此晚上睡覺的時候頭發竟然被風扇吹起,然后不知怎么的竟然卷進了扇葉當中。
“當時的風扇速度很快,因此那個女生連覺察都來不及,瞬間被風扇絞掉了腦袋。”
說到這里,陳博洋忍不住頓了一頓,見胡天佑等人都在認真的聽著故事,于是他接著說:
“自從那間宿舍發生過慘案以后,整個宿舍的女生都搬了出去,因為她們那時候晚上經常做噩夢。”
“夢見半夜里有一雙冰冷刺骨的手在不斷地撫摸著自己脖子,然后是腦袋,接著便從耳邊傳來一個陰森的女生說‘這不是我的腦袋,還給我腦袋……’”
“啊——”
一聲尖叫猛地把胡天佑幾人嚇的一激靈,原來是膽小的石頭忍不住恐怖大叫了一聲。
這一叫,瞬間把整個宿舍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喂,石頭不帶你這么嚇唬人的,博洋的故事沒把我嚇一跳,反而是你的叫聲差點嚇死我!”另一個室友王坤有些不悅道。
“不,不是,剛才我見咱們宿舍窗戶外面有人。”石頭哆哆嗦嗦道。
“扯淡,咱們宿舍在五樓,又怎么會有人呢,依我看是你聽故事聽得出現幻覺了吧。”
“我都說了,那不是故事,而是一件真實的事情……”
忽然,陳博洋渾身一哆嗦,猛地站了起來。
“博洋你干什么?”胡天佑問。
“阿佑,我剛才也看到窗戶外面有,有東西閃過……”陳博洋有些心虛的指著宿舍的窗戶外面。
“你們兩個是不是合起伙來一起涮我們啊。”
胡天佑有些生氣的從床上下來走到涼臺的窗戶旁。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鐘,熄燈的時間早就過去,窗戶外面模模糊糊到處是漆黑一片。
借著天空微明的月光,胡天佑忽然看見一個背著嬰兒的女生從路燈下走過。
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那個女生蒼白如紙的臉色。
看她神情有些不正常,嘴里不知所云的一邊走一邊說著什么。
甚至胡天佑都有些擔心她會不會一不小心將她背后的嬰兒摔在地上。
見到那個背著嬰兒的女生越走越遠,胡天佑這時才突然想起到窗戶的目的,冷清甚至有些死寂的黑夜中哪里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正當胡天佑準備從窗戶外將頭縮回來,忽然在離他脖子很近很近的位置,傳來了一個溫熱的氣息,就好像一個人趴在你耳邊想要對你說悄悄話一樣。
胡天佑渾身一顫,猛地扭過頭來。
黑暗中一對綠油油的瞳孔正緊緊地盯著他。
那瞳孔仿佛是從幽冥地府中攝來的兩盞勾魂燈,死死的盯著胡天佑一眨也不眨。
“喵——”
“啊——”
一聲貓叫傳來,把胡天佑嚇得連忙從窗戶外縮回了腦袋。
原來剛才與他對視的竟然是一只渾身漆黑如墨的黑貓,也難怪剛才石頭和博洋都說看到外面有東西,原來他們看到的都是那雙一閃而過的貓眼。
“真掃興,原來是虛驚一場,看來咱們學院因該好好的管理一下,至少也不能讓野貓野狗的到處亂竄才行啊。”王坤悻悻的鉆進被窩道。
經過剛才一折騰,宿舍里也就沒有興趣在聽故事了,于是道了聲晚安,紛紛回到床上開始睡覺。
原本胡天佑也有一絲困意,可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實。
望著宿舍天花板上,一個被鐵罩罩住的電風扇呼呼的旋轉著,看來陳博洋所說的那個故事也許真的存在。
不過那個女生真的是因為不小心頭發卷進電風扇里被絞掉腦袋的嗎,世間怎么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迷迷糊糊中,胡天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沒有,也不知道究竟幾點鐘,隱隱感覺一雙冰涼刺骨的手悄悄地撫摸著他的脖子。
瞬間,胡天佑從迷糊中清醒過來。
睜開雙眼,只見一個模糊的黑影站在他的床邊。
一雙猶如凍肉一般散發著惡心氣味的手掌,正慢慢的透過脖子向他臉蛋摸去……
“這不是我的腦袋,還給我腦袋……”一個陰冷的聲音猛地從耳邊傳來。
胡天佑猛地倒吸一口冷氣,只見一只渾身烏黑的黑貓趴在他的枕頭邊。
最為詭異的是,那只黑貓的脖子上竟然頂著陳博洋的腦袋,一雙綠油油的瞳孔忽明忽暗,似乎要將靈魂全部吞噬一樣……